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瀚拿起那一卷洛耀寫入的字體,然後露出龍鍾笑聲:


    “文筆流暢,治國有道,知百姓疾苦,懂朝廷汙垢!這文風是方正的吧!”


    曹國瀚的話一出看向方剛,而此時方剛和龍在淵卻都還在閉目,看不出真睡著了還是真沒睡著。


    曹國瀚冷冷輕看了如今又繼續鼾聲而睡的洛耀一眼,隨後又冷凝龍在淵:


    “十年前本相見過方正的文風!除了他本相想不起來到底還有誰人能出此章。本相讓他寫怎麽多,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果然呀,朝廷剛正不阿的大人,到底是誰的人!”


    曹國瀚意有所指的說完,又反是直視方剛,但方剛應該睡著了吧,而也是此時他身後又出來一人:


    “丞相英明,讓屬下以退為進,識破這小術!”


    進來的居然是巫馬棱,他身邊還帶著曹軍,也如同勝利者般對閉目的龍在淵說道:


    “東位為考生章穀留下的‘金’筆,洛耀的筆木為‘木’心,西為墨之‘水’,而土用的不是章眼法的地土,而是洛耀包裹在背上的閏‘土’!”


    巫馬棱用匕首一劃過包裹,那閏土便從洛耀的包裹之中掉落下來。


    果然有土!


    “這些東西都被皇上提前做了手腳,而最後皇上點燃燈芯為‘火’!”


    巫馬棱眼神篤定:


    “金!木!水!火!土!五行具在,方位生克!木心為心,燈芯為引,這是五行的衍生新術!是嗎!皇上!”


    之所以他說衍生是新術,是他也不知道其作用,但從洛耀能閉目寫出的文章來看,應該是類似一種莊生小夢之術。


    “巫將軍,請出去!這裏不是論玄學的地方!”


    羋傲姬在一側眼中已經有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思!


    出出入入打亂考場秩序,高談說話,而且後麵還帶了曹家兵漲聲勢,恐怕也是那些禁軍沒能攔住的原因,顯然不將她這個禁軍統領放在眼裏。


    今日城衛軍,曹軍,和她的禁軍都在入宮到魑魅之顛維持秩序,不體現殺伐之氣,怎麽能鎮壓住他們!


    才子們近一些的多多少少有被驚醒的,但隨後又鋪地而睡下去!這相國和朝廷之事,最好莫理,莫聽!


    “是!”


    巫馬棱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禮,但告退前,一不做二不休,將其洛耀手中木筆折斷。


    五行皆毀。


    臨退時又道:


    “隻要有我巫馬棱在,莫說是陣法,就算術法,也休想在本將軍麵前班門弄斧!”


    “果然曹家五虎將!”


    “這科舉是曹家的大勢!”


    那些才子雖然裝睡,但是心裏嘀咕。


    曹國瀚對此時的巫馬棱是滿意的,這是他曹家五虎將的威風,隨後他走到主審位上:


    “可惜,還有小半卷這輩子恐怕方正都不能夠證明自己!”


    這句話他輕聲是說給方剛和龍在淵聽,見兩人都還是沒有說話,便再前一步,對方剛直接低語說道:


    “當初我讓芷止,用美人計陷害方正!毀掉他入朝廷科舉的機會!正是擔心今日他的文筆如你般能,入!朝!廷!”


    說完曹國瀚還是盯著方剛,一動不動,然十唿吸之間,依舊見其閉目毫無動靜,便眯著半輪眼瞼道:


    “嗬!”


    說完便一揮衣袖,走向自己的主位。


    “阿秋!”


    龍在淵突然打了個噴嚏!


    那巫馬棱要退出去的腳步不自覺停下來,迴頭看著他!


    “有點冷!”


    魑魅帝都晝夜溫差就大,龍在淵似乎真的就是被冷醒的一樣。


    他站起來走到火把處,將火把拿下來,取暖,然後走到洛耀身邊,將一支新的筆重新放到洛耀桌子上,為其將墨汁倒滿,磨墨。


    隨後他朝著巫馬棱而去,一下龍在淵的舉動讓周圍的空氣都安靜起來,尤其那些沒有閉目的護衛,都看著他。


    “五行術真的隻是小術?”


    龍在淵問巫馬棱。


    “術法殺人也隻是一二,陣法殺人動擇十萬布局,戰則數十萬之勢!孰能殺人?術法說到底也隻能用來做些作奸犯科的事!”


    這是巫馬棱的迴答。


    “術法,是不是小術,要看用在什麽時候!什麽地勢!什麽人用!今日給你看看什麽是五行大術!不然日後讓你為大贏布陣,會被他國笑我大贏無才!”


    龍在淵說完,將手中火把往其身後破舊的樓閣一扔,立刻火光衝天!


    火勢蔓延而下一下燒出一條長火龍來!


    “如若你能破之,百尺竿頭你將更進一樓!”


    龍在淵說完,便是又走迴他的主位,巫馬棱未來對大贏有些不小的作用。


    此人他有意留之,也有意教導。


    正在巫馬棱困惑其作為的時候,突然其雙目一下瞪大,如同看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道:


    “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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