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福壽材!就是這家!”王穎馨指著3米開外的一家守財鋪。


    劉彩玲所說能聯係上胡先生的中間人在嶺川鎮開了一家壽材鋪,鋪子的位置在嶺川鎮西邊靠近牛家村的元蘭道。


    元蘭道距離早市的位置有點遠,三人開著車沿路問了好幾個人,用了快半個小時才到元蘭道的壽材鋪。


    去找劉彩玲之前,王穎馨告訴老媽盧曉秋枕頭下麵的木牌護身符,很有可能是尋找盧曉秋的關鍵。


    她騙老媽這護身符上的雕刻的符文出自於玄學高手,一般人不會知道這個符咒,而據她所知胡先生是著十裏八鄉最有名的陰陽先生,所以需要找到胡先生一查究竟。


    還好樊敏芝對她有種超常的信任,對她的迴答100%相信。


    時間尚早,壽材鋪還沒有開門,他們隻能在門口候著老板開店。


    等待的期間,王穎馨因為穿越2小時時限已到,還重新穿越了一次。


    三人等到10點20分,壽材鋪的老板這才叼著旱煙悠哉地來開店。


    “您好,請問您是老張嗎?”王穎馨上前詢問。


    “是啊,要買點什麽?我這剛進了幾個柏木的棺材,要不要看看。”


    老板慢悠悠地打開門鎖,推門進入壽材鋪內,不知道是不是和鋪裏售賣的東西有關,開門的一瞬間,王穎馨感覺撲麵而來的一股陰寒之氣。


    她跟著老板進入壽材鋪,樊敏芝緊隨其後,樊江嫌壽材鋪不吉利,死活隻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


    “老板,我們不是來買壽材的,我們想通過你聯係上胡先生。”樊敏芝指著門口的樊江:“門口那個是我弟弟,他呀,腦子不太好,是個智障。我們家裏人怕他這輩子都找不上媳婦,沒想到這小子走狗屎運,竟然找到了一個願意嫁給她的姑娘,我們家裏人怕他到時候生出的孩子和他一樣腦子有問題,所以想拜托胡先生給他們倆算一個結婚的良辰吉日,再算算什麽時候出生的孩子聰明又健康。”


    聽了這些,王穎馨哭笑不得,若她真是舅舅的孩子,那現在豈不是老媽口中的“傻孩子”!


    “不買東西就別圍在這!”老張砸吧著他的旱煙,壓根不接王穎馨的話。


    甚至還故意吞吐出一堆煙霧,嗆得王穎馨和樊敏芝直咳嗽。


    劉彩玲說過,想通過老張找胡先生,得先給他一個10塊錢的紅包。


    看他現在的樣子,樊敏芝立刻從口袋裏掏出10塊錢塞進老張的上衣口袋。


    “老板,幫幫唄。”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收到錢的老張將旱煙的最後一點砸吧幹淨,丟到地上,用鞋底踩了踩。


    “你們是哪裏來的?”


    “我們從……”


    不等樊敏芝說出青縣二字,王穎馨立刻搶過話:“我們從石安鎮過來的。”


    “哦,等一下,我給胡先生打通電話,和你們約個時間。”


    “行,謝謝了!”


    老張轉身去了壽材鋪裏麵的小房間打電話,因為關上了門,王穎馨她們聽不見老張在裏麵都說了些什麽。


    進門時,鋪子東麵桌子上的一本冊子就吸引了王穎馨的注意,現在趁著老張在裏麵打電話,她悄悄走近那張木桌。


    小心翼翼翻開。


    隻翻了幾頁,她便看到一家董姓的顧客購買的大批壽材。


    訂購日期是4月20日,送貨日期是4月30日。


    那就是後天。


    來此之前,王穎馨就推測過,辦冥婚的董家肯定需要購買壽材,會不會就是在老張的這間壽材鋪購買,還真被她找到一家董姓的購買者,購買和送貨時間也是近幾日。


    隻是唯一不理解的是,這日期有些對不上。


    辦喪禮會停棺7天,這個她懂。


    可購買時間是4月20日,送貨是4月30日,董向學與胡先生見麵那日是4月23日,辦理冥婚又是5月2日。


    4月20日還是4月23日到5月2日,早已經超出了7天。


    董向學的侄子5月2日子夜冥婚下葬,按停棺7天來推算,他侄子死亡的時間應該是4月25日晚,那怎麽會23日之前就開始籌劃冥婚,購買壽材?


