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三天,府兵解散,被各自帶迴,房遺愛也終於解放了。


    明達酒樓的後院,石天的包間內,石天以及特地趕迴來的程處亮為房遺愛接風。


    房遺愛天生屬於戰場,此戰吐穀渾,雖然苦了一些,但是房遺愛卻是樂在其中。


    此戰軍功,房遺愛可圈可點,可是對於他的前程,卻沒有太大的助益,畢竟他老子的地位太高了。


    軍中之事,石天也就是聽個新奇熱鬧,更多的是房遺愛和程處亮兩人在講個滔滔不絕。


    酒足飯飽,趁著未醉,石天將西域商行那一成份子拿了出來,交到房遺愛麵前道:“程處亮那邊,有兩個工坊的一點份子的進項,足夠花銷了。


    當年你隨我去炸了黃成的府邸,給房相惹出了不少的麻煩,這個事我一直記在心裏。這西域商行的一成份子在我手裏也沒用,隻是分散我的精力,今日就送給你了,算是給你弄一份進項。”


    將西域商行的一成份子交給房遺愛之後,三人共飲一杯,石天接著補充道:“西域商行,太子占三成,長孫衝、程處嗣和秦懷道各占兩成。


    長孫衝、秦懷道還有老二他哥,這三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跟他們合夥生意,遇到問題多去求教一下房相,可別讓他們把你坑進去了!”


    去年自己也算是救了秦瓊一命,可是長孫衝和程處嗣聯合坑他的時候,秦懷道連個消息都沒給他送,這點石天是很不滿意的。


    既然秦懷道選擇了站隊長孫衝和程處嗣,那以後自己跟他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交情止於認識了。


    這種人,成為朋友是不可能的,畢竟天天防著別人的背刺還是一件很耗費精力的事情。


    相比秦懷道,房遺愛憨了一些,可是做起事來靠譜。 當年黃成之事,自己剛認識房遺愛,也就是一頓酒的交情,他就能夠違背房遺直的命令,偷偷讓人給自己送來了紙條,這一點比程處亮都靠譜!


    石天拿出西域商行一成的份子,房遺愛也不客套,直接就揣進了懷裏。


    “老大,吐穀渾那邊荒涼,除了一些石頭,沒啥好東西給你帶迴來的。這一路打來,倒也就搶了一點寶石和黃金,隻是黃金我都分給手下了,就帶迴來點寶石,你和老二分了吧!”


    說著,房遺愛從腳下拿起了一個頭皮袋子扔在了桌子上。


    寶石石天並不缺,可是房遺愛在前線衝鋒,還能想到給他帶點東西,這點石天還是很感動的。


    房遺愛跟程處亮交情並不深,可是分贓的時候還能想到他那一份,石天還是有些意外的。


    寶石拿出來了,石天也不客氣,當著房遺愛的麵,他就和程處亮搶了起來。


    寶石對石天還是有不少用處的,等以後製造那些精密的儀器,寶石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因此搶奪起來,石天也不手軟。


    挑挑揀揀,將自己有用的全部搜刮一遍,那些隻能用來做首飾的,一股腦全扔給了程處亮。


    分贓結束,酒宴繼續,直到石天喝的不省人事,被人抬了迴去。


    期間,房遺愛向石天借了個前院的包間,用來宴請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石天倒是沒大方的直接送給房遺愛一個包間,送給他一個包間,就要送給程處亮一個。給他們包間,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送走石天,程處亮和房遺愛並沒有離開。


    “老三,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老大可是被人欺負慘了!”醉意上頭,程處亮的話也就多了起來。


    一聽石天被欺負慘了,房遺愛噌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盯著程處亮質問道:“是誰!”


    見房遺愛要去拿刀,程處亮趕緊把房遺愛按迴椅子上道:“還有誰?那老不死的蕭瑀唄!


