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如果真有那樣的人,那絕對火銃手和火炮的最愛。


    一個大活人在天上飛,還揚言敢徒手抓弓箭,下麵的部隊不賞你兩顆炮彈讓你抓,那真的對不起你的絕世武功。


    “啊,姐姐…”


    支晴兒一個躲閃不及,被踹翻在地,她剛想抬頭,便覺得那充滿寒意的長刀砍了過來。


    快到她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也做不出任何反抗的手勢。


    就在這時,她看到麵前的長刀停了下來。


    那名強悍的高手,突然捂著肚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鮮血流了一地。


    尋常武人,如果不是被砍頭,很少有直接死亡的。


    這個人也是,他被一刀捅穿了腰子,疼得他的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地上動彈不得。


    一般人走路磕了一下,或者腳指頭踢到石頭,都會疼得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這家夥更是如此,他眼淚都疼得出來了。


    隻能靠在牆根,不停的喘著氣。


    支夏兒握緊手中的刀,她正要拉著妹妹出門,卻發現這時又有兩人衝了進來。


    這兩人的長相有點偏向於西域的胡人,深深的眼眶,高聳的鼻梁,以及淡藍色的眼睛,他們裹著白色圓帽,手拿著彎彎的鐵刀。


    支夏兒僅僅看一眼便清楚,這兩個人不是她們兩個柔弱的女孩子能對付的。


    她喊了一聲:“晴兒,分開跑,去找到教主。”


    支晴兒兒時便練習攀爬,常常與她父親爬山摘草,正因為如此,她的攀爬能力了得。


    輕輕的一跳,便爬上了三米多高的圍牆。


    那兩名胡人對望一眼,竟然不去搭理院子裏的夏兒。


    而且麵帶殺氣的去追那個小女孩。


    “抓住她,不能讓藥水流落出去,要不然我們就是死罪。”


    人員嘩啦啦的流朝支晴兒的地方追去,有人悄悄的伸出軍弩對準她的位置。


    這弩是。


    支夏兒一眼便發現,這是上次大明與後金作戰時,一支神秘的弩箭悄悄射向朱由檢。


    那一次皇上的命是自己救下來的。


    隻可惜讓那賊人跑了,如今這弩又重新出來了。


    不行,要趕緊去給皇上通信。


    想到這裏,她從黑色衣袍的黃色皮革腰帶上,抽出最後兩根毒針。


    毫不猶豫的射向那人的手臂。


    一支跑偏了,另一支穩穩紮在軍弩的手背上。


    疼得那人大叫一聲,扔掉了軍弩,支夏兒一個上前,搶走了掉落在地上的弩。


    另外一名刀手,見狀連忙提刀就砍。


    她猛的迴頭,軍弩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刀手的腦袋貫穿,箭尾部在額頭處,箭頭則是後腦勺。


    “藥水在我這裏,想要的,有本事就來拿。”


    說完,她一個翻身衝了出去,身後的追兵穿著較為厚重,根本就追不到身輕如燕的她。


    支夏兒起身駕馬,夾了下馬身,離開了此地。


    她現在要把知道的情況,趕快告訴朱由檢,再晚一步恐怕就麻煩了。


    “嗖…”


    正想著,突然覺得胸口一痛,一股冰涼感覺如海浪席卷全身。


    她隻覺得喉嚨腥甜,嘴角鼻孔止不住的往外麵噴血。


    她低頭看了一眼,整個胸口都被貫穿,一支弩箭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一時間,巨大的無助在腦海中徘徊。


    我就要死了。


    我就要死了。


    不行,必須要把消息帶給他,就算是死也要帶給她。


    “駕…”


    支夏兒解開布袋,扔下了那瓶藥水:“解藥在這裏,想要的自己拿。”


    那藥水剛剛扔下,數名殺手便開始爭搶起來。


    他們的任務並不是殺人,對於這個大理寺少卿,沒有人會想著死磕到底,最重要的是那壺藥水,那可是價值千兩的藥水啊。


    隻要拿迴去交給那群藩王們,榮華富貴近在眼前,一群人竟然直接在狹隘的巷子裏打了起來。


    “駕…”


    “讓開…”


    一騎黑馬衝向繁華的街道,很多人被嚇得連忙躲在兩側,對著馬上那個受傷的女子指指點點。


    血越流越多,支夏兒的眼前已經有些模糊,她的嘴邊開始發涼。


    但身體仍然感覺不到疼痛,隻覺得胸口悶的慌,加上在疾馳的馬上,更是顛的血液直流。


    鮮血順著路邊滴成一條血線。


    這時她看到有東廠的番子在路邊盤查,來不及解釋,扔下了自己的腰牌。


    “我是大理寺少卿,快去飛鴿傳書給宮裏,晚了要爾等的命。”


    那兩名番子此時也是一臉震驚,但也隻是一瞬間,他們意識到可能要出事,立刻點點頭,用快速筆將信寫好,裝進附近的聯絡點。


    那裏有專門迴宮的信鴿,不是加急時刻壓根沒人敢發。


    隨著灰鴿撲騰撲騰的飛了迴去…


    乾清宮…


    朱由檢此時心急如麻,不知道是皇後的事情,還是合藩王的事情。


    還是別的事情,總之就是坐立不安,在大殿中來迴度步。


    此時他身穿圓領白袍,胸口是五爪金龍,戴烏沙翼善冠,跨束腰帶,黑色長筒靴。


    就像一道白影子遊蕩在空蕩蕩的大殿。


    這時他看向旁邊站著的太監:“過來。”


    “陛下,您吩咐。”


    “朕現在心神不寧,現在有什麽加急的奏折,或者是各省解決不了的事情,又或者是有什麽事情沒有呈上來的?”


    那小太監想了想:“陛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國內並無大事啊。”


    “而且誰也不敢攔給您的加急奏折,陛下,您放一萬個心呀。”


    放你奶奶個腿。


    朱由檢一腳將他踹了出去:“不對肯定有事,去給朕找,去問。”


    “是,是…”


    一群人連忙退了出去,此時王承恩快步的走了進來,他的老臉焦慮不安。


    也不再用貓步,邁著快步便衝了過來:“陛下,不好了,出事啦。”


    朱由檢剛才懸著不安的心突然鬆了下來,果然如自己所料,就說不會突然心神不寧,焦慮不安。


    一個人如果突然的焦慮,心神不寧,那就代表著他即將出事,或者和他有關的人和事,這是磁場原因,也是運和緣。


    “什麽事,慌裏慌張的,是不是福王那邊有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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