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彎著腰,這樣的姿勢明明會很累, 他卻像是完全沒負擔, 大手在他的後腦輕撫著,指尖溫柔,連聲音都比平時要低柔許多, 帶著寵溺,“你先放開我, 我去浴室拿毛巾幫你擦擦臉, 你出了好多汗。”


    換了是別的alpha, 在易感期的時候肯定兩看相厭,就算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霍倦也是如此,唯獨這個人不一樣。


    alpha本能讓他想要omega,想要欺負某個omega,想要讓那個人哭,想要將那個人變成自己的,隨著自己的節奏而陷入狂亂。


    然而比起alpha本能,他從心底更想要和這個人一直黏在一起。


    想要讓他身上染上自己的信息素,哪怕隻是徒勞,也想瘋狂地和他完成標記。


    “去……”


    徐宴西把臉埋在邊川頸窩,邊川靠得和他那麽近,在一開始也沒聽清他的話,於是柔聲詢問:“什麽?”


    平時總是不知死活地撩他的戀人蹭了蹭他脖子,這迴聲音聽得清楚了:“去浴室。”


    不是流了很多汗嗎?


    那就直接洗澡好了。


    熱水嘩啦啦地淋在身上,衝走身上的汗膩,徐宴西的背脊貼著冰冷的瓷磚牆,邊川一點點洗淨白色泡沫,隨著掌心遊移,給徐宴西帶來和牆壁完全不同的熱度。


    徐宴西渾身濕透,劉海滴滴答答地滴著水珠,落在眼睫毛上,他眼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的alpha,喉嚨輕滑。


    明明已經打過抑製劑,也恢複了理智,甚至在上樓之前也盡情地啃咬過。


    如今看到人在麵前,那股想要標記的衝動卻仍然無法散去,反而變得越發渴望。


    邊川察覺到徐宴西的情緒變化,他拿著花灑,把徐宴西肩膀上的泡沫衝刷掉,隨後把花灑掛起來,撥開濕漉漉的頭發,朝徐宴西露出後頸,道:“可以的,想咬就咬。”


    被熱水滑過,腺體上的傷口微微紅腫著,看起來有幾分淒慘。


    徐宴西目不轉睛地看著,不自覺地伸出指尖碰觸。


    理智迴籠,他現在才發覺自己剛剛咬得有多深。


    他沒有真的咬下去,而是問:“是不是很痛?”


    邊川道:“我易感期的時候,咬得比這個還要狠。”他安撫地親了親徐宴西被水侵染得濕潤的嘴唇,聲音帶笑,“所以,不要跟我客氣,隻要想咬,你都可以咬。”


    他無法給這個人一個omega,那麽來自他的所有欲/望,他都會一一接下。


    得到邊川的縱容,理智像是出現一個缺口。


    無論注入再多的抑製劑都無用,易感期的alpha狂亂而難以自控。徐宴西心底的渴念一直無法消失,仍然想要掠奪,想要侵占,想要把人撕碎吞進肚子裏,讓這個人徹底成為自己的。


    徐宴西難以自持地低頭,在邊川的脖子再次狠狠咬下去——


    幫徐宴西舒緩了一次,邊川抱著他走出來,把人放到床上。


    這會徐宴西沒有再賴在他身上,而是直接把他也拽下來,骨碌一下把他攬住,腦袋仍然不受控製地在他脖子間蹭了又蹭,牙齒不斷啃咬。


    腺體上的牙印層層交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


    如果他是omega,隻需要咬一下完成暫時標記就可以讓alpha感到滿足,隻要把信息素注入腺體,就是給alpha一種「他屬於自己」的信息。


    然而因為邊川是alpha,就算咬多少次,都沒有辦法注入屬於自己的信息素,這讓徐宴西感到焦慮,完全無法控製自己。


    總覺得要是不咬,這個人就不是屬於自己的。


    “不要心急。”


