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元標感動的跪了下來:“英主,英主啊。”


    “咱們這大明朝必然會枯木逢春啊,哈哈哈,老臣死而無憾啦。”


    朝堂的官員都是臉色不好看,什麽叫枯木逢春。


    知道怎麽迴事就行了,你非要說出來。


    難怪當年腿給你打斷。


    把大明說成枯木,那豈不是我們這群做臣子的無能,


    真想猛踹你那條好腿。


    朱由檢尷尬的給他攙扶了迴去,隨後又念道:“新學成立已有一段時間,目前連陝西,河南,這種受災情況嚴重的省份。”


    “對新學的反應就很良好,陝西更是讓朕想不到。”


    “根據陝西黨鞭溫體仁的描述,前麵一群叛軍還在攻打縣城,打不下來,他們不生氣,準備迴去磨磨刀再來。”


    “可當他們聽到家裏的孩子 月考得了個大鴨蛋,氣的仰天長嘯,恨鐵不成鋼。”


    “這說明什麽,說明新學很成功。”


    “況且男女不限,老少皆宜,學的也很多,又不需要出學費。”


    “隻是這京師 新學的創建,不是讓朕很滿意。”


    “負責順天府的新學院首是誰。”


    “迴陛下,是臣。”


    禮部隊伍中,一名身穿正五品官服的男人站了出來。


    他原來是南京禮部侍郎,因為表現很好,考評優秀。


    被調到北京擔任禮部郎中,同時擔任順天新學院 院首。


    這屬於高攀了。


    雖然他之前是禮部侍郎,但南京那地方隻是陪都,真正的大佬還得看京師。


    朱由檢點點頭:“來人啊。”


    “在。”


    “叉出去,打二十大板,革職查辦。”


    “啊。”


    那人瞬間懵了,他看向皇帝:“陛下,臣何罪之有啊。”


    “臣上任也沒有做什麽事情啊,一直是兢兢業業的工作,臣不服。”


    朱由檢哼了聲:“朕早就派人查過你,做的都是表麵工程。”


    “每天看起來挺忙,實際上都是瞎忙。”


    “整個京師共成立三百多所院校,你負責約八成的院校。”


    “朕就問問你,到底有沒有下去看看,有沒有真實的去解決。”


    那人憋的臉通紅:“陛下,整個順天那麽大,光是走都需要好幾天啊。”


    “而且各院校不是挺好的嗎,在新學院讀書的百姓也不在少數嘛。”


    “還有什麽要解決的,師資都是抽取民間的各個有能力之人做先生。”


    “臣不貪,也不賄賂,何錯之有啊。”


    朱由檢哼了聲:“你還有理了。”


    “你不是說你沒有罪嗎,朕今天就告訴你,無能便是你的罪。”


    “為官者,貪非罪也,無能便是罪。”


    “各院校歧視新學極其嚴重,有些數學,工學的課甚至都被停了,教師被冷落,你不去管。”


    “有些地方不收女生,你不去管,有些地方搞針對,你看不見,多少百姓家的孩子,因為你的不管現在無學可上。”


    “既然一不管,二不問,你坐在這個位置幹嘛。”


    “你以為這是南京啊,京師不是你養老的地方。”


    朱由檢看他還不服氣的樣子,頓時勃然大怒:“我他媽的看見你就煩。”


    “叉出去,快點,四十大板,滾遠點。”


    “遵旨。”


    四名強壯的大漢將軍,直接將此人拖了出去。


    他倒也識趣,沒有嘴硬懟幾句皇帝。


    朱由檢這時候看向昏暗的人群,天色已經微微亮。


    很多人的臉龐也看清楚了。


    人群中一雙雙目如炬的官員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


    “金聲。”


    “臣在。”


    “既日起,你負責擔任新學部統籌之職,同時擔任大明日記社 社長之職。”


    新學部統籌是 教育部改革小組組長。


    相當於部長尚書之職,而大明日記社,則是帶領記者奔向黑暗的至高存在。


    朱由檢看著他:“記住,記者就是百姓的筆杆子,你們不為任何人服務,隻為真相服務。”


    “真相永遠是記者的職責所在。”


    金聲立刻行禮,斬釘截鐵,鏗鏘有力道:“臣,遵旨。”


    短短三個字,就代表他的決心。


    朱由檢很是滿意,隨後又坐迴了龍座上:“內閣有什麽事情嗎?”


    內閣的隊伍從來沒有這麽龐大過,四人一排,竟然長達十幾列。


    站在最前方的袁可立深切明白,這都是外強中幹。


    皇帝之所以這麽做,無非是想架空內閣,不過他很理解這樣做的理由。


    明朝自開國以來,經曆洪武,永樂二朝以後,很少有超過他們二人的君主。


    到了後期,基本都被內閣壓著打。


    到了最後,就連皇帝睡女人,喝酒喝多了,調戲宮女,都要說上幾句。


    有時候皇帝的聖旨,直接給你駁迴。


    這樣帝權大大的削弱,而如今朝堂中權利一打亂。


    內閣的權利,直接被帝院,兩黨,軍閣刮分了。


    就像無數條支流最終流向了大海。


    而這個大海就是皇帝。


    袁可立非常滿意這個政策,他明白自己的年紀坐首輔是不合適了。


    皇帝之所以強拉自己做首輔,就是為了消化第一波的權利壓力。


    等到定型後,後麵再有人做首輔,想要改迴原樣,基本是不可能了。


    不過這樣也好,嗬嗬。


    早這樣做就好了。


    就不會有那麽多黨爭暗鬥,遼東也不會被打亂。


    皇帝決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改變不了。


    他笑嗬嗬道:“啟稟陛下,臣今天想既然給張相平反,不如給海剛峰在黃浦江立一座雕像如何?”


    給海瑞立雕像。


    首輔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所有人都不是很了解,隻有朱由檢聽出來了。


    那就是今年上海大豐收,從黃浦江進出的貨物達到了驚人的六百多萬噸,而且還在持續的上漲中。


    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海瑞。


    很多人都覺得海瑞是個剛臣,是個硬骨頭,強驢。


    屬於硬到骨子裏的大臣,其他的啥也不會。


    而且還傳言,海瑞因為五歲的小女兒接受了仆人送的餅,就把自己女兒活活餓死。


    編造這個故事的人,純屬於傻逼一個。


    信這個故事的人,更是和傻逼沒兩樣。


    他們都認為海瑞是個倔驢,其實都錯了,海瑞可比想象中的聰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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