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霍倦把托盤放下,把三文治遞給裴與樂。


    徐宴西自動自發地伸手過去扒拉了一份漢堡,邊剝開包裝邊取笑霍倦:“倦哥,你就讓裴哥吃這些?”


    都是不太健康的食品來著。


    霍倦還沒說話,咬了一口三文治的裴與樂有些含糊不清地道:“是我想吃。”


    所以特意纏著霍倦來吃的,霍倦其實不想答應,不過架不住他磨,還是帶來他來吃了。


    “難怪……”明明霍倦為了裴與樂的身體,一直很嚴格地遵守健康食譜,沒道理會讓他吃這些垃圾食品。


    說起來他們會坐在漢堡店裏麵就很神奇了。


    霍倦向來對這些毫無興趣,居然還主動過去取餐。


    徐宴西笑著咬了一口,而後又嫌棄地把裏麵的沙拉醬弄出來。


    裴與樂見狀,提醒道:“加上那個才好吃。”


    “不好吃,黏糊糊的。”


    他大概是被邊川養挑了胃口,對這種食品觀感很一般,徐宴西幹脆把中間的漢堡肉也扒拉出來,光啃漢堡皮。


    裴與樂覺得他真是暴殄天物。


    三個外形亮眼的男生坐在學校附近的漢堡店裏,其中兩個人壓迫感驚人,旁邊的學生頻頻看過來,裴與樂原本想要好好享受平時難以享用的食品,但在周圍人的注視下,手裏的三文治漢堡薯條都不香了。


    偏偏這種漢堡店沒有卡座,在座有誰都一目了然,根本避無可避。


    霍倦見狀,接過他手裏的三文治咬了一口,慢慢地嚼了嚼,又重新遞給他,道:“這個麵包/皮太幹,下次我們在家吃。”


    裴與樂點頭。


    這話說的有點意思。


    徐宴西三兩下啃完一片漢堡皮,問:“你給他做?”


    霍倦不置可否,抬眼看了下四周。


    目光所到之處,明明沒有說什麽,也沒有釋放出信息素,卻讓那些目光紛紛收斂起來,不敢再看得那麽明目張膽。


    然後霍倦收迴視線,伸出手指抹了下裴與樂嘴角的沙拉醬。


    “我自己來。”


    裴與樂也抬起手,摸索了一下。


    “別動,這邊也有。”


    霍倦低語,換了個地方輕拭,隨後若無其事地遞到嘴邊舔掉。


    “呃……”徐宴西嘖嘖有聲:“我還在這裏呢,又秀恩愛。”


    害得他都開始想起他家的男朋友了。


    邊川今天參與開庭,忙碌了好幾天就是為了今天,他忍著沒去煩他,也好幾天沒和邊川親親我我了,看到發小秀恩愛,不得不說很羨慕。


    “不想看就迴去上課。”


    霍倦道,“你已經好幾天沒去上課了。”


    不去當然是有原因的。


    “是我失禮了,您老請當我不在,盡情地秀。”


    徐宴西示意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鏈,又作出「請君隨意」的手勢,無所事事地把視線投向窗外。


    而後他目光微微一頓。


    霍倦注意到他那點停頓。


    認識了二十年,他對徐宴西很了解,有些默契不用說都能知道。


    他順著徐宴西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個身穿灰色悠閑西裝的男人在前方走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似乎是k大醫學係最近聘請的客座教授,叫程三木,他會認識,是因為徐家和霍家之間沒有秘密。


    信息庫出現一個和徐宴西契合度高達八十五的omega,就是這個人。


    “所以——”


    霍倦一針見血地問:“那個才是你們天天找我們的原因?”


    有個太敏銳的發小也不好,什麽都沒說就能一下子猜中。


    徐宴西沒想過要瞞他們,隻是覺得沒必要說,現在都擺到麵前就坦白了,“是啊,不想和他碰麵。”


    原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但誰曾想到他會成為客座教授,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有他的課。


    其實他沒什麽其他意思,也不是為了這個人在顧慮什麽,隻是邊川最近很忙,他可不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和那個程三木有過多的接觸,所以才盡量不去上課。但他又不能不來學校,畢竟他現在住邊川家裏,那家夥知道他的課程,要是他不來學校會覺得奇怪。


    裴與樂不明白:“為什麽?那位教授有什麽問題嗎?”