    邊川知道徐宴西的想法,因為他在易感期的時候同樣如是。他輕輕撫摸徐宴西的腦袋,“我會一直在這裏,不會逃跑的。”


    徐宴西的體力和他相差無幾,不可能在一次單方麵的舒緩下就會讓他產生疲倦,所以邊川早就準備好打持久戰,慢慢地消耗掉徐宴西的體力。


    他持續不斷地釋放出安撫信息素,無形的紫羅蘭花香綿密地將徐宴西包圍著,用自己的方式,去滿足徐宴西心底的野獸。


    接下來,整整五天的時間裏,每一天都是讓人看了臉紅耳赤的動作大片。


    在這段時間裏,他們完全沒有出過門,邊川隻有在需要取餐的時候才會打開門。


    為了避免信息素誘導他人,他讓服務員不要讓其他人在這一層逗留。


    如今整個樓層都隻有他們一個房間有客人,就連服務員都隻會把餐車放在門外,不會直接跟他們接觸。


    沒辦法,邊川的身上都是信息素,不僅是他,還混雜了大量來自徐宴西的信息素。


    這股纏繞在他身上的酒香十分霸道,很直接地告訴大家他是誰的人。這信息素有一定的攻擊性,對外人十分不友好,如果直麵對上,就算是beta也會覺得不好受。


    邊川身上披著一件睡袍,開門從門外推進一台餐車,關上門後,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大床。


    徐宴西趴在床上,單薄的被子搭在他背部,露出線條優美的背脊。


    那顆腦袋以背對他的方向半側在枕頭上,還在沉睡著。


    空氣裏紫羅蘭花香和酒香兩者相融,凝成一種特殊的香味。


    在這個香味的包圍下,輕易便能挑動心底的貪欲。一開始是為了度過易感期,後麵連他都隱隱失控了,完全沒留情。


    邊川斂起眸色,他把餐車上的食物一一端到床邊的桌麵放下,隨後他繞到徐宴西麵向的方向坐在床邊,拉起被子往上蓋住徐宴西背部的斑駁痕跡。


    大概是他的動作吵醒了徐宴西,他的眼皮微微動了動,趴著的修長身軀也輕輕地蠕動了下,鼻音微不可聞地哼唧一下:“嗯……”


    “醒了?”


    邊川低下頭,在徐宴西的頭頂親了下。


    “呃……”徐宴西緩慢地睜開雙眼,剛醒來意識還沒完全清醒,眼睛帶著茫然。


    邊川輕輕撩開他有些遮眼的發絲,又俯身在他眼角親了親,“西西?”


    “呃……”被親眼角時徐宴西閉了閉眼,直到對方退開他才又重新睜開眼,這點小親昵讓他變得清醒許多,他張了張略微紅腫的嘴唇,“早。”


    聲音一出來,徐宴西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啞得根本聽不清說了什麽。


    而隨著說話,記憶也如潮水湧至,非常鮮明地浮現在腦海中。


    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書桌,座椅,床頭櫃,窗邊,以及浴室裏的盥洗台,浴缸等等……都落下他們兩個人的蹤影。


    要不是嗓音啞,再加上現在身體不給力,疲勞到連抬抬手都不行,徐宴西真想吹個口哨,然後給邊川比個大拇指。


    難怪聲音那麽啞,某人想要消磨他的體力,自然使勁渾身解數,毫不客氣地壓榨他的精力。


    明明他才是那個易感期的人,但從頭到腳被吃得一幹二淨的卻是自己。


    好樣的。


    他還記得中途為了消耗他的體力,邊川甚至讓他自己來,他那會兒剩下的全是本能,哪裏知道邊川的用心險惡,被溫柔的聲音哄得分不出今夕是何日,稀裏糊塗地主動起來。


    為此節省了不少力氣的某個alpha不等他恢複,又換成他來折磨自己,偶爾激狂,仿佛經曆了一場狂風暴雨,偶爾又溫柔,像一條大蛇一樣把他圈緊一點點地蠶食,非常徹底把他的體力榨得一幹二淨。


    “早安。”雖然其實已經是夜晚了,邊川順著徐宴西的話迴應,又道,“感覺怎麽樣?”


