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叢歎了口氣,他也奈何不了秦淵與我的事,隻對我留下句好好休息。


    醫生為我上完藥用紗布包好傷口。


    秦淵對我說了句。


    “沒死就跟我迴去吧。”


    我坐在凳子上不動,秦淵冷嗤,走過來抱我。


    “別碰我!滾開!”


    我掙紮間,指甲在秦淵的脖頸側狠狠一抓。


    秦淵頓了頓。


    “狐狸,別逼我動手!別以為我不敢動手教訓你!”


    “怎麽了你要打我嗎?你動手打死我啊!”


    秦淵深吸了幾口氣,對護士吩咐道。


    “將她送迴我的房間。”


    秦淵狠狠斜了我一眼,眼中可怕地戾氣橫生。


    護士對我說道,請隨她迴吧。


    我隻針對秦淵,不針對除秦淵以外的其他人。


    離開手術室,我卻看見了拄著一根拐杖,神色虛弱的白穆。


    剛才發生在裏麵的事,全部被白穆聽見了?


    我走向撿迴一條命的白穆。


    “季叢答應我,等你的傷養好後,送你安全離開這裏。”


    “抱歉小狐,我沒能帶你離開。”


    “沒關係我不怪你,白穆你迴去繼續你原有的生活吧,早點忘了我,我隻是一個對你來說相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不值得你付出寶貴的生命。”


    說完這些話,我不等白穆有機會再對我說什麽,低頭避開他的目光,轉身跟著護士走遠。


    迴到那間噩夢般的房間,浴室中傳來嘩啦的水流聲。


    我剛合上門,浴室中的水流聲就停了,秦淵開門走出,手中拿著一塊幹毛巾,一頭濕發被他擦地淩亂。


    他看我一眼,經過時隨手將毛巾朝椅背一搭,對我說了句過來。


    我僵硬著佇立在原地,遲遲沒動。


    “怎麽了?”


    秦淵問我。


    “是因為剛才見到那個野男人了?不願意?”


    他冷哼道。


    “雖然季叢答應你會放了他,可你若是不聽話,我難保不會遷怒於他。”


    我攥緊雙手,麻藥的感覺已經消退了些,手腕處由於用力而傳來絲絲的疼痛。


    “夠了,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走向秦淵,他讓我自己&上來。


    ......


    睡醒,我感覺到一陣顛簸,睜眼後發現身處之地已經不是遊輪的客房了。


    撐起身,左手的手腕處傳來一股冰涼的遊走感,抬起手,隻見雪白的紗布處纏著一條小黑蛇。


    這是什麽地方,秦淵無論在什麽時候都要用分身寸步不離地看著我,真是夠了!


    將那條小黑蛇從手腕拽下,狠狠摔在地板上。


    小黑蛇被摔得肚皮朝天,扭動了幾下身體爬向門口。


    秦淵開門走入,問我怎麽了?


    “這是哪裏?”


    “當然是帶你迴去,怎麽了,在季叢的船上沒住夠?”


    遊艇靠岸,秦淵將我抱下船,抱進車內。


    汽車駛入那棟豪華的大別墅。


    晚上,客廳。


    秦淵為我的手腕換藥。


    我將視線轉向客廳中,那個高將近兩米,圓柱形的觀景魚缸,裏麵遊動的魚色彩斑斕。


    目光呆呆地盯著,身體一動不動。


    秦淵對我說換好了,他的手指捉住我的下巴,強製我的頭轉向他。


    “在想什麽?喜歡魚?”


    我冷淡地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看向別處。


    秦淵見我不理他,沒再自討無趣,而是手指開始剝我的衣服。


    第二日睜眼睡醒,與秦淵對視後,我依舊立刻移開了目光。


    秦淵帶我去客廳吃早飯,我沒什麽胃口,隻吃了幾口,然後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你隻吃這麽一點?”


    秦淵問我,他以為是廚師做的飯不合我的胃口,罵了幾句廚師,然後把廚師換了。


    不知道什麽原因,秦淵罕見地很高興,從他的言語中,我能感受到他第一次有了高興的情緒。


    秦淵在別墅中為我準備了一堆漂亮的衣服和華麗珠寶,問我喜不喜歡這些東西?


    他說他知道女人都喜歡這種東西。


    我沒什麽感覺,這些東西本就不屬於我,哪天秦淵不高興了,隨時可以收迴。


    “你怎麽不說話?”


    秦淵眉頭一皺,唇角的笑意也隨之微微斂起。


    我不說話,不想和秦淵說話,麵對他令我感到心累,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算了,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不跟你計較這些了。”


    秦淵還有點自知之明,自顧自地說了句,他留給我兩天休息時間。


    到了晚上,連續三頓我都吃不下幾口飯,秦淵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他問我怎麽不吃飯。


    “說話!”


    在秦淵的注視下,我沉默地再次拿起筷子,低頭機械地往嘴裏塞飯。


    囫圇吞咽幾口,猛然一股惡心湧上,我丟掉碗筷衝進衛生間,跪下將剛才吃進去的那一點東西悉數吐進馬桶中。


    秦淵從後麵跟進來,他抓住我的一條胳膊將我抱起,放迴臥室。


    秦淵會把脈,把完脈後卻找不到病因,煩躁地請了一位醫生。


    醫生為我看完病,告訴秦淵我的精神不好,最近所遭受的打擊和壓力太大了,需要疏解。


    “哼,她能遭受什麽壓力?”


    明明是他所造成的,秦淵的態度卻對此不屑一顧。


    “有病就開藥!”


    醫生開了一瓶安慰劑。


    秦淵倒杯水,連同安慰劑一起塞進我手中。


    我順從地服下藥,秦淵站在原地盯了我一會兒,破天荒地對我說了句今晚安心休息。


    然後秦淵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我一人,裹著被子,躺在大床的最左側,我安靜地盯了一會兒床頭燈才閉眼睡覺。


    夜裏我睡得極不安穩,中間翻來覆去地醒了數次。


    室內天色蒙蒙亮時,我聽見門響了,睜眼看見是秦淵,翻個身閉眼繼續睡。


    一覺睡醒直到天光大亮。


    可能是醫生開的安慰劑起了作用,早飯我多吃了幾口。


    秦淵說他為我準備了東西,半強製地將我帶上二樓。


    他打開一間房,裏麵被布置成了一個畫室,嶄新的畫架,擺放整齊的畫筆工具,各種顏料。


    我以前最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裏。


    “你不是喜歡畫畫嗎?喜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秦淵問我。


    我無視他,走進畫室,在畫架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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