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還對赫哲族同胞的用兵將近半個世紀,就像土匪一樣逼他們交保護費,稍有延期就難逃被殺,本民族被俘獲的人口均會分給滿洲八旗和參與征擄的將士為奴。


    原本快樂生活在黑龍江流域的野人女真同胞,依舊難逃屠殺,少數幸存者也被後金抓獲,押迴建州為奴。


    這部分住在紮庫塔城的野人女真其實挺冤的,他們沒有任何得罪,隻因在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的角逐中保持中立,就惹得努爾哈赤不快,對其發動了“特別軍事行動”。


    所以建州的問題從來就不是“民族、疆土”問題,而是反恐反分裂的問題,努爾哈赤和其子皇太極這兩個恐怖分子頭目及其親屬(其弟舒爾哈齊一直是大明忠臣,因反對努爾哈赤叛明行為而慘遭其監禁,隻得鬱鬱而終)在遼東大肆殺戮吞並其他弱小的部落,從事恐怖活動,製造緊張氛圍,迫使得九大部落的百姓聯合起來一起反抗努爾哈赤的壓迫。


    試想一些,如果每個自治區的長官都和努爾哈赤一樣,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對抗國家一統,一味的去謀求裂土稱王,那我們中華民族還能和平的生活嗎,邊疆還能穩定嗎?


    努爾哈赤為了實現自己裂土稱王的的野心,在“七大恨”中大肆汙蔑中原王朝,拿出一些歪理邪說和所謂的“證據”,把自己可有可無的那點私人恩怨強加到各族百姓頭上,用各民族百姓的鮮血去滿足自己的貪欲和複仇的欲望。


    而這篇毫無客觀公正可言的拙劣檄文,其結果隻能是在史料中徒增笑柄。


    又說迴來,滿族同胞其實一直都是心向中原王朝的,隻不過被努爾哈赤和皇太極這兩個大魔頭裹挾蒙騙,被迫參與了非正義的分裂戰爭。


    所以廣大滿族同胞不僅是無辜的,同時也是戰爭的受害者。


    朱由檢現在不想管那些後話,他坐上轎子。


    “迴宮”


    “遵旨。”


    剛到坤寧宮準備找皇後敘敘舊,這時候一個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圍繞他。


    “皇上,鄭森欺負我。”


    柳如是撅著小嘴,抱著朱由檢的大腿。


    鄭成功哼了聲:“我沒有,是他搶我的木頭寶船,那是我爹送給我的。”


    朱由檢欣慰的笑了笑:“朕在送你一座。”


    他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思緒迴到了從前。


    那是大明滅亡的七年後。


    鄭成功北伐金陵,因輕敵失利,迴師廈門。因為梁化鳳為首的漢人綠營的反殺,鄭成功苦心積累多年的陸戰精華大半被毀掉了。


    “鐵人”兵團損毀過半。


    僅大將就損失了中提督甘輝、後提督萬禮、五軍中軍張英、左虎衛總衛陳魁、左武衛總衛林勝、前鋒總鎮餘新、戶官潘庚鍾等七人。


    鎮將一級損失董廷、蕭拱柱、張祿、郭良玉、藍衍、李必、魏其力、樸世用、洪複、禮儀官吳賜等多人。


    原本惶惶不可終日的清廷涉險過關,鄭成功金陵攻略的失利,使清軍在雲貴戰場的勝利終成定局。


    永曆敗逃緬甸,李定國、白文選等退到雲南邊蠻地區。


    清廷正可全力以赴的剿滅元氣大傷的鄭成功,順治有恃無恐的驅逐了鄭成功的求和使臣。


    清順治十七年初,滿清以畢其功於一役的決心,打算撲滅東南漢人最後的抵抗力量。以內大臣達素率領滿洲禁旅直搗廈門,途中又會合了援南京的一些旗兵分隊。


    同時又令廣東、浙江等省綠營水師向閩東集結。


    鄭成功返廈後,水軍大體完好,仍不失為海上霸主。


    但陸軍傷到元氣。


    南京覆敗全因鄭成功一人輕敵葬送好局,致使上萬官兵喪生,引起全軍的失望與離心。在江南開創出一個蓬勃局麵的希望破碎了,灰心喪氣、大失所望的悲觀氣氛籠罩全軍。


    原本一支士飽馬騰、躍躍欲試的精良部隊,現在像是被抽掉了靈魂一般。許許多多有才能有抱負的優秀將官感到前途無望,更嚴峻的是,此時滿清又即將大兵壓境,鄭軍更加人心惶惶,“官兵多思逃躲”。


    此時的清廷,如能沉著看待新的局麵,客觀找出勝利的原因,反省雙方的長短,本應側重於其一向擅長的政治手段。攻心為上,武力為輔,注重施展“招撫”、瓦解伎倆。


    偏偏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此時又輪到滿清一方。


    對滿廷來說,這場突如其來的反殺來得太過輕易,沒有認真總結原因和教訓。


    反而繼續迷信自己的武力。精神脆弱的順治像服了興奮劑一般,從消沉絕望一變為神氣活現。


    認定鄭成功“力窮勢蹙,大兵進剿,旦夕撲滅”。甚至妄想鄭成功將“親身剃會,自行綁縛來降”。


    在這樣的思想狀態下,滿清對於舍弓馬長技而爭衡於波濤之間的危險缺少清醒認識,貿然急攻,以致將“國家之根本”的上萬滿洲甲兵輕擲於鄭氏海軍強盛的火力下。


    幫著鄭氏集團大大減輕了南京敗北帶來的信心衝擊。


    這一失誤,對滿洲軍事集團造成了嚴重傷害,影響深遠,一度改變了國策走向,使不可一世的清廷甚至做出了向鄭氏集團認輸的部署。


    也將滿清全麵征服鄭氏集團在巨大的政治壓力下,很可能由裂痕轉為瓦解,走向分崩離析,甚至內訌。


    這從清軍在廈門慘敗之後竟靠招撫誘得大批鄭軍官兵投降就可見一斑。


    開戰在即,沿途百姓再一次嚐到異族鐵蹄下的痛苦與屈辱滋味。盡管早就馴服於滿清的統治,達素所率滿洲大兵所到之處,仍“住人家,索酒肉金帛,役使主人飼馬,稍違即捶楚交加”。


    鄭軍撤出長江口後,滿兵將原本“市不易肆、民不知兵”的鎮江蹂躪得殘破不堪。接著清廷又要調派明安達理部的滿兵長駐鎮江,江南蘇鬆巡按馬騰升坐不住了,“為萬民請命”,苦苦哀求滿洲主子“鎮江之民瘡痍未複”,而“滿兵驕悍成習”,“若果兵臨,勢必侵擾,民何能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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