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沙灘,篝火升起。魚香撲鼻,隨風西散。


    鷹兄在遠處與兩隻夫人聚在一起悄悄分著糖果,嘿,真甜。跟著人兄弟就是幸福,吃香嚼甜的。


    “二弟,三弟,今日戰況如何?”


    “大哥,估摸著才前進五分之一。”劉茂中。


    “怎麽這麽慢?我觀察了一下,分三天盡管夠了。”陳秋東。


    “三弟說,他要慢慢品咂品咂這味道。第一個地方,三弟出手淩厲;第二個地方,他開始抱著臂笑哈哈在吟詩呢。”劉茂中。


    “這是為何?”陳秋東。


    “三弟說,他要在上麵看著那些瘋狗癲狼互撕殺,這是不用門票的電影。還在上麵下了幾場人工雨呢!”劉茂中。


    “哈哈,隨便你們,你們看著辦,反正我不理你們。”陳秋東。


    “大哥,你今天真的睡覺?剛才看小妹還睡眼惺忪的。”陳強湊上來問。


    “我在幫你們打掃戰場。順手兌換餘額。”


    “那大哥明天繼續,我和二哥搞定就成。”陳強吃著魚塊。今晚烤魚,鷹兄抓了三條二噸重的魚。


    又一晚過去,朝霞泛紅。吃罷朝食,劉茂中,陳強從島頭升起,繼續‘工作’。


    “哥,我們還進‘城’嗎?”


    “不進了,那是兒童不宜之地。”


    “那今天去哪?不會真的呆在這沙灘上睡覺吧?”


    “我帶你去看花。”


    “兄弟,我也要去,可不能拉下我了。”


    “可以,鷹兄,待會一塊去。”


    “哥,等我換上裙子,在花下我跳舞給你看。”


    “好,我彈琴你跳舞。”


    ……


    “哥,這是什麽花?好漂亮好漂亮。”


    “沒有你漂亮。”


    “真的嗎?哥。”心裏像倒了一罐蜜進去。


    “真的,你讓哥醉。”


    “哥,我十四的時候你就把我采了吧。”


    “為何?”


    “城居的姐姐們說的,她們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哥,姐姐們教了我很多,個個都羨慕我。”


    “未到十八,此事休提。來,我譜曲你唱。”


    “哥,你教了那麽多歌曲,唱哪一首?”


    “《傾心謠》吧。”


    “嗯!”右手捏著裙?,等著旋律響起。眼睛清清地盯著哥。


    琴聲響起,快三慢四,快四慢三,悠悠愉悅的旋律伴著花瓣的飄落,人似花飄舞,花隨人翩躚,不知人間勾心事,隻見眼前俏人兒。


    但聽琴聲中,嚶嚶歌喉,唱道:


    月是人兒月掛空\/


    百花風中爭妍開\/


    此花為誰美\/


    誰摘此花迴\/


    聞花薰君醉\/


    醉君記得寵花意\/


    莫讓花萎心傷淚\/


    花是君之目\/


    花是君之耳\/


    花是君之魂\/


    且莫亂在花叢中


    亂走不知迴家徑


    獨一枝美顏\/


    嫵媚你獨看\/


    莫透了心思\/


    采擷當季最佳期\/


    為我醉我為你美\/


    讓你一生醉\/


    我……


    讓你一生醉\/


    ……


    旋轉著,餘音中,不識花是裙,還是裙是花;眼中見花不見人,心獨念一人。


    “兄弟,教教我,太好聽了。我吃糖都咬到爪子了。”


    “我能教會你,都能教會你弄燒烤了。是不是?鷹兄。”


    “對對對,還是教我燒烤,這才實在。恁那婆娘也不懂什麽浪漫,隻會撅起屁股……哈哈,兄弟你繼續,不打擾你了。”


