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鄙視的應該是海瑞的養人,


    在中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怎麽樣都要有個兒子,有個後。


    有些沒後的就會找些養子,義子,讓他們認自己做爹和爺爺。


    這件事太監經常這麽幹。


    官員幹的比較少,畢竟官員家裏都是一妻多妾,再怎麽著也能生個兒子。


    如果沒有後,那說明這個是海瑞。


    他有個養子,取名海中適,當時明朝有嚴格的海禁,也就是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出海。


    更不能與外國人有海上貿易往來,然而海中適卻明目張膽的違反海禁政策。


    因為他仗著自己是海瑞的兒子,光是這個身份,哪裏還有人敢攔他。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海瑞那麽剛。


    當時他進行的是走私貿易,無非將海南的檳榔賣到泉州購買蠶絲,然後再把蠶絲運到南陽一帶售賣。


    這個生意如果有陸地,那要搞死人。


    但是走海運,還不用交稅,幾年下來,海中適賺得盆滿缽滿。


    而這一切海瑞都不得而知,他還認為自己的養子仍然在瓊州海南 打漁曬網呢。


    後來,海中適生生了一個兒子子,取名海述祖,基本上算是海瑞的孫子。


    海述祖出生的時候海瑞已經病逝,他這種人也不在乎什麽家人。


    否則海瑞要是知道海述祖幹的事一定氣的吐血。


    然後奮力的一腳踢開棺材蓋,化作飛天僵屍,咬死海述祖這個王八蛋。


    如果說養子海中適違反海禁走私給海瑞抹黑還能理解。


    畢竟人都有私心,違反海禁的人多了,也不差他一個。


    海瑞老先生生前吃了那麽多苦,死後補償他後代點沒什麽問題。


    但是這個海述祖的行為就算是給整個海氏家族蒙羞。


    在《海天行記》等文獻中記載,明末時期海述祖不僅子承父業做走私,還在背地裏幹起了海盜。


    甚至還跟荷蘭人合作,不僅搶奪海上的商船,還無情的殺害自己的同胞。


    他這個海盜可不是加勒比海盜,也不是汪直這種大海盜,有俠義之心


    他幹的全是殺人越貨之事,甚至比普通的海盜還要兇狠。


    有時候還帶人去沿海地區搶劫良家婦女,帶到島上,數人輪之。


    還讓一群荷蘭人搞起來。遇到明朝的商隊就搶劫勒索。


    而且還幹出非常惡心的事情。


    那就是撕票。


    撕票這種行為一般存在於索要金額不成,才撕票。


    而這家夥索要成功還撕票,把人扔海裏喂魚,或者扔荒島餓死。


    久而久之,海述祖在沿海一帶臭名遠揚。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剛才好不容易給海瑞立起的好名聲,一提到這家夥瞬間沒了。


    但朱由檢察覺沒這麽簡單,不光他覺得,錢謙益也覺得不是這麽迴事。


    周延儒為什麽要提這個家夥。


    要知道這家夥還沒有死呢,如果皇帝一怒之下派兵圍剿他。


    那麽受損的會是誰?


    答案是沿海的商家,這些人多少與海述祖有些關係。


    而有關係將來遭受到清查,肯定離不開曾經的東林黨。


    也就是現在的東林派係。


    如果皇帝把這個任務交給周延儒,那麽他絕對不止是幹掉海述祖那個垃圾。


    很有可能拋磚引玉,拖泥帶水,把自己也拉扯進來。


    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啊


    好你個周延儒,其心可誅。


    連溫體仁都不是我的對手,你也配爬上來。


    在朱由檢還沒有說話之前,錢謙益身為朝內的二把手。


    立刻上前:“啟稟陛下,海瑞養孫非親孫,此人惡事做絕,必須要清除,還沿海一個太平。”


    朱由檢認可的點點頭:“那這件事情卿家覺得交給誰合適啊。”


    錢謙益明白,這是在考驗自己。


    皇帝應該也猜到了周延儒的想法,於是將選擇權交給了自己。


    看來皇帝還不打算讓自己下台。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自己要找個仇人來做件事,這個人不能是大明黨的人。


    也不能是新學黨的,必須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


    也就是溫體仁了,不過溫體仁已經去了陝西。


    明麵上沒有誰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了。


    那就隻能反將一軍了。


    “迴陛下,依臣看來,剿滅海盜,聯係沿海水師總兵,和海防遊擊將軍鄭芝龍就行了。”


    “但是目前水師大部分去了南海尋找奇樹,朝中水師兵力缺少。”


    “加上天高地遠,朝中很難掌控,不如派一位宗室,外加宮裏頭的太監監督如何。”


    錢謙益剛說完,現場頓時感覺匪夷所思。


    剿匪讓宗室去,瘋了吧。


    自從有了永樂大帝替侄子鏟除奸臣的事件。


    大明對藩王的防禦手段都是非常嚴格的。


    別說你讓藩王帶兵去剿匪,就是這個藩王想要走趟親戚。


    都需要三批九審,最終公章丟失,不了了之。


    讓藩王去嗎?


    天色雖然亮了起來,但是朱由檢坐在龍座上端還是看不清老錢的臉色。


    隻能迷迷糊糊看到兩個年近花甲的紅袍老人彼此屹立在原地。


    他明白 錢謙益這是準備把鍋甩給皇家。


    朝廷不管打什麽仗,剿滅什麽叛亂。


    前提有一點,就是必須要有 文官掛陣,太監監軍。


    這是不信任武將的表現。


    但基本打仗,隨軍的太監和文官是不用管的,人家武將有自己的打法。


    除非兩家不對頭,彼此互相參對方。


    如果去瓊州剿海盜,這種小級別的人物,壓根就不用派朝中的大臣去。


    隨便讓地方去一個跟著就行了。


    那麽遠的距離,光是走過去都需要一年。


    但現在提出來了,唯一能派的人就是大明黨的周延儒了,


    他是文官還是軍閣,曾經連中會元,狀元,文淵閣大學士,建極殿大學士。


    文化是夠的,軍事看的也很獨特,因為曆史上他是主和派。


    在那個場景下,是主和派的,一般都有著超越常人的眼光。


    最重要的是他會舔。


    朱由檢也感覺出來了,周延儒經常沒事就給自己寫奏折,雖然寫的是一些國家大事。


    但每到結尾處,什麽 《羲皇上人》,盛世將臨的馬屁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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