    感覺怎麽樣?


    徐宴西懶洋洋地瞥了眼邊川。


    這個人居然還問他感覺怎麽樣。


    身體沉甸甸,下肢像癱瘓……


    大概就是這個狀態。


    徐宴西不由得覺得納悶,邊川易感期的時候,他也是這個狀態,換了他是易感期,怎麽還是這個狀態?


    這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徐宴西稍微糾結一會,決定不糾結了。


    反正他已經熟悉這樣的流程。


    隻是……


    徐宴西瞥了眼邊川的脖子,記起這個人到底接受了他多少次的無情啃咬。


    他很清楚,a的腺體接受a的信息素其實是很痛苦的,這個人卻完全不怕,有時候還會故意誘導他咬,真是太亂來了。


    雖然如果不這樣,便沒辦法讓邊川染上他的信息素。


    說來他在邊川易感期的時候也這樣,二人算是半斤八兩。


    邊川見徐宴西沒迴答,他用指腹摩挲了下微暖的臉頰,又問:“餓不餓?有海鮮粥,吃點好不好?”


    “呃……”徐宴西撇除雜念,慢吞吞地朝邊川伸出一雙手臂。


    “我要洗漱,抱我起來。”


    第63章


    私心


    “明天我們便迴去?”


    徐宴西坐在浴缸裏, 背脊往浴缸的邊緣後仰,邊川坐在浴缸旁,低頭在幫他洗頭發。頭發上輕揉的力道比他在外麵洗頭還要抓得舒服, 在揉搓泡沫的同時, 邊川的手指還不斷地輕按在他腦上的穴位,這樣對放鬆神經非常有效。


    這幾天不止一次享受到這樣細心的服侍,徐宴西心安理得地舒展四肢,大半的身體被熱水侵泡, 隻露出肩膀,頭皮不斷被輕柔地按摩著, 真是又爽又舒服, 心情美得仿佛要冒泡泡。


    “不一定。”


    邊川迴答,手指梳開濕漉漉的發絲,拿起花灑一點點衝掉泡沫,“等你的易感期徹底結束了, 我們再離開。”


    為了防止眼睛進水, 徐宴西閉著眼哼唧:“已經好了。”


    在房間待了整整五天,他有些膩了,等體力恢複得差不多, 便想要出門走動走動。


    “還沒有。”


    邊川的手指離開徐宴西的頭發往下滑, 指腹輕輕碰了碰他頸後的腺體,而後又俯身在他脖子嗅了下,“有信息素的香味。”


    過去了五天, 徐宴西的易感期隻是差不多結束,但還殘留一點點症狀。現在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尤其是腺體部位的香味更是明顯, 這便說明了他的易感期尚未完全褪去。


    “笨, 那是因為我在你的麵前沒有收斂起來。”徐宴西低笑,笑聲也有些啞啞的,那一聲「笨」落入耳膜中莫名地帶了點撩。


    “是嗎。”


    邊川輕道,低下頭在徐宴西的腺體上吻了吻,徐宴西的肩膀下意識聳起,脖子微微一顫,從腺體散發出來的酒香變得更濃烈了。


    嘴硬不可取,唯有身體的反應最誠實。


    這一點,對徐宴西的身體了如指掌的邊川十分清楚。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好整以暇地問:“那現在又怎麽說?”


    “呃……”徐宴西伸手捂住腺體,咂舌了一下,迴頭瞅著邊川,“會長,你學壞了。”


    為了不刺激他,這幾天一直是他咬邊川,邊川完全沒有碰過他的腺體。他們彼此都很清楚腺體是ao的致命點,在理智本來就岌岌可危的情況下,對腺體哪怕隻是進行親親這樣的碰觸都可能引起很恐怖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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