    如是,日日來,彈琴賞花,呤詩廝磨,滑肩坐懷,集花拈鬢。


    直惹得鷹兄晚上在轉角沙灘處忍無可忍乓乓乓。


    一個月過去,二個月過去,半年過去,遊遍了此島所有秀麗之地。鷹兄因之在側,隻能每日提供百斤美酒給它小酌,開心得任你隨你。


    半年後,劉茂中,陳強“匯報”,開始打掃戰場,兌換餘額。整個上空飄浮著狗肉味,汽油味。


    等劉茂中,陳強兌換完餘額,已經是十一月中旬。四人站在陳秋東到達過的那個“城市”高牆,望著城下弱女老婦,和擺著舞蹈動作的那些,不足二千剩餘。


    陳秋東說放過它們吧,其它的都已經被你倆灰飛煙滅了,沒道理還沒有過足癮。兄弟倆也隻能聽大哥的,跳下牆迴到沙灘。


    晚上,篝火狂歡,舉杯向月。


    由於心情舒緩,且兩鷹嫂勞苦功高,每鷹獎勵五百斤燒樂長,直醉的鷹兄鷹嫂五天後才陸續醒來。


    仨兄弟在沙灘上畫格玩跳,彈弓拍紙,迴到了那遙遠的又似乎是昨日的故鄉。河渠摸魚,田間插秧;父母唿兒,小兒喚哥。插秧的時候還心不在焉,偷摸摸老瞧旁邊嬌小的那個身影,她也卷起褲腳在田裏幹活,額頭上有汗,好想過去幫她擦擦。


    三千啤酒,六萬花生,仰臉望天,醉臥沙灘。一忽兒笑,一忽兒跳,一忽兒舉瓶相碰。那一天的故鄉,那一夜的故鄉,他們已經忘記,自己有沒有哭?但今夜,仨人哭了,哭得很大聲。吵不醒鷹兄,帶哭了小妹。


    那時候,壯誌淩雲;


    那時侯,夢想衝天;


    那時候,夢碎了!


    隻當了個護村隊隊員,卻沒有把村護好。


    今夜,明月當空,海風徐吹;


    那一夜,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這一夜,縱酒高歌,賦詩吟哦;


    那一夜,目滯神呆,腦空頭白。


    誰能告訴我,時空可倒轉?


    誰能告訴我,河水可逆流?


    你若不來欺我山河,我如何恨你?


    你若不來霸我寸土,我如何仇你?


    你苦不來屠我村鄉,我如何滅你?


    大道輪還,日月更迭!


    ……


    第六天早晨,霞光鋪地,金沙銀海。


    起飛,午時,鷹山降落,轉飛恩生崖。


    跨火沐浴,噴酒驅邪,揉碎舊服,嶄新衣鞋。


    當日一夜無話,次晨醒來。恩生廳,燕柳,蘭秀,小莉擺上早點稀粥。媱娟,羽毛,梅秋攜女帶幼,俱來坐席;家興城寧,此廳,原僅仨兄,現十五人矣!


    “大哥,此後行程如何安排?”劉茂中道。


    “年後,欲帶小妹去嵩山,武當,華山,峨眉,等地一遊,歸期未定。二弟三弟勿念。”


    “大哥,大哥,大哥。”陳強急了,“我仨兄弟怎可分開?東西南北亦一路,白天黑夜總相在。”


    “就是,就是。大哥。”劉茂中亦急了。


    “哈哈,看你倆說得如此激烈的。若是往常,仨兄定然成影,但你們俱有家室,顧好家人乃你倆重中之責。”


    “那你也早點成家,娟柳秀莉隨你揀選。”陳強。


    “大哥,這裏是我們的魂宿聖地,總得給我們個歸期話。否則,哪能不念兄?”劉茂中。


    “開花並蒂之時,就是我歸期之日,必與兩位兄弟喜慶一堂。”說著把手搭在曾春娟肩上。


    柳,秀,莉,聳肩痛哭,百轉千迴。


    “大哥,二哥,郎君,莫事,莫事,爾等俱是千裏之行,眼眨之瞬,何故如此急躁?”媱娟在旁勸慰。


    “弟妹說的對,仨兄弟天天迴來見麵都可以。搞的我都吃醋了。”梅秋哄著小兒。


    羽毛在旁道:“看來我們仨姐妹還需努力,多學招式;才能分化他們仨這份黏稠。”


    哈哈哈……眾人哈哈大笑。獨曾春娟在想:去峨眉學招式嗎?


