午食後,燕柳,蘭秀,小莉,春娟,在廚房一個小角落裏,竊竊私語。很久很久,仨女得知大先生帶她們一起出去,開心笑得像怒放的山茶花,朵朵紅豔染上雙腮。嘴裏輕輕的哼唱著歌曲,很好聽,但春娟聽不懂,可能是她們自家珍藏的。


    仨女在想:先生對曾小妹真好,先生真乖,對曾小妹的話言聽計從,這八成的功效真是有效;以後必須要多讓讓小妹。


    恩生廳。


    “二弟,三弟,轉眼幾天就新春了。公元241年,我26,彼25了。怎沒聽兩位弟弟為小兒慶賀‘賞丁’?”陳秋東啜起了茶。


    “大哥,我和三弟原定是再推遲一年的,但大哥要仙蹤鶴雲。所以,決定元宵節大慶三天,借喜氣與大哥共享。”劉茂中。


    “去年因日本之行而忽略三位小侄和一侄女的慶生,今年必須搞,必須隆重,煙花爆竹,不必吝嗇。四個小侄的禮,翡翠金玉,兩位弟弟不比我少。哈哈,我就贈幾個字給他們了。”陳秋東。


    “謝謝大哥,定讓小子們永記大伯恩寵。”劉茂中,陳強道。


    ……


    年三十,興寧城。核膜下,彈膜中,裹住了快樂,裹住了喧囂。讓幸福的氛圍一直在興寧城旋繞,往複,經久不散。


    晚飯前,陳秋樂,劉茂中,陳強賀新年致詞。


    晚飯後,篝火晚會,全民牽手踢躂轉圈,看著後來十七個女孩的家屬,以及獨立迴來的四個女孩,個個臉上洋溢著笑臉。陳秋東,劉茂中,陳強眼中沁出了淚光。劉茂中,陳強的淚光是給火烘的。


    晚會後角力表演,個個雄性荷爾蒙展現的淋漓盡致,腹肚肌,肱二頭肌,纖毫畢現。勾引了二十一個堅守陣營女孩子的防線。除柳,秀,莉外。當然,還有一個小不點。


    接著奔跑節目,二十一個,不,現在是十八個女孩,她們在幸福路兩旁拍手跳腳,“加油!加油!”鶯鶯燕燕燕燕鶯鶯地助力。


    這三個節目下來,登台表演的節目擱淺了。時間已經到了燃放煙花爆竹的時間。


    接下來,三天滑雪比賽。


    角力,奔跑,滑雪,爭得頭三名的猛漢,被女孩子圍住了,遞水擦汗。


    猛漢伸起雙手,揚著肱二肌,仰天長嘯:天生我鳥必有用啊!


    騎摩托愛好者隻能玩到正月十四了。因為十五,十六,十七,三天時間是二先生,三先生小兒的“賞丁”之喜。


    彩旗招展,燈籠紅燭;桌鋪錦布,凳墊棉蒲。


    幸福廣場,人聲喧嚷,桌上台麵,酒壺咣當。感染得十七個女孩的家屬抹著高興淚,嚷著要迴家接三姑六婆,七嬸八姨。


    四個獨立女孩更是惱恨家人:朽木不可雕也!寧可在家寒冬單衣,不知興寧錦衣玉食。


    鷹山,因春節的沾光。更是日日加幹進嚼。羽毛生光,肚腹肥圓。


    陳秋東在十五當天,最關鍵的時刻,送上自己金粉紅紙寫的四幅十六大字:


    道,德,誠


    孝,悌,忠,信


    禮,義,廉,恥


    仁,智,愛,和,平


    整整在幸福廣場酒宴中掛了三天,眾人仰望,頗有心得。至宴罷,方給媱,羽,梅秋,卷軸珍藏。


    ……


    鄉間田路,馬鈴叮當。六匹駿馬,五匹騎人,一匹馱物。一男四女,男的光鮮,女的明豔。


    這五個是奇怪的人,起碼在大明朝是奇怪的。奇怪在哪呢?奇怪在逢城不入,遇鎮不住,專走鄉間小路。


    衣飾華麗,麗影容光;田間耕者,盡皆抬頭。莫不是宮中太子,內宛妃嬪?卻不見官隨旗招,兵擁器護。真真的奇也怪哉!