    他扭過頭去看,發覺是個俊秀溫潤的男人,被人喊住了,那人正在和人說話,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笑容很舒服,似乎是個很好相處的男人。


    “沒什麽問題。”


    霍倦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扭迴來,不讓他盯得太久。


    “對,沒有任何問題。”


    徐宴西附和,他把視線收迴來,看了眼腕表從座位起來,“好了不妨礙你們二人世界,電燈泡要自動離場了。”


    邊川的事估計要下午才結束,他覺得看看要不迴家一趟,然後去接人。


    裴與樂發覺徐宴西推門出去往另一個方向離開,看也不看那個教授一眼。


    而那位教授也在結束談話後,繼續往前走,和徐宴西離得越來越遠。


    徐宴西翹了下午的課,迴到邊川家看有點時間,便洗了個澡,然後爬上床,打算睡個午覺後去接人。


    他躺的是邊川的位置,枕頭上全是邊川的氣息。


    徐宴西被邊川的氣息綿密地包圍著,頗有幾分躁動。


    最近邊川查資料要查到三更半夜,他睡著了都還沒迴來,等早上睜開眼邊川也跟著醒來,接著二人一起出門。


    雖說也算是天天在一起……


    不過某項活動已經很久沒做過了。


    被邊川氣息包圍,就像是幹柴碰到烈火,讓年輕的身體一下子就有些按耐不住。


    徐宴西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他翻個身,把臉埋入枕頭裏,汲取著屬於邊川的味道,一隻手悄然無聲地往下伸,在碰觸到褲帶時又頓住,靜默了幾秒,悻悻然地收迴。


    一個人沒意思,也太寂寞了,還是等親親男朋友迴來再說。


    他翻轉身,把被子卷起來,讓自己冷靜下來,閉眼睡覺。


    他這一覺睡了四個小時,一睜開眼已經是下午四點。


    庭審時間是兩個小時,邊川那邊應該差不多結束了,徐宴西一看手機沒有消息記錄,猜想他還在商量之後的事宜沒來得及給他發消息。


    現在過去接人應該剛好。


    他懶洋洋地打個嗬欠,頂著睡得亂七八糟的黑發坐起身體,掀開被子下床洗漱,打算弄得精神爽利點。


    他沒有跟邊川說,想跟他一個驚喜。


    十分鍾後,徐宴西穿戴整齊,手指轉著車鑰匙圈出門。


    車子是邊川的,他開得很順手,十分鍾就到達市中心法院,剛在大門口停下,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法院門口會有警車不奇怪,但……是不是太多了點?


    幾乎塞滿了法院正門的停車位置,在有警員維持秩序的情況下,車子居然停得亂七八糟的。


    還有更重要一點,出了警車外,還停了好幾輛救護車,救護車後車打開,裏麵的病床沒躺有人,顯然還在裏麵進行處理。


    不僅僅如此,徐宴西甚至見到幾輛標有處理所標誌的車子。


    處理所一般是處理alpha和omega的情況,如果是普通情況不可能貿然出動。


    徐宴西心下一沉,意識到出了事。


    見他慢慢走近,在旁邊維持秩序不讓人靠近的警員驅逐他:“不要靠近這裏,快離開!”


    他怎麽可能離開?


    邊川可能還在裏麵。


    徐宴西問:“請問發生什麽事了?”


    警員沒迴答,隻是道:“不關你事,閑雜人等不要靠近!”


    “我看到有很多救護車。”


    徐宴西換了個方式,道:“我是醫學院的學生,我叫徐宴西,或許我可以幫忙。”


    那警員原本想說不行,話音一頓,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問:“你是beta嗎?”


    這麽問……


    是隻允許beta進去?


    徐宴西心念轉動,對那名警員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是的,我是beta。”


    第70章


    理智崩塌。


    beta?


    那名警員狐疑地打量徐宴西。


    雖然alpha和omega在不釋放信息素時確實讓人難以確定第二性別, 然而有些氣場就算盡力收斂也是無法全然消滅的。


    眼前的年輕男人看著一臉笑眯眯的樣子,然而給人的感覺卻不簡單,那感覺是與生俱來的, 根本藏不住, 這讓警員難以相信徐宴西隻是一個普通的beta,他確認問:“你真的是beta?”


    “好吧,抱歉,我不是beta。”徐宴西看警員一副謹慎的樣子, 不想因為說謊而造成什麽後果,他無奈地道,“我是想說如果我說我的beta的話, 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因為我的男朋友可能在裏麵,我希望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他在是不是有什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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