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府…


    “跪下…”


    駱養性不情願的跪了下來:“爹,你幹嘛啊?”


    “我幹嘛,你說清楚,你為什麽要去孫府祝賀。”


    “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


    駱思恭恨鐵不成鋼的罵著兒子。


    “爹,不是你說的,背靠大樹好乘涼嘛。”


    “你看看孫承宗多受皇上器重啊,連府裏出現盔甲都被掩蓋了過去。”


    駱思恭噴火:“老天爺啊,天亡我駱家嗎。”


    “你記住,錦衣衛永遠隻有一個主人,那就是皇上,你別管皇上喜歡誰,不喜歡誰,都與你無關。”


    “我們錦衣衛的大樹隻有皇上。”


    “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你就去嶺南呆幾天。”


    京都繁華。


    駱養性自然不願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別啊,爹,我不去還不行了,隻不過現在那個魏忠賢很討厭。”


    “處處和錦衣衛搶功,還搞了個什麽密影閣,比我們搞得還專業。”


    “誰知道這錦衣衛裏有沒有影子。”


    這時,錦衣衛千戶陸文詔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指揮使大人,影子傾巢而出了。”


    駱思恭敲了下桌麵:“說下去。”


    “是,就在剛才我們的人發現,密影閣明影和暗影同時出動。”


    “通過截胡的信鴿發現他們是去查封山西的晉商,。”


    晉商?


    駱思恭終於想起來了,這次晉商來京都大量買糧。


    還賄賂了很多官員。


    山西的糧食本來就夠吃,這群晉商不可能傻到從京師買糧賣到南方。


    因為北方的糧食都是南方走漕運運過來的。


    那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


    想到這裏,駱思恭拍案而起。


    “陸丙立刻通知在京錦衣衛,天津錦衣衛。”


    “晉商在京城分布的很廣,他們最有可能的逃跑的地方是天津碼頭。”


    “我就一句話,功是自己爭取的”


    “必須把人從魏老狗的手裏搶了。”


    “遵命。”


    ………


    京城南市。


    範家糧行。


    王登庫、靳良玉、範永鬥、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


    正圍坐在暗室中密謀著接下來的發展。


    範永鬥磕了磕煙槍。


    “各位,今日聚集京都,是收到了粘杆衛的密報,後金大汗皇太極承諾將來入主中原後,所借銀錢加利息一並奉還。”


    而且大汗還說了,將來如果入主大明。


    他將在紫禁城設宴款待,並賜給服飾,還要給我們封官賞爵。


    並且…


    大汗還說了,北方盡分我們七家。


    目前張家口已經暗許給我範家了。


    王大宇疑問道:“那這次後金要了這麽多糧食,我們該如何運出去?”


    “五軍都督府的吳同知隻能答應走太原無事。”


    範永鬥想了想:“不如走天津吧。”


    “天津巡撫是我們的人,走天津港口從渤海出發,買通山東巡撫,走大連航線,直入盛京。”


    “範掌櫃,如今山東巡撫換了袁崇煥啊。”


    “哼,他。”


    範永鬥挑出一道狠色:“袁崇煥雖是孫承宗的弟子,表麵是關寧防線的忠臣。”


    “可實地卻是東林黨的走狗。”


    “他不聽東林的,誰給他軍費。”


    “東林黨性格傲慢,小皇帝又將東林黨安排在內閣,這大明早點亡吧。”


    田生蘭:“那就說好了。”


    “我們分兩路運送,走天津的運送軍糧,走太原運送鐵器,藥品。”


    “各位山西見。”


    “晉商永存。”


    “晉商永存。”


    “吱呀…”


    “老爺不好啦,門口來了好多官兵,把我們糧倉給封了。”


    範永鬥皺了眼:“慌什麽,幾個缺錢的狗腿子,不就是錢嘛。”


    “這世界上就沒有搞不定的官。”


    ……


    此時小國子,小泰子撚著蘭花指陰深深的打量著範永鬥。


    “兩位公公來到我範家怎麽不說一聲呢,哈哈哈。”


    小泰子哼了聲:“呦,怎麽滴,咱家來你這裏還要提前匯報?”


    範永鬥嗬嗬了聲:“那是不敢,兩位公公喝著茶水吧。”


    說著從袖中掏出五千兩銀票。


    小國子樂嗬嗬的收下了:“記,範家掌櫃賄銀五千兩,違反大明律,當判處流放。”


    範永鬥一聽,這死太監不按套路出牌啊。


    瑪德,收了老子五千兩還嫌少。


    不給你們點教訓真以為我範家無人啊。


    “兩位公公,吏部考功司的李郎中可與我關係匪淺啊。”


    “你們也知道,今年的吏部右侍郎,極有可能是李郎中的。”


    說完給小國子二人,你懂的的眼神。


    “哼,你一個商人也敢威脅咱家。。”


    “記,戶部考功司李郎中暗通商賈,明日送至內閣。”


    瑪德,油鹽不進啊。


    範永鬥嗔怒:“我範家做生意誠信為本,買賣公平。”


    “今日你們這群鷹犬這樣胡作非為,就不怕我告官嗎?”


    “就不信首善之地,就能容忍你們。”


    小國子連忙後退:“小泰子你快走,不要管我,就讓我來承受吧”


    “不可以,哥哥,要走一起走,東廠最害怕官員了。”


    “我嚇死了哦。”


    “不知道是什麽官員來抓我呢。”


    “本官來抓。”


    駱養性抽出橫刀架在門口:“指揮使有令,晉商範家欺上瞞下,私通後金,今日提押候審。”


    刹那間,上百名錦衣衛同時抽刀包圍了糧鋪。


    小國子臉色一陰:“錦衣衛越界了吧。”


    駱養性雙手一癱:“同是為君上效命,何來越界一說,把人帶走。”


    ……


    “什麽,範家被錦衣衛帶走了?”


    魏忠賢把玩著手中的滾球:“範家不重要,可若要查出血蓮教在京城的人。”


    “就必須通過範永鬥這個線索。”


    下屬小心詢問:“要不要派人搶迴來。”


    “不必,我親自去一趟駱宮保那裏。”


    “你帶幾個人再去查查天啟帝掉入湖中的那條船。”


    “重點找出破綻,或者特別符號。”


    “我總覺得那艘船有問題。”


    身穿黑袍的暗影瞳孔一縮:“是,屬下這就去徹查。”


    魏忠賢遲疑了下。


    到底是誰呢,敢如此大膽。


    寶船做了手腳,香爐毒煙,奏折毒塵。


    神調門。


    你成功的點燃了爺爺的激情。


    不查到你們,我魏忠賢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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