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時後,麻藥失效,黑鳶從昏睡中蘇醒過來,他轉頭看向我,虛弱地喚道。


    “夫人。”


    我迴頭對柳章說道。


    “可以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我有話想單獨對他說。”


    柳章起身出去了。


    趁沈晨曦和白簡州不在,我小聲對黑鳶囑咐道。


    “如果等會兒有人問你和我的關係,你就說你雖然是秦淵的手下,但是幫助過我,是我的朋友,記住了嗎?”


    黑鳶點頭。


    “記住了,夫人,多謝夫人對我的救命之恩。”


    “你別感謝的太早,能不能糊弄過去還不一定呢。”


    “嗯,我會按照夫人所說,盡力的。”


    然後黑鳶就再也不說話了,我觀察他的神態,他的眼神,希望從中找出與秦淵的相似之處。


    如果真的是秦淵,他應該會告訴我吧。


    “夫人怎麽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我一直盯著他看,黑鳶問我怎麽了。


    想開口問他是不是秦淵,但是我又不敢問,因為害怕得到我不想要的答案。


    “沒事,我去叫醫生過來。”


    我起身出去了。


    醫生來了,沈晨曦也迴來了,等醫生查看完黑鳶的身體情況,又說了一些囑咐家屬的話離開後,沈晨曦才問黑鳶。


    “你怎麽知道,她住在哪裏?”


    沈晨曦一開口就沒想放過黑鳶。


    “巧合而已,我沒想到還能遇到夫人,大概是我命不該絕。”


    雖然湊巧了一點,但沈晨曦拿不出證據證明黑鳶是故意的。


    沈晨曦又問了黑鳶一些關於他的身份問題,以及在地宮中當殺手時的經曆,黑鳶全都如實照答了。


    我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


    出了病房,沈晨曦單獨問我。


    “你打算拿他怎麽辦?待在身邊嗎?”


    “不可以這樣對嗎?等他傷好之後,將他放了吧,他那麽小就被抓走做殺手,挺可憐的。”


    “嗯,不是不可以留,看你的決定。”


    沈晨曦說最遲大後天,就可以迴京都了。


    晚上,在酒店住下,我躺在床上閉眼休息,腦子裏卻全是秦淵的事,亂得難以入睡。


    房間門被敲響三聲,掀開被子,我撐起身看向門口,問是誰。


    門外卻沒有人迴應。


    奇怪。


    翻下床,穿著拖鞋走向門口,隔著門板我又問了一遍是誰,這次門外傳來白簡州的聲音,語氣很輕。


    “是我。”


    放下門栓,我打開門,外麵站著白簡州,自從昨晚見到他,我還沒和他單獨說上話呢。


    “白簡州你有事嗎?”


    “我爺爺的事,對不起。”


    白簡州在向我道歉?


    雖然那個老狐狸挺沒人性的,但是這也不能怪白簡州啊,我連忙迴他。


    “沒事沒事!我根本沒有往心裏去,你爺爺也是為了你。”


    不對,這樣說顯得我太假了。


    “我根本沒有因為這件事怪你,你沒必要為了這件事自責。”


    “嗯,你不怪我就好,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白簡州性子這麽傲的人向我低頭道歉,也挺為難的。


    我趕緊扯開話題。


    “對了我有點餓了,你陪我出去買點飯吧。”


    “好。”


    “等我一下。”


    我迴去換了睡衣和拖鞋,和白簡州一起離開酒店。


    走進和酒店同條街的麵館,我問白簡州要不要吃一點?


    “不了,你吃吧。”


    我點了一碗這家麵館的招牌麵,這家麵館的生意不錯,所以等的時間有點長,等麵的間隙,我聞到隔壁燒烤大排檔飄來的香氣。


    反正沈晨曦今晚不在,我想吃頓燒烤,等後天迴去,恐怕很長時間都吃不到了。


    我對白簡州說去隔壁買點燒烤?


    “好。”


    道完歉後,白簡州有點沉默。


    站在燒烤架前,攤主拿著塑料瓶往烤串上滋了一灘不知道是什麽成分的水,然後白茫茫的熱氣瞬間升騰起來,有點迷眼和嗆人,這煙老是追著人跑。


    我點了幾十串烤串,和一條烤魚,胃口恢複後,我感覺自己好餓,什麽都想吃。


    拿著烤串迴麵館,看到這麽多吃的,我幹脆又要了一瓶飲料,分別倒滿兩個杯子,然後對白簡州說道。


    “來!我們幹杯!”


    白簡州端起另一杯,與我碰杯。


    ........................................................


    吃完飯迴酒店,遇到剛從外麵迴來的沈晨曦。


    “你們出去做什麽了?”


    “吃飯。”


    “吃飯?吃的是什麽?”


    “麵條。”


    “我為什麽聞到一股燒烤的味道?”


    “隔壁就是燒烤攤子,可能沾上味道了。”


    “是嗎?”


    沈晨曦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算了,迴房間休息吧。”


    我對白簡州說一句我先上去了。


    “好。”


    白簡州又對我說了一個好字。


    上樓迴房間,通電後空調自動開了,我走進衛生間刷牙洗臉,結果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嘴角有沒擦幹淨的辣椒......


    難怪沈晨曦剛才盯著我看了半天。


    第二天早上,我在醫院外的早餐店買了粥和包子,帶去病房當黑鳶的早餐。


    黑鳶發現我給他帶了早餐,神情有些惶恐。


    “謝謝夫人。”


    我將早餐交給黑鳶,看著黑鳶拿起杯裝的熱粥和塑料吸管,低頭研究怎麽使用,我心裏不由感到一陣失望,他應該不是秦淵?


    “我來吧。”


    黑鳶抬頭,隨即有些窘迫地將粥和吸管交給我。


    用尖的那一頭刺破塑料封口,然後還給黑鳶,告訴他該怎麽喝。


    黑鳶點點頭,將吸管的一端湊到嘴中吸了一口。


    等黑鳶吃完早點。


    “明天我們就要走了,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嗎?畢竟秦淵已經死了,你自由了。”


    黑鳶的表情突然僵住,隨即又變得無措與尷尬。


    “夫人,您要趕我走嗎?”


    “你不走,難道還想跟著我迴去?”


    我認真地盯住黑鳶的臉,不想放過一絲細微的表情。


    “夫人,我沒有地方去,你可以繼續收留我嗎,我可以幫您做事。”


    “跟著我?難道你就不想要自由?你已經不是奴隸了,所以想清楚再迴答我。”


    沒有地方可去這個理由,在我看來似乎不怎麽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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