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怎麽唱起反調了。


    朱由檢想了想,這也不多啊,一千匹平均每個人也就兩匹半。


    古代一匹布可以做3件衣服,因為中製1隻\\u003d10丈\\u003d33.33米英寸係1隻\\u003d30碼。


    兩匹半可以做七件衣服。


    按照每天兩件也就三天,怎麽會不願意呢。


    “怎麽,嫌多?”


    田妃連忙迴話:“不是,陛下是太少了,請給妾身五十匹。”


    “陛下,妾雖選侍願意接百匹。”


    “皇上啊,老身十六歲便進宮了,如今三十年過去了,你一定要給老身兩百匹啊,要不然老身就不走了。”


    一大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原來是太少了啊。


    早說啊,這種不值錢的棉多的是。


    這群女人應該是憋壞了,整天在宮裏就那麽點事情,如今有活做誰不願意。


    朱由檢壓住了聲音:“你們的一片真心令朕欣慰感動。”


    “明天讓人再調五千匹。”


    “你們每五十人為一個團隊,共分為九個團隊,誰做的好做的快,朕有賞”


    說完他看向皇後:“你選幾個宮裏人,幾千名太監宮女,明天出宮為流民熬粥,並且表示朝廷不會忘記他們,已經在其他地方安排好去處了。”


    “而且還要宣傳這些流民不會在京師呆太久,請京師的百姓要放心,要理性看待。”


    張太後的鶯燕聲響起:“我來吧,明日我帶田氏,袁氏,王氏,劉氏,一起為百姓熬粥,皇後有孕在身就先歇息下吧。”


    “外麵在打仗,我們後宮自然也不能閑著。”


    周皇後連忙拉著朱由檢:“陛下,我沒事,就算不熬粥,在現場看著,也不讓百姓說閑話啊。”


    “行,就出去一個時辰,朕會讓人嚴陣以待。”


    隨後坤寧宮難得的熱鬧一會,死氣沉沉的後宮今晚笑聲傳遍了宮外。


    而皇後出宮的消息也在悄無聲息中流向了宮外。


    遠方的皇太極在得知這條消息後,沉思了片刻。


    他對暗探說道:“可靠嗎?”


    那人叩首:“迴大汗,這是明朝皇帝親口說的,君無戲言,明天大明皇後一定會出現。”


    “哼,真是幼稚啊。”


    “明天發起總攻,擄走大明皇後,隨後立刻撤迴盛京。”


    “決不可戀戰。”


    “渣。”


    朱由檢拒絕了留宿後宮,他出了坤寧宮坐在馬車上直達通州。


    這時遠處駛來一騎,是錦衣衛指揮同知親自送信。


    那同知快速的下馬,隨後弓腰雙手奉上。


    馬車內朱由檢接過信,是駱思恭發來的:“敵已中計,明日決戰。”


    這麽容易中計了?


    他們不會真以為朕會讓皇後太後出宮吧。


    還是皇太極另有所圖。


    “知道了。”


    “遵命。”


    馬車滴滴嗒嗒的朝軍營駛去,途中朱由檢看到很多順天府,五城兵馬司的人員在寒冷的冬天內凍的瑟瑟發抖。


    城牆上守夜的士兵更是被寒風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們沒有什麽高大的信仰,也不喊什麽虛偽而高尚的口號。


    在他們眼中不知道文人所喊的為天地立心是什麽意思。


    他們隻知道,敵人的頭一顆已經漲到了五兩銀子,有了這五兩夠全家人生活一年了。


    朱由檢想了想:“伴伴,通知庖廚熬煮肉湯,讓每個值班的戰士吃好喝好。”


    “遵旨。”


    軍營…


    這是個臨時的指揮所,一望無際的帳篷外寂靜無聲。


    軍營的宵禁比城裏更嚴格


    他們除了不能隨意走動,還不能說話,哭泣,有時候連放屁都要偷偷放。


    如果被抓住隨意出門的,直接砍頭,不廢話。


    滿桂此時被裹成了粽子,他依偎在床邊,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曹文召坐在一旁,忍著劇痛勒緊了傷口,他罵道:“變蛟,你他娘的也沒占便宜啊,被鼇拜小兒一腳踹了那麽遠。”


    “如果是我,早就將鼇拜的狗頭砍下來當做夜壺了。”


    曹變蛟沒有被砍傷,但也是鼻青臉腫,他委屈道:“叔叔,你還說我,你不也被多爾袞砍了兩刀?”


    “嘿,你這小子學會強嘴了是不。”


    曹文召伸手便要拍他的頭,剛舉手便被疼得齜牙咧嘴:“娘的,白天還沒有這麽疼,到了晚上這麽疼。”


    “你叔叔我年紀這麽大了,那多爾袞正是年輕,打不過很正常,要是我年輕十幾歲,我按的那小子頭都起不來。”


    “再說我不也砍他的腿一刀?”


    “如果不是首輔下令收兵,老子早就把那小子的頭砍下來了。”


    “這麽說還怪老夫了?”


    屋外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孫承宗與皇帝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曹文詔和曹變蛟連忙起身行禮,滿桂也想起來,卻渾身動彈不得。


    朱由檢打斷了他:“快躺下,剛敷好藥,別弄崩了,你的傷口朕看過了,傷口不深,但流血過多,安心用李院使的療程。”


    滿桂眼含熱淚:“末將沒用啊,幾千人讓我給打沒了,大戰在即,我卻起不來。”


    “還不如死了呢。”


    朱由檢訓斥他:“你這是什麽話,你帶領的大同兵全殲了後金兩個牛錄,還有一千多偽軍。”


    “這是大勝,打破了我軍忌憚後金的思想,那什麽八旗也不是戰無不勝,他們被砍也會死亡,他們也會落荒而逃。”


    “你開了個好頭啊。”


    “朕已經將今天死去的戰士進入英雄堂,享受世人供奉,並且朕會優待他們的家屬,他們的父母以後就是朕的父母,他們的孩子以後就是朕的孩子。”


    “朕絕對不會虧待為大明付出的武將。”


    “陛下啊…”


    孫承宗與曹文召等人居然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武將如今與臭丘八平齊。


    這是不爭的事實。


    一個四品武將看到六品的文官,甚至都不敢坐下說話。


    看到五品的有時候需要下跪行禮。


    看到四品的文官,那直接都是跪著說話,人家讓你起來你才能起來。


    一百多年下來,如今武將的地位日漸低下。


    可偏偏他們還要忍著罵聲,拿自己的生命危險去抵抗外敵。


    如今皇帝這番話怎麽不讓人感動。


    朱由檢看著他們一個個熱淚盈眶,他看向孫承宗:“首輔,今晚將這句話穿編京師,明天登上大明社。”


    “從今往後,朕視而大明士兵到武將的父母為自己父母,視他們的孩子為自己孩子。”


    “誰再敢搞歧視,按欺君之罪論處。”


    “這句話朕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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