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朱由檢便覺得眼前一亮,是的。


    後金人口不過百萬,大多數還是強行掠奪過來的,兵甲不過幾萬人。


    戰鬥力是比較猛,打的明軍節節敗退。


    可也隻是節節敗退,想要入住中原,簡直是癡心妄想。


    因為此時的後金還隻是個部落,沒有專門的政府機構,管理方式也比較野蠻,很難得到國際認可。


    哪怕他從喜峰口,大安口,打到北京。


    其目的也隻是想多搶點錢和糧食,然後帶迴去向家人炫耀,自己搶了多少東西,一群人開篝火晚會,唱歌跳舞。


    這種危害性遠不如蒙古人入關搶劫的危害。


    所以把大量軍費都維持在九邊,很多程度,隻會讓守邊的將領中飽私囊,邊軍吃苦受累,戰鬥力還不如以前。


    而高迎祥,張獻忠等十八路反王才是最重要的。


    尋常人隻會認為這是一群泥土裏出來的農夫。


    最好的武器也就是家裏麵的菜刀了。


    有些人甚至扛著鐵鍬,種地的家夥去攻打縣城和城市。


    給點錢打發走得了。


    隨便拿出幾百兩,恐怕就是這群泥腿子一輩子沒有見過的財富,


    可聰明人看的更長遠。


    那就是造反這條路是沒有退路的,一旦造反隻有你死我破,。


    很多人對農村出來的隻有憨厚樸實。


    可他們狡猾無賴的一幕,如果體會一次,那將是終生難忘。


    為了一點點小事情都有可能出人命。


    他們就像蝗蟲,一旦造反,什麽東西都會給你吃的幹幹淨淨。


    你就算安撫銀再多,發下去立刻就沒了。


    然後會以其他方式接著找你要錢,一直拖垮你。


    曆史上的崇禎也是因為這個被活活拖垮。


    大臣武將叛賊頭目合起夥來騙他,也是真夠不容易的。


    周延儒這個人還是比較看得清楚形勢的。


    此時國內最重要的就是種糧食,越多越好,多的堆不下才對。


    因為這種奇特的冷,預示著來年糧食大減產,隻有穩固住飯碗,才能有心情去做別的事情,才不會被江南士紳卡脖子。


    這個人雖然膽小,眼光還是比較獨特的。


    朱由檢想提他的心都有了。


    但轉念想到他在曆史上的所作所為,一時間還下不了決定。


    這個人和溫體仁一樣,屬於有能力,但是卻膽小如鼠,隻想穩固自己的地位。


    嚴嵩就是這個例子,蒙古人在京師燒殺搶掠,他看不到,隻看到自己的官位不丟,至於老百姓,死活關我屁事。


    所以不能把這個人抬到很高的位置。


    也不能直接忽視他。


    畢竟他今天能上台,肯定是受了溫體仁等東林黨的指示。


    為了保住溫體仁肯定會用盡各種辦法。


    剛好錢謙益新當選,大明黨黨鞭,需要一個能壓住他的人。


    溫體仁發配陝西,生死看命,讓周延儒這個千年老泥鰍去對付錢謙益。


    這樣確保徐光啟,宋應星,孫元化等人不會被攻擊。


    他拿著周延儒的奏折,非常認真的看了一遍,寫的確實好,現在的大明就是要休養生息,保存實力。


    “周卿的奏折朕看過了,真乃我大明棟梁之材啊,寫了這麽多,辛苦你了。”


    周延儒內心狂笑臉上卻堅定無比:“迴陛下,為了國家,臣就算每晚熬夜,茶不思飯不想,也要指定出禦敵之策略,保國家之安康。”


    朱由檢大手一拍:“說得好。”


    “傳旨 升周延儒為大明黨 順天府黨鞭,順天府府丞,兼文淵閣大學士,軍閣順天副務長。”


    “臣,叩謝龍恩浩蕩。”


    周延儒在心裏琢磨著,軍閣順天副務長,順天府府丞,順天府黨鞭,這可都是位高權重的位置啊。


    皇帝竟然給自己加了那麽位置,順天府黨鞭上麵可就是 大明黨副黨魁了,離黨鞭長就差三個級別了。


    想到這裏他看向溫體仁:“迴陛下,臣能力疏淺,肯請陛下另尋他人,擔任這麽多重要的位置。”


    他的意思是 溫體仁是最適合的,就算你不提溫體仁擔任。


    也斷然不會再搞點他了。


    朱由檢聽出了言外之意,如果今天整死溫體仁,那麽自己又提了溫體仁的下屬,等於打臉。


    畢竟他的手下都這麽優秀了,你搞他老大,豈不是你皇帝眼光不行。


    玩這一套。


    嗬嗬。


    朱由檢笑著看向溫體仁:“溫閣老。”


    “臣在。”


    文官最前方,一名身穿一品紅袍,麵白無須的中老年站了出來。


    “你暗通福王,背主求榮,你可知罪?”


    溫體仁大驚,連忙跪了下來:“陛下,天大的冤枉啊,微臣絕對不敢造反啊,這是汙蔑,天大的汙蔑。”


    他這麽說是有理的。


    因為他自己本身是不貪汙受賄的,清正廉明是做到的,如果你說自己勾結藩王造反,那人家藩王會不給自己好處?


    大不了皇帝你去派人抄家。


    而且自己確實沒有參與造反,隻是福王生辰時去參加了,當時錢謙益也在,還有很多大臣也在場,皇上總不能就揪著自己不放吧。


    朱由檢看他哭的老淚縱橫,為自己狡辯。


    他當然不會那麽輕易相信,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明白你是冤枉的。


    隻是這朝堂不再需要你了而已。


    “溫閣老,你怕什麽,你這幾年為朝廷做出的貢獻,朕看在眼裏,想在心裏。”


    “尤其是你府門口掛著的 兩袖清風,可真是醒人矚目啊。”


    “如果是別的官員這麽掛,朕有可能去他府裏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你的為人朕是知道的。”


    “所以今天在這裏,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希望你能保持繼續兩袖清風啊。”


    任務?


    溫體仁想了想,皇帝既然交給自己任務,那就代表他還不會動自己,而且如果能順利完成,那豈不是更得信任?


    “陛下請說,微臣一定會圓滿完成您交給的任務,為您分憂。”


    “很好,你的表態朕很滿意。”


    朱由檢站起身:“今天朕封你為大明黨陝西黨鞭,全力負責陝西紅薯推廣,確保明年能完成全省一半的種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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