    “故人西辭興寧樓,煙花三月下揚州。這句唐朝李白詩,現在真的非常貼切我們的境況啊!”男子在馬上感歎道。


    “哥,我們都出來一個多月了,你一路吟詩作賦,我也沒幫你執筆記下,真可惜了這一路佳作。”一個最小的女孩說。馬尾長裙,挨著男子最近。


    “曾小妹,哥作的詩,他自己肯定記得住,要不,早就叫我們拿紙找筆了。”一紫衫紅裙女孩接著說。


    “柳妹,說的是,哥何許人也。毋須我等操心。”後麵又一女孩說道。


    “秀姐,柳妹,莫打擾哥,我最喜歡聽哥吟詩。哥,你再作一首。”這位說話的女孩穿白色裙衣,素雅靜潔。


    “四位小姐,若想聽我吟詩,必先打賞一文銀錢。小生饑腸轆轆,想向農伯買一番薯吃矣!”男子在坐騎上彎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四女大笑,最小的那個小姑娘還笑的跌下馬來,男子趕忙閃身扶起。


    草坪綠地,大樹蔭。六匹駿馬停行嚼草。


    一女架鍋,一女淘米。白裙女孩向農伯買了十幾條窖藏番薯,給銀一兩,喜得農伯多送幾條;最小女孩忙拿膠袋過去兜裝。


    米香陣陣,薯味焦香。男子依樹假寐,小女孩在旁搖扇;等待飯熟薯透。


    “哥,吃飯了。”三個比較大的女孩說話。


    “今天輪到誰喂我吃飯呀?”男子懶洋洋的說。


    “我。”,“我。”,“我。”,“我。”。四女搶答。


    “噫?你們沒有記錄的嗎?怎麽亂糟糟的?”


    “今天是‘共喂日’。”


    “哦,還有這樣的節日嗎?這麽幸福的節日,必須傳承下去。”


    男子端起碗,夾了菜,拿了兩條烤薯,躍到最高的樹尾梢,最小的女孩也跟著躍了上來。你夾我碗裏,我夾你嘴裏。


    樹下三個女孩,望‘樹’興歎,狠狠跺了跺弱足。害得旁邊經過的螞蟻翻著白眼,以為地震。


    慢悠悠又行二十餘裏,天色將晚,暮霞撥天。


    三個帳篷,一作沐浴,一為三女共居,一為男子與小女孩同住。


    路農晚歸,皆嘖嘖稱奇,莫知明細。


    第二天,吃罷早朝,收拾一夜留下的殘跡。轉而向北。


    “小妹,再過十餘天,就可到你的舊居了,清明前,趕迴祭祀爺爺奶奶的時間非常充裕。”男子跟並駕的小女孩說。


    “哥,不急。慢慢的走就好了。”小女孩迴道。


    “柳妹,秀妹,莉妹,你們的舊居就迴程的時候才繞路去看看了。迴興寧家後可跟父母家人敘敘,讓他們放卻念鄉之情。”男子又對後麵的三女說。


    “哥,我們聽你的。”三女迴答。


    突然,天邊響起一炸雷,四、五唿吸間傾盆大雨。男子忙忙摸索腋下,掏出六件長膝雨衣,分發四女,再去遮擋後麵馬匹物資,這裏可馱著用剩下的米。


    “哥,我們的衣服都濕了,咳嗤……”紫衫紅裙女孩剛剛說著就打了個哢嗤。


    “那我們搭個帳篷,今天就不走了。”男子看著突然而來的大雨,帳篷也不是辦法,於是移出一間玻璃屋,急忙忙扔下馬護著四女進去。


    “哥,我們的衣服都在馬背上。”


    “我去拿,你們等著。”緊了緊雨衣,衝入朦朧雨幕。


    四女打開包袱一看,包袱衣服也早已浸水泡濕。


    “你們先泡澡,我幫你們烘衣。”