    蕭瑀那侄子蕭鑒撞了人不說,還讓人賠償他的修車費!這事被老大的阿娘知道了,就帶著苦主去萬年縣申冤。蕭瑀那廝因為這事恨上了老大,跑到陛下麵前去彈劾了老大,想要將老大的產業全部充公。”


    說著,程處亮就把石天跟蕭瑀的衝突說了出來。


    蕭瑀吃了虧,房遺愛可不管!可是蕭瑀彈劾石天,這事房遺愛看不下去了。


    盯著程處亮,房遺愛一臉鄙視地說道:“我不在長安,不知道這事,可是你不是在嗎?就沒對蕭瑀做點什麽?


    虧你還是宿國公的兒子,將門之後,連這點血性都沒有?”


    對於房遺愛的鄙視,程處亮直接無視,辯解道:“我這不是被陛下發配去了鄠縣嗎,如果不是你迴來,估計我連迴長安城的時間都沒有!”


    給房遺愛倒了一杯酒,程處亮湊到房遺愛身邊嘿嘿一笑道:“這事我自然是記在心裏的,想到你快迴來了,我覺得這事咱們一起搞一下可比我自己下手要強上一些。


    蕭鉞知道嗎?蕭瑀的小兒子,我讓人查過,這小子可不是一個善茬。


    前年冬月,這小子看中了南城的一個小娘子,於是聯合蕭鑒做局,將那小娘子未過門的夫君坑進了長安縣的大牢,關在裏麵活活給餓死了。


    去年也有一次,那時候長安城的工坊剛剛興起,這小子看中了新豐縣的一個釀酒作坊。


    為了占有那個釀酒作坊的份子,這小子讓人將那作坊主人唯一的兒子給綁了,以此要挾,拿下了那釀酒作坊的八成份子。


    這些事情不管是長安縣衙還是新豐縣衙都無人敢管,甚至還助紂為虐,簡直是無法無天!”


    說到這裏,程處亮端起酒杯,跟房遺愛碰了一杯,嘿嘿一笑說道:“怎樣?要不要搞他一下?”


    程處亮說到這裏,房遺愛眼睛都冒出光來了!


    搞不搞?肯定要搞啦!


    “怎麽搞?將那小子弄出城外,打斷五肢?還是直接學學老大,找到苦主之後,帶著他們去敲登聞鼓?”


    要房遺愛來說,直接將蕭鉞綁了,拖到長安城當街打死,然後把他的事情公之於眾,到那時,讓蕭瑀想洗都洗不白。


    可是這事程處亮可不敢,程家跟蕭瑀井水不犯河水,從來沒有過節。房家跟蕭瑀倒是有些過節,可是也沒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最主要的是,李世民可不想搞死蕭瑀。要不然,程處亮都能查到的事情,他李世民可能會查不到嗎?


    “李德獎最近好像無事,要不請他喝一杯?還有咱們的同窗魏叔玉,從國子監裏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聚過了,你這次出征迴來,我們是不是也請他來喝一杯?”


    程處亮原本打算再拉上杜荷的,隻是杜荷跟李承乾走的太近,而且杜如晦現在都涼了好幾年了,因此他們這些勳貴子弟,都不願意接觸杜荷。


    聽到這裏,房遺愛眼睛亮了起來,直接開口道:“那還等什麽,趕緊讓人去請他們來吧!”


    房遺愛剛要衝出去吩咐人去請,程處亮卻站起來攔道:“請他們來這裏肯定是不行的,我們要請他們去平康坊喝酒!”


    聽到平康坊,房遺愛本能的搖頭。他跟程處亮都是駙馬,雖然還沒娶過門,但是兩人如果敢進平康坊,估計李世民饒不了他們。


    不光李世民饒不了他們,就是房玄齡也饒不了他。房家的家規可是很嚴的,要不然他心心念念了這麽久的從軍,到最後還是靠石天的幫忙才能如願!


    見房遺愛搖頭,程處亮微微一笑道:“蕭鉞在平康坊的春暖樓,按照以往的記錄,他還要在那裏待上最少三個時辰,等淨街鼓動敲響之後才迴呢!”


    程處亮把話都說到這裏了,房遺愛自然沒有理由拒絕了。


    “走,現在就去,先去代國公府,然後再去找魏叔玉!”說著,房遺愛就拖著程處亮向李靖府邸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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