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陛下話,天津今年堵塞是因為幹旱原因,等到明年自然會好。”


    “如果糧食真的沒辦法運輸,不如走海運如何?”


    他說完,其他人都仔細想了下。


    這話如果放在幾十年前,恐怕早就被視為亂臣賊子了。


    因為海禁的原因,沒人敢拿海運開玩笑。


    皇帝不喜歡,大臣們也不喜歡,尤其是以為京杭大運河為主的漕運更不喜歡。


    畢竟這一條河連接著大河兩岸,幾千裏的路程,養活了上百萬人。


    從隋朝開始就沒有怎麽斷過,哪怕是晉朝時這條河都已經快成型了。


    怎麽這個位國道怎敢說出這句話,他就不怕第二天一起來,頭沒了?


    但很快人們就反應過來,這不是位國道的意思,而是皇帝的意思。


    皇上這是要搞海運,畢竟沿海地區每年那麽大的利益,誰不想貪點。


    可如果這樣搞,就會造成數百萬人失業,那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朱由檢拒絕了:“海運固然快,但現在還不是用他的時候。”


    因為南方造船廠還沒有搞好,生意貿易還沒有成形,甚至各大港口都在建設中。


    此時搞海運意義不大,如果隻是為了運糧食,交給漕運是最穩妥的。


    第一可以穩固人心,第二漕運有一個完整的鏈接,船上的吃了多少糧食,在哪裏停,交多少糧食,都有記錄。


    這些運糧船上的人途經那裏,帶點本地特產,然後到下一個地方賣掉。


    他們都有自己的門路,完全沒必要打掉。


    老百姓賺點零花錢,知道就行了,沒必要一竿子打死。


    差不多得了。


    不過這個位國道還挺上道,他竟然猜到了自己的背後心思,並且大膽的提了出來。


    朱由檢心裏正準備以後好好培養他時。


    轉念一想,不對。


    這個位國道是袁崇煥的人,袁崇煥曾經在天津做過一段時間的總兵。


    那個時候位國道好像還是一個五品官。


    如今一翻身做到了三品巡撫,這其中說不定有些關係。


    他在故意接近我


    朱由檢打趣道:“漕運事關上上百萬人的吃喝問題,朕在這裏向你們肯定永遠也不會打漕運的問題。”


    “更不會拿老百姓的吃喝來充當自己的政績,明日傳告天下,漕運永遠也不會動。”


    “遵旨。”


    位國道表麵附和,內心卻泛起了嘀咕,這怎麽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如果這樣一來,那自己就變成了三頭不討好啦。


    文官會痛斥自己,皇帝不喜歡自己,現在就連兩岸百姓都不喜歡自己了。


    這真是騎了三頭老虎難下啊。


    好在此時河南黃河決堤的消息送了過來,這樣的決堤在黃河兩岸有很多,壓根治不好。


    朱由檢隻是簡單交代了兩句,讓工部去辦理,便沒有下文。


    這時候天津都察院禦史上前說道:“陛下,治洪,臣有良策啊。”


    你有?


    朱由檢看著這個身穿大紅袍的禦史,這家夥不是參人的嗎。


    難道他也會水?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這次巡查還真是撿到寶貝了。


    “哦,是什麽良策,快快說來聽聽。”


    那禦史清了清嗓子:“這個良策就是讓武將去治水,而不是文臣。”


    讓武將去治?


    這是個什麽新奇的玩法。


    朱由檢和在場武將想破天也沒想明白,一群武夫連水利圖都看不明白,他們會什麽治水。


    這可是連工部和民間治水都頭疼的問題啊。


    曹文詔扯著嗓門:“你這家夥讓我們武將去,我們哪裏會,難不成跳下去堵洪水口?”


    那禦史猛拍手掌:“嘿,還真讓你猜對了。”


    “就是介個意思。”


    “陛下,您聽我說。”


    “傳聞英宗年間,河南大水泛濫成災,英宗皇帝帶領文武百官視察決堤處。”


    “有人用了石頭堵水,結果石沉大江不了了之。”


    “有人提議用沙土,結果依舊是不了了之,毫無作用。”


    英宗愁眉苦臉的問向大臣們,可有良策。


    “結果這時候您猜怎麽著。”


    怎麽著?


    所有人都被他那麻利的天津相聲口音吸引住。


    那禦史說道:“隻見內閣首輔向皇上說道,跳下去幾個武將試試。”


    英宗不解,但還是命幾名武夫跳了下去。


    結果洪水真的被堵著了,從此再也沒有洪水泛濫成災了。


    於是他就問首輔,這是怎麽做到的啊。


    怎麽天下奇人異事想盡辦法都阻擋不住洪水,偏偏下去幾個武將就好了呢。


    首輔就說,陛下啊,自古以來治水都需要草啊。


    尤其是草包,治水起來那一治一個準。


    所以臣就嚐試把武將放進去,看看能不能好,沒想到還真讓臣猜著了。


    禦史剛說完,一群文官頓時笑得上下合不住嘴。


    而對麵的武將群體臉也瞬間垂下來了。


    娘的,把老子說成草包。


    就連一向穩重的孫傳庭臉上也不好看,張之極,張成澤父子倆更是想要上去給他兩拳。


    “油嘴滑舌之輩”曹文詔見狀就要上前。


    卻被朱由檢製止住了:“怎麽,允許你說他們,不允許人家說你啊。”


    曹文詔撓撓頭:“陛下,我不是這個意思,嘿嘿。”


    朱由檢隨後說道:“既然你這麽懂水,那朕就命你為安陽禦史欽差,前去監督吧。”


    “曹文詔。”


    “臣在”


    “你帶領一千人將士隨軍監督,負責監督是否有貪墨災銀的官吏,你們兩人到了地方要互幫互助,團結友愛,文武一體,要對安陽百姓負責聽到沒有。”


    “遵旨”曹文詔立刻行禮。


    隻有那禦史“啊”的一聲癱坐在地上,他看向朱由檢:“陛下,他也去嗎?”


    “對啊,災荒之年有大亂,你一個瘦弱禦史去了地方,萬一被土匪災民搶劫該怎麽辦。”


    “曹文詔這個人的勇猛你也知道的,他可是敢和建奴硬碰硬的。”


    “而且他還有一個習慣,喜歡把敵人的喉管咬破,喝裏麵的血,然後破開肚子,吃對方的人心人肺。”


    那禦史被嚇得瞠目結舌:“我裏個媽媽呀,介還是人不,存屬於怪物啊。”


    他這時看向一身腱子肉,胡子滿臉的曹文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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