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酒下肚,一輛嘉陵拖著震耳欲聾地破鑼聲從霸河橋對岸駛來,那噪音讓石天眉頭緊皺!


    石天對嘉陵的排氣管深惡痛絕之久,從李世民得了那輛摩托車開始,石天就讓那個排氣管吵得頭痛!


    現在的出售的摩托車倒是都換了新排氣管了,最起碼消音方麵做的不錯,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爆炸聲了。


    為此,李明達還玩了一把新鮮的,弄了個一大唐曆史上第一個召迴機製,給之前的摩托車用戶免費更換新排氣管,一番折騰下來還搭進去了不少錢,效果卻不明顯。


    召迴是召迴了,換排氣管他們也比較積極,隻是一聽要迴收舊的排氣管,不少人就不幹了。


    見現在的摩托車都換上了新排氣管,而他們買的第一批摩托車用的是舊排氣管,他們覺得新排氣管沒個性,不能彰顯他們的優越感,索性繼續沿用他們的舊排氣管。


    新排氣管對他們來說沒啥吸引,即便要用,大不了去維修店花錢買一個,自己擰上就行了,他們也不差那百八十文的費用。


    等摩托車跑到麵前一停,石天有些無語了,傻大個張三!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上了?我來陪你喝兩杯!”撐好摩托車,張三邁進長亭,拿起桌上的酒壇就倒了一杯,還沒等坐下,一仰頭,一杯烈酒下肚,還自帶配音。


    白了一眼張三,石天沒好氣的道:“摩托車不是召迴了嗎?你怎麽沒把那排氣管換掉?天天在長安城裏跑,你也不怕人家罵你?”


    對於石天的抱怨,張三不以為意,滿是不屑地開迴道:“你知道什麽?這叫個性!這是身份的象征!


    這摩托車的小排氣管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上的,在長安城隻有前三百來輛用的是小排氣管。我這輛還是托了石金的關係才搶到的,編號六十六,為此我還請石金去明達酒樓搓了一頓呢!”


    對於張三的得瑟,石天也是無語。


    你他丫的編號六十六怎麽了?老子的摩托車編號還是零一呢!我驕傲了嗎?


    懶得再吐槽他的排氣管,石天陪送傻大個喝了一杯隨口問道:“還在看你的登聞鼓嗎?最近有沒有生意?”


    登聞鼓的生意,向來是比較慘淡的。一年能有一兩次,那就算是多的了。


    自從石天不敲登聞鼓了,傻大個的生活就恢複了平靜,尤其是東征的這兩年,那鼓槌都換了兩茬了,也沒見有任何動靜。


    長安百姓倒是自覺,人家石天連敲幾次登聞鼓,獻出的好東西一個接一個。再看一下自己那點芝麻大小的事情,摸一下鼓槌都覺得是對登聞鼓的褻瀆!


    倒是有人給傻 大個提過升職,奈何人家清高不幹,就認準了這個養老崗位。


    每天往登聞鼓前一站,混夠了時間就拍屁股走人,到月底就有工資進賬。


    在長安城內該吃吃,該喝喝,最關鍵的是家裏還有錢,小日子過得比石天都逍遙。


    石天其實也挺佩服傻大個這心態的,都有心要拜傻大個為師了。


    石天原本打算搞出槍來就退休的,後來又覺得把理工學院搞起來就退休的。現在理工學院第一屆學子都要畢業了,他的退休計劃仍然遙遙無期。


    通訊搞完搞交通,交通起了個頭又開始搞集成電路,接下來還要搞電影,搞顯示器,甚至搞電視,石天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李明達了。


    最悲催的就數李明達了,為了吃一口糖,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了不說,好好的一個小蘿莉,硬生生被他帶成了居裏夫人。


    “啥生意?兩年了,一個敲鼓的都沒有!要不哪天你無聊了,再來給我開個張?要不我怕閑置久了,萬一把這個崗位撤銷了,我可就失業了!”


    聽完這話,石天果斷搖頭。


    開什麽玩笑,他現在是大唐的國公,再去幹敲登聞鼓那種事情,那不是打李世民的臉嗎?


    不過他倒是挺佩服傻大個的事業心的,雖然他是條鹹魚,但是那也是一條有事業心的鹹魚。


    “你那生意我可幫不上忙,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既然等不來業務,你就去上街麵上跑點業務啊!”


    對於石天這餿主意,傻大個差點沒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他這是什麽業務?這能隨便去上街上招攬嗎?即便招攬到了天大的冤情,李世民估計也會狠狠地收拾他。


    登聞鼓不響,大唐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不好嗎?如果他主動整出點動靜,那不是變相打朝廷的臉嗎?


    跟傻大個喝酒倒是挺不錯的,傻大個不拿他當國公,他也沒拿傻大個當小卒。兩人就像是多年的老友,東拉西扯的,唯一的遺憾就是少了一爐子燒烤,或者有盆小龍蝦也挺好的。


    兩人喝的起興,薛仁貴和房遺愛來了。看著高陽公主跟柳銀環上竄下跳地在那兒蹂躪河邊的柳樹,石天撿起一個石子,奔著房遺愛就扔了過去。


    還別說,在戰場一線混的久了,房遺愛的第六感還是挺強的。石子還沒打到房遺愛,這丫的一個翻身就躲在了馬後麵。


    房遺愛的反應也驚醒了薛仁貴,一邊轉頭向石天看來,薛仁貴的手也搭在了背後的步槍上。


    見是石天,薛仁貴無奈一笑,翻身下馬,向著石天所在的亭子走來。


    “老大,我就知道你會來霸橋送行!”兩人牽著馬過來,房遺愛嘿嘿一笑,鑽進亭子,仰頭喝下一杯送行酒,滿臉的暢快。


    兩人落坐,石天又親自為兩人倒了一杯道:“此去鬆州,山高路遠,你倆可得小心些。另外叮囑你們一句,寒冬時節,切莫進入吐蕃。”


    冬季入藏,在此時來說還是一個大忌,估計也就撒手沒會幹這種事情。


    撒手沒走青藏,這倒是沒什麽問題,零下二十度的天氣,要比東北暖和上不少。


    西藏的冬天並不冷,雖然海拔高,但是緯度低,在同一緯度上的江浙等地,甚至都不會結冰。


    隻不過冬天氣溫低,青藏高原氣壓可能會稍微高一些,可是植被全沒了,因此空氣中的含氧量也會隨之降低,高反將會更加嚴重。


    還有就是高原地區積雪覆蓋,再加上沒有道路,甭說幾萬大軍了,就是幾十萬大軍在高山深澗麵前也無能為力。


    對沒有道路的川藏線,進藏的窗口並不多。初春冰雪消融,地質災害頻發,不適合進藏。盛夏和初秋降水豐富,滑波泥石流一樣不斷,也不適合進藏。


    冬季大雪封山,大隊人馬進山,隨便鬧出點動靜都可能引起雪崩,還是不敢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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