    ……


    離春節還有一月,陳秋東把城居的倉庫填滿,多添了許多生活日常用品,女性例事,一應俱全,無有遺漏。況城民有耕有織,可保二十年亦不愁矣!


    一日,陳秋東攜曾春娟至城居,穿過幸福路,來到挨著廣場最前排兩邊的房子。


    左邊住著張通雲,刁蘭花;右邊住著李福平,羅芍藥。


    陳秋東把他們叫到廣場觀眾席。


    此時的廣場,靠近城居這邊搭了二千座席,兩旁各一千位;以後要建臨時舞台,就在三河壩那邊了。觀眾席同時能看到往城門的那條康莊大道。


    “我過來主要是問一下今年春節的事情,你們四個人是怎麽規劃的呢?”陳秋東等他們坐下後問。


    “先生,主要是參照往年春節登台表演的步驟,隻增加了一些些變化。”張通雲道。


    “哦,說說聽,都是些什麽變化?”


    “一,在吃完團圓飯後,在廣場中間攏一堆大篝火,大家手拉手跳舞。”張通雲。


    “唔,很好。增進感情,年味更濃。”


    “二,角力和跑步兩項。反正幸福路又長又筆直,獎金20兩到50兩。”


    “有創意。但獎金必須提到100兩起步,以後這種大節日都100兩起步,才能把氣氛掀上高潮。還有第三嗎?”


    “三,滑雪比賽,很多城民都挺厲害了,個個躍躍欲試。準備在正月1,2,3號舉辦,三天時間。”


    “真的非常不錯,感謝你們四位的付出,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記住,友愛第一,獎金第二。還有第四嗎?”


    “沒有了,先生。但很多城民想騎先生們的摩托車。鷹……鷹就算了。”


    “哈哈,摩托車我滿足你們,正月四號至元宵節。鷹不成,你們駕馭不了。”


    “先生,生活瑣事我們都可以處理好,也不敢麻煩先生。就是有一件事想跟先生提提。”羅芍藥接著說。


    “你說,別怕。我們一起解決。”


    “就是還有二百多個男子沒有配偶,如果後麵來的21個姐妹願意配對,也還有214個會單身。先生,可有辦法?”羅芍藥道。


    “哎呦。”陳秋東拍拍額,“我都把這事忘了。謝謝你,芍藥。等我想想辦法。哦,對了,你們有什麽好建議?”


    “可惜他們沒有了大明朝的牙牌,否則現在腰纏萬貫的他們娶十個八個都沒問題。對不對?先生。”李福平道。


    羅芍藥揪住李福平耳朵,“你現在腰纏萬貫了,神氣了是吧?”


    “哈哈。”陳秋東笑道,“是好辦法。這樣吧,你四個去問問他們要不要買來的?如果要,過了年,我讓二先生或三先生去大明朝牙行買,半年內就可結對,過了242年他們就有小孩了。哎,也真是,早配對的小孩都四、五歲了,真對不住他們。”


    “先生,你呢?你為我們操心,你都還單著呢,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別老是惦記我們,我們都對先生萬分感激了。”刁蘭花說。


    “我哥已經有了,你們不用擔心。也千萬別給他相看,我哥心很軟的,一不小心他答應了。那個人會很傷心的。”曾春娟很著急的插話道。


    “哦,先生有了?我們倒是不知道。先生,什麽時候大喜?先生大喜的時候可要舉城歡騰哦!”刁蘭花說。其他仨人皆眼睜睜地看著先生,希望先生告訴他們。


    “哈哈,看你們嘴饞這份喜酒的樣子,就告訴你們吧。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曾春娟幸福的靠在陳秋東肩膀上。


    其他四人則前後左右四望,無處尋找的樣子。其實他們心裏明鏡似的,全城誰不知道呢,隻是故意裝出一幅俏皮模樣。


    怕也隻有柳,秀,莉,在望梅止渴,畫餅充饑了,真是可憐了她們一片癡情。其實,27個女孩中,又何止她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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