    由於布質浴池太小,四條像駁光樹皮的白影站在池邊,用瓢勺水從頸淋下。


    男子趕緊轉身,手忙腳亂地拿著八字形粉色眼鏡,小三角粉色巴掌旗,在火旁翻來覆去。


    “哥,你鼻孔流血了。”小女孩比較關心他,時時迴臉看看,看到流血,像小白魚般飛過來。


    另三個也衝了過來,蹲在旁邊遞紙堵孔。像白玉羊羔凝脂圍在身邊,似晃晃悠悠山尖示威傲嬌。


    “哥,你別嚇我們,你怎麽啦?”四女驚的想哭,那個小的已經流了淚。


    男子趕緊閉上眼睛,深深唿吸。“沒事,可能番薯烤得太焦了。你們趕快洗好穿暖衣服,別凍著。”


    也不烘衣了,轉身拿出四套幹燥新衣服給她們。自己也換上,卻見四個人流著口水看著他,發呆。


    “你們怎麽了?幹嘛這種表情?”


    “沒事,哥,隻不過我們在觀賞風景。你不是說一路上要留意觀察嗎?”四個人迴道。


    這五個正是陳秋東,曾春娟,燕柳,蘭秀,小莉等人。從興寧城出發已有月餘,一路到此,由於是荒鄉野路,沒有地名。到此突遇傾盆暴雨。


    “哥,你的鼻孔還流血嗎?”曾春娟等俱穿好衣服,過來問。


    “來,小妹,坐我腿上,讓我抱抱你。”曾春娟很乖巧的坐上去。


    “你現在開始,如果要說話,悄悄跟我耳語,知道嗎?”陳秋東附在曾春娟耳邊輕輕叮囑。


    “嗯,我聽哥的。”曾春娟也附耳輕聲說。


    “哥,我們也要抱。”三女見到,撒嬌。


    “你們已經長大了,十八,十九的。小妹還小,不同。快去煮晝吧,聽話。”


    三女轉身去做飯。


    “哥,你的武器又刺著我了。”曾春娟附耳輕聲說。


    “很快,你坐進來一點。”小聲的迴道。


    很快,飯煮好,陳秋東伸了個懶腰,鼻血已經止住。


    第二天,黑雲,大雨變成了霖霖細雨。


    第三天,黑雲,泥路變成了泥巴漿糊。


    第四天,五人穿上雨衣,跨上馬,一路細雨霖霖。


    唐代詩人杜牧: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陳秋東現在也想找個像杏花村一樣的酒家,細細品酌一下杏花酒。


    雖然腋下有,但人貪的就是那種詩意。在一個村落,村落裏有間酒家,而酒家又剛好有正宗杏花酒。在落水的臨窗簷前,舉杯慢啜,那該有多愜意!


    二裏地,朦朧雨絲中,果見前方有村落。就不知道是不是杏花村?不知道這個杏花村有沒有杏花酒?


    “四個妹妹,我們在前麵那個村子裏麵找一下有沒有酒家?”


    “哥,你帶頭。”四女隔著雨簾應道。


    穿過泥濘田埂,把馬拴在村外吃草。步行進去找酒家。


    一進村頭,果有一間類似酒家的門闊。隻是上麵沒有掛“杏花村”布旗,所以遠遠沒有看到。


    撩眼一看,有四個客,三個年輕女孩,一個道袍皂靴,手拿揮塵,正仙風道骨與三個女孩談話。


    陳秋東老遠就聽到這裏的談話內容,所以才奔著過來。要不,還真不來。


    裝做不認識的樣子揀了張桌五人坐下,陳秋東揚聲道:“店家老伯,有什麽最好吃的拿過來嚐嚐。”


    一女孩站起來,想過來相認,卻被道人伸手攔住,手掌成爪向前。


    另兩女孩也站起來,隔著空間喊道:“古叔叔,是我們,娟兒,春兒,芬兒,快救我們。”


    曾春娟這邊四女瞅瞅陳秋東,又瞅瞅三女,滿臉詫異,哪裏有古叔叔?她們叫那個道士嗎?怎麽又對著我們的哥喊?


    “誰也救不了你們,真是豔福齊天,又來四個雛兒。比你們三個更鮮豔。哈哈……哈哈!”道土開心得猶如大魚鑽進褲襠裏。


    “你叫蔣堯佑,對吧?”陳秋東從腋下掏出些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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