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薊州總兵王保是北方軍人,他本來就不喜歡這群南方來的軍隊。


    在朝鮮作戰時,這群人作戰勇猛,殺的敵頭最多,錢也是最多。


    再加上戚家軍沒有朝廷大佬撐腰。


    所以當這群可憐兮兮的戚家軍來要錢,被王保直接認定是兵變。


    他假裝給錢,把人騙進去後又突然反悔,把前來要錢的戚家軍一一斬殺。


    之後又向朝廷匯報,說戚家軍兵變,看著辦吧。


    萬曆皇帝不在乎他們是不是冤枉的,隻知道戚家軍的頭頭戚繼光曾經是張居正的人。


    隻要是張居正的人,不管冤不冤,他壓根就不在乎,通通趕迴浙江,永遠也不要迴北方。


    剩下的戚家軍則悉數被趕迴了家。


    萬曆皇帝真是應了那句話 用時叫娘,不用時罵娘。


    而支夏兒的父親居然是戚金的戰友,死於1621年的沈陽之戰。


    朱由檢心思很是沉悶。


    那場戰鬥太激烈了。


    當年袁應泰,被打的節節敗退,努爾哈赤準備攻取沈陽。


    北方戰線全麵崩潰,就在危在旦夕的時候,遠處駛來一支軍隊。


    大明孤將戚金率領的四千戚家軍殺了過來。


    努爾哈赤壓根就看不上這支舟車勞頓的支援部隊。


    結果第一場戰鬥他就懵逼了。


    戰無不勝得八旗兵在第一輪就被殲滅兩千多,高級戰將死了三個?


    這群人幹什麽玩笑。


    他這才重視起來,並派出最強力的部隊,圍殲戚金。


    可憐當時戚金派人請求支援,沈陽樓上無數人看著,卻沒一人幫忙。


    就連糧食都沒人肯借。


    本來就千裏迢迢的趕了過來,還沒有怎麽休息,帶的隨身幹糧又不多。


    最後戚家軍用盡了所有力氣,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戚金看著眼前的壯烈景象,他憤恨的說道:“大丈夫報國就在今日啊。”


    隨後他舉起被鮮血染紅的刀,騎著戰馬,義不容辭的消失在敵軍的隊伍之中。


    “大明欠戚家軍的啊。”


    朱由檢隨後吩咐:“傳旨給內閣,年後朕要給張首輔正名,給戚家軍正名,補償其家人。”


    給張居正和戚家軍正名在曆史上崇禎皇帝也這麽做了。


    千古名相怎麽能因此被打上惡名。


    老百姓懂什麽,看到當官的就喊打喊殺。


    恨不得這群當官的趕緊死完才好。


    實際上很多官員貪汙和辦實事兩不耽誤,但總有人想不明白,人家也不需要你明白。


    朱由檢看下麵的李若鏈還沒有走:“你有事?”


    “是,陛下,根據影子來報,福王在城外的可都是死士啊。”


    “這些人可是不要命的那種,小臣就在想,要不要…”


    朱由檢拒絕了他:“暫時不要動他們,敵不動我不動,加強九門防控就行,尋常多派點探子打聽那群藩王的動靜。”


    “遵旨陛下。”


    李若鏈緩緩的後退,和匆忙進來的王承恩碰了個正著。


    兩人相視一笑,連忙各自給對方讓位置。


    “陛下,三大營有動靜啊。”


    “動靜?什麽意思。”


    王承恩喘了口氣:“據英國公來報,三大營高級軍官都請假了,說是要進城去吃酒,恐怕有詐啊。”


    原來如此。


    朱由檢緩緩說著:“朕當初不是讓你們司禮監把這群鳥人約出來麽,現在不是剛好?”


    “正好趁著你們請他吃酒,刀斧手砍了。”


    王塵恩臉色煞白的說道:“可陛下,司禮監請他們吃酒的不是在今天啊,他們這麽多人進城來幹什麽呢?”


    這句話引起了朱由檢的警覺,三大營可比什麽武林高手,閑雜士兵厲害多了。


    最重要是他們武器精良,配有盔甲,還有火銃,火炮,還有最新研製的掌心雷,燧發槍,新式火炮。


    如果這群人造反可比上一次坤寧宮的要厲害多了。


    他娘的。


    “立刻去組織所有武宦,九門士兵嚴密巡防,新式火炮準備好,同時給孫傳庭,曹文詔發消息,讓他們即刻起進城。”


    “遵旨,臣這麽去。”


    朱由檢想了想,目前的安排差不多了,他知道這是那群藩王在瘋狂的加押籌碼。


    文鬥如果鬥不過,他們肯定會搞武鬥。


    這群鳥人也就套馬的坑老百姓在手,朕明天要將你們欺負老百姓的所有疼痛,百倍奉還。


    ……


    城西……


    支夏兒疲憊的躺在自己的臥室裏,揉了揉自己白皙光滑的額頭。


    輕輕的揉了揉柔軟的小肚子。


    突然覺得一陣惡心,依偎在床邊幹嘔。


    這是…


    她想了想,覺得應該不可能。


    自己隻和他在大街上有那麽一次之緣,怎麽可能會有了。


    可除了他,還能是誰。


    想到這裏,她隻覺得心裏一暖,一股莫名的躁動讓她覺得口渴無比:“我也要當娘了,好快啊,都沒準備好。”


    “要不要告訴他?”


    “不行,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等到他注意到,說不定肚子比皇後得還大。”


    支夏兒臉上露出難見的笑容,曾經冷酷的表情在此時變得青春羞澀。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碗涼茶:“等到晴兒迴來,也不知道怎麽和她說才好,好煩啊,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嘲笑我。”


    她慵懶的靠在窗邊,看著外麵一望無際的冰麵,遠處有幾個小孩在大笑著溜冰。


    這是緊挨著西海的宅子。


    也是自己和教主的聯絡地,通常這個時候該是有信鴿會飛來傳遞信息。


    隻是為何到了現在還沒有消息,這時候“撲騰騰…”


    是翻牆入內的聲音…


    有人跳進來了。


    支夏兒眼睛一皺,抓起旁邊的佩劍,悄無聲息的抽了出來。


    藏在門口靜靜的等待著。


    當自己的內門被直接推開,她一劍賜了過去。


    “啊,姐姐是我…”


    支晴兒嚇得連忙舉手投降:“別殺我,我是晴兒啊。”


    “哐當…”


    “我知道,你又闖什麽禍了,整天瞎跑每個正經,也不知道教主是怎麽想的,讓你和我一起。”


    支夏兒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不在搭理她。


    “不是啊,姐姐,誰說我瞎跑了,我偷聽到了重要信息,可重要了呢。”,支晴兒累的氣喘籲籲,一把搶過她姐姐的茶杯,喝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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