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的身體剛出現在山頂,一道身影從峽穀內飛出。


    “我說了,你跑不掉!”中年修士死死的盯著陳長生。


    陳長生看著手中還在不斷顫動的陰魂劍,又看了看中年修士說道“嗬嗬,道友能留下我再說。”


    中年修士不再言語,向著陳長生衝來,多寶再次擋在陳長生的麵前,揮出利爪向著衝來的中年修士抓去。


    “滾,一個築基初期的妖獸也敢擋我。”中年修士並沒有躲避而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靈劍狠狠地刺向多寶。


    “咚”


    碰撞的聲音從二人處傳來,多寶直接被擊飛,前肢上一道長長的血痕不斷地流著鮮血。


    中年修士並沒有理會受傷的多寶,而是繼續向著陳長生衝來,此時的陳長長也是麵色一冷,直接迎著中年修士,手上黑氣彌漫。


    “茲”


    中年修士手中的長劍直接將陳長生的身體刺穿,陳長生在中年修士驚恐的目光中揮手抓在中年修士的胸口。


    中年修士連忙向後退去,此時身後的多寶像是抓住機會猛地向著中年修士的後背衝來,中年修士麵色一變,連忙轉身用著手中的長劍擋在麵前阻擋住了多寶的偷襲。


    此時的陳長生則是凝聚著周身的靈力匯聚在手上。


    “喝”


    中年修士難以置信的看著從後背處刺入的手掌,此時的手掌中正握著一顆跳動的心。


    “嗬嗬”


    陳長生發出刺耳的笑聲,將手掌縮迴,一口吞下手中的心髒。


    中年修士身體不穩直直的倒在地上,看著陳長生露出怨毒的神情,將手中的一枚玉佩捏碎。


    陳長生見到這一幕神色一變,揮出一道靈光將中年修士的額頭擊穿。


    上前一步將中年修士的儲物袋扯下,又檢查一番後,在指尖凝聚一枚火球向著中年修士的屍體飛去。


    忽然陳長生的眉頭一皺,迅速將多寶收入到靈獸袋中,身體猛地向著一旁飛去。


    “咚”


    一柄淡紅色的長劍直接射在陳長生原來站立的地方,此刻陳長生看著已經飛在空中的長劍,麵色大變。


    “法寶。”


    陳長生頓時一個激靈,將早已準備好的千裏傳送符拿在手中,瘋狂的向符籙內注入靈氣。


    一道身影出現在陳長生的麵前,看了看地上在燃燒的屍體,扭頭看向陳長生的時候則是一片冰冷。


    “你,找死。”結丹修士剛想對陳長生說些什麽的時候,看到陳長生手中的符籙之時頓時露出憤怒的神色。身旁的淡紅長劍散發出驚人的威壓向著陳長生斬來。


    忽然陳長生手中的符籙爆發出驚人的靈光,長劍從靈光周邊劃過。陳長生頓時發出悶哼之聲。


    靈光散去,原地的陳長生已然消失。


    結丹修士一躍跳上靈劍,不斷地向著周圍飛去,強大的神識不斷地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此時遠在數百裏外的陳長生正一頭栽在一個山溝裏,急忙喚出多寶以及紅棺。


    多寶看著幾乎被斬成兩節的陳長生,連忙問道“主人,你怎麽樣。”


    “暫時還死不了,你趕緊將我放置在紅棺內,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裏雖然已經在結丹修士神識探查不到的地方,可也不能掉以輕心,咱們先躲起來,一切等我恢複了再說。”陳長生強撐著交代完直接昏睡了過去。


    京城內,陳長生一連數天都是躲避在房間內恢複著受傷的身體,此時的都城內暗流湧動。


    打坐中的陳長生忽然睜開了眼睛,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牌,看著玉牌上那裂開的紋路陳長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劉義的玉牌,是真的遇到了困難,還是想要試探我呢?劉師兄希望你不曾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麵。”陳長生將玉牌收起,一個閃身從原地消失,向著摘星樓飛去。


    摘星樓內陳長生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五位修士,劉義像是無法忍受這種氣氛似的開口說道“師叔,這次傳訊是因為我們發現都成外麵的一個村鎮受到了妖物的攻擊,弟子們前去查看,遭受到妖獸的偷襲,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妖獸,沒想到竟然是一對煉氣後期的妖獸,我等修為底下遠遠不是妖獸的對手,這才鬥膽給師叔傳訊。”


    “哦,是嗎?那你為什麽不先給劉師兄傳訊呢?”陳長生散發著築基的威壓對著劉義冷冷的說著。


    “是,是弟子沒想這麽多。”劉義額頭頓時流下汗來,嘴上結巴著迴答道。


    “左右不過是死了一些凡人,盯著即可,不要招惹,等劉師兄迴來告訴他即可,這凡俗世界妖獸能夠修煉到煉氣後期也是難得,就當做是我這個做師弟的送給師兄的見麵禮。”陳長生轉過身體繼續說道“好了,以後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要通知我了。”


    陳長生說完便轉身向著摘星樓的頂層走去。


    身後的幾人見陳長生離去,全部鬆了一口氣。隻是此刻的劉義滿臉的憤慨。


    “師兄宗門的修士怎麽都是如此的冷漠,完全沒把咱們這些凡俗之人的生命當迴事。”


    此時的劉靖也是一臉的冰冷,眼神怨毒的盯著陳長生離去的道路,口中卻訓斥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在背後議論,更何況還是宗門的師叔,我們先觀察著事態的發展,一切等師傅迴來再說。”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等師傅迴來要死多少人,我這就給師傅傳訊。”劉義說著就從儲物袋中取出傳訊符籙。


    劉靖則是一把奪過,再次訓斥道“師傅是怎麽吩咐的,不要什麽事情都要麻煩師傅,要是想做英雄,自己就好好的修煉。”


    劉義被訓斥的低下了頭顱,嘴上還是繼續說道“都是人命啊!”隻是此時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頂樓的陳長生此刻卻是盤坐在陣盤周圍,仔細的感知著陣法的路徑,一番查看下來並沒有發現陣法有被改動的地方不由的歎了口氣。


    “陣法的知識太貧乏了。”


    陳長生之所以不願意待在摘星樓而是擔心著摘星樓內部的陣法被改動。隻是此時也沒有辦法,這裏的消息是一定要傳到宗門裏的。


    陳長生說著便取出兩枚玉簡,放在傳訊陣法中間,一道靈光閃過,玉簡消失在原地,兩枚玉簡,一枚是給宗門的庶務堂,一枚則給三師姐白暮雲的。


    陳長生剛走出房門,就見都城內傳來爆炸的火光,火光中一個恐怖的身影在都城內肆意的破壞著。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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