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二點整,我的頭皮和屁股後麵一癢,等我抬手再次去摸,耳朵和尾巴不見了。


    “白穆,真的不見了!”


    我不可思議地跑到衛生間照鏡子,白穆也跟過來。


    “那個神婆說的話是真的。”


    我太高興了,白穆嗯了一聲,對我說早點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好。”


    第二天我到白梔的花店上班,白梔用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對我說道。


    “我弟弟退役之前,是部隊裏的神槍手,身體不錯吧?”


    身體......不錯吧?


    我一愣,反應過來白梔指的是什麽意思。


    “我和白穆沒有那樣,昨天我真的隻是身體不舒服。”


    “哎呀我懂!就是跟你說件事唄。”


    “什麽事?”


    我神色不自在地看向他。


    “你看啊,你已經是我的弟媳了,就別在我這裏打工了,迴去找白穆養你。”


    我差點以為白梔不讓我在這裏幹活了,誰知道還是在說這件事。


    “我們真的沒有。”


    “別覺得不好意思,白穆他一年到頭都沒地方花錢,就缺一個幫他花錢的女朋友,雖然當消防員掙得不多,但養你肯定夠了,等你開學了,讓他給你拿學費生活費。”


    “這,多不好啊。”


    怎麽能讓白穆養我,非親非故的,我還是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比較踏實。


    “嘖!不都跟你說了嗎,白穆一年到頭真沒啥花錢的地方,每個月水電費一交,連件新衣服都不買,不如拿來養女朋友。”


    我拒絕。


    “還是不要了。”


    在還沒確定之前就算計人家的錢,不好。


    “怎麽這麽軸呢?”


    下午沒什麽客人和訂單,白梔騎著電瓶車去送花了,我正在整理花店裏的花,忽然聽見掛在門上的門鈴響了。


    抬起頭看見來人,我即將說出的口的歡迎光臨卡在了喉間。


    秦淵一身現代裝,黑色長褲風衣,頭發留的半長,打理地十分好看,很有層次感。


    與我對視後,殷紅的唇勾起一抹邪笑。


    他的手拿起一支剪了刺的玫瑰,問我。


    “怎麽賣?”


    確定進來的是秦淵而不是季叢後,我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哆哆嗦嗦起來。


    秦淵折了玫瑰的枝幹,手指撚轉著那朵玫瑰,向我靠近。


    “怎麽了?看到我腿軟。”


    他抬手將那朵玫瑰別在我的耳畔,語氣陰森地問道。


    “我有那麽令人害怕嗎?”


    “放,放過我好不好,我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那怎麽行呢?夫人,你不要我了?”


    “我不是......”不是他的夫人。


    我搖頭,想退後,卻被秦淵用力攥住手腕扯到懷中,他冰冷地抱住我。


    “是不是因為,你身邊的另一個男人?他碰過你了?夫人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快要嫉妒瘋了,一想到那樣誘人的你昨晚屬於另一個男人,我就恨不得殺了你們。”


    我的身體發抖,瑟縮在秦淵懷中不敢掙紮。


    “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那可不行,離開那個男人,跟我迴去,否則我就不得不做一些,讓你後悔的事情了。”


    “你想做什麽?”


    秦淵忽然低頭在我唇上一親。


    “你猜。”


    然後他放了我,幾乎是與此同時,我聽見白梔騎著電動車迴來的聲音。


    白梔推門進來,摘掉頭盔。


    “又有客人啦?想買什麽花,送什麽人啊?”


    秦淵指向我,又繞向我身後的玫瑰花,問道。


    “怎麽賣?”


    “您要多少?這個點新客人可以有優惠。”


    “全要了,包起來吧。”


    我全程僵硬地立著,直到白梔催我。


    我問秦淵想要包裝成哪種款式,款式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


    “夫人喜歡哪種?”


    秦淵小聲問我。


    我偷偷向後看了一眼白梔,她好像沒有注意到。


    沉默地沒理秦淵。


    他又問我一遍。


    “夫人喜歡哪種?說話,不然我一直問下去。”


    我隻希望他趕緊走,默不作聲地隨便扯過一種包裝紙,配了點滿天星幹花,然後對他說包好了。


    秦淵打量了一會兒。


    “我覺得這個不好看,你換另一種包給我試試?”


    好賤!


    我拆了包裝,換成他所指的另一種包裝,然後對他說了句。


    “優惠後四百,現金支付還是掃碼支付?”


    “別急,我還沒滿意呢,這個也不好看,你再換一種讓我看看。”


    他沒完沒了了。


    白梔忽然問我還沒好嗎?


    “馬上就好了。”


    我迴了一句,拿來收款二維碼,再問他一次掃碼還是現金。


    秦淵笑著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黑色錢夾,隨意取出一疊百元大鈔,又抽出一張房卡壓在上麵,小聲對我道。


    “今晚來這個地方找我。”


    我太怕被白梔發現異常了,趕緊把那張房卡收進口袋,對秦淵說給多了。


    “明天我可能還會再來。”


    秦淵單手將那捧玫瑰抱進臂彎,轉身離開花店。


    白梔對我說那個男人好奇怪啊,三伏天穿長衣長褲也不嫌熱。


    下班前白穆又來接我了,他還將囡囡從幼兒園帶了過來。


    白梔對我說快和白穆約會去吧,店裏剩下的活她一個人就能忙完。


    白穆帶我吃完飯看了電影,在廣場上散步時,他問我。


    “小狐,可以牽你的手嗎?”


    我答應了。


    白穆小心地牽住我的手,寬大的掌心幹燥溫暖,但是有層薄薄的繭子,手心的觸感有些粗糙。


    和夢中的觸感一模一樣,夢裏白穆的大手也帶著一層薄繭,我想到夢裏發生的事,忽然觸電般地鬆開白穆的手。


    然後神情有些尷尬地道。


    “對不起。”


    白穆笑了笑問我。


    “沒事,是不是嚇到你了?”


    “隻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對你沒有那個意思。”


    “能理解,怪我太急了。”


    白穆帶我去買廣場上的炒酸奶,問我喜歡加什麽。


    “都可以。”


    然後白穆對攤主說小料都要。


    我的目光盯住白穆那隻垂下的手,小心地伸了手去碰。


    剛觸到他的手指,突然白穆像是早就知道般反抓住了我的那隻手,牢牢抓在手中。


    白穆轉頭對我笑了一下,我的心通通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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