    究竟是當地有其它風俗?還是另有原因?


    耳邊響起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在老張從小房間裏出來之前,王穎馨已經合上冊子遠離了那張桌子。


    “給你們約好了,明天中午12點半在青縣,你們選個地方,我通知胡先生。”


    “青縣?”王穎馨腦袋中快速捋了捋有關胡先生的信息:“胡先生平時都住在青縣嗎?”


    “胡先生他沒有固定的居所,隻是他明天恰好在青縣,你們要是不方便,那我就給他說取消這次約見。”


    “不,有時間,能約上胡先生,肯定有時間,真是太感謝老板了!”王穎馨佯裝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那我們約在……”


    樊敏芝接話:“馬奎羊肉館吧!那裏環境好,招唿胡先生肯定要選個好位置。”


    “對,麻煩老板了!”王穎馨附和道。


    ……


    元蘭道街尾的公共電話機處。


    王穎馨迴撥了盧曉秋星期一從嶺川鎮打給樊敏芝的電話號碼。


    “喂,你找誰?”


    “請問你們這裏是?”


    “是不是要訂房間啊?”


    “對,我要訂房間,你們店叫什麽來著?”


    “春城!你要定幾間?”


    “我定一間,是我朋友給我介紹的你們旅館,但是我忘了具體位置,麻煩給我說一下。”


    “金相路7號春城旅館,你們大概幾點到啊?”


    “很快。”


    王穎馨掛斷了電話,看向樊敏芝:“金相路7號春城旅館。”


    三人即刻朝著春城旅館出發。


    嶺川鎮這種小鎮在1993年沒有幾家旅館,盧曉秋既然要在嶺川鎮過夜,住旅館的可能性最大。


    打電話之前,王穎馨就估計到這個電話號碼的源頭應該就是一家旅館。


    果不其然,還真是。


    春城旅館很好找,在金相路上掛著最醒目的招牌。


    推開春城旅館的大門,一股微微泛酸渾濁的味道撲麵而來,除此之外,還有一股飯菜的香氣。


    旅館的老板正在埋頭吃著午飯,看見進門的三人,立刻放下手中鋁製飯盒:“開房,是吧?”


    樊敏芝拿出盧曉秋的照片,遞到老板的麵前:“她有沒有在你們這開過房?”


    老板擦擦嘴,瞅了一眼照片,視線來迴在王穎馨三人身上掃視:“你們找她幹啥?她犯啥事了?昨天警察也問過她?”


    “她是我朋友,她失蹤了,失蹤前給我打的最後一通電話,就是在你們旅館,,是不是你們這的電話?”


    “是我們這的,她23號晚上的確在我們這開了三天的房,不過24號中午她離開後就再沒有迴來過。”


    “她開了三天?”王穎馨確認追問。


    “是啊,開了三天,就是我們這的203號雙人間。”


    “雙人間?那當時她是一個人住的你們旅館,還是和別人一起?”


    “開房的時候是一個人,不過當天晚上有個男人來找她。”老板呈迴憶狀:“但是那個男人沒有過夜,大概是待了2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王穎馨還想再多詢問些信息,可旅館老板有點不耐煩:“哎呀,這些我都和警察說過了,反正她失蹤不關我的事,我們可不負責啊!”


    “可是……”


    旅館老板壓根不給王穎馨說話的機會,她剛張嘴,老板立刻抬手做著轟趕人的手勢:“你們趕緊走!別在這影響我生意!”


    王穎馨音量拔高:“等一下!我們沒讓你負責,可現在我們的朋友的確失蹤了,如果你告訴我們的越多,說不定我們還能把她找迴來,所以老板,麻煩你再多迴答我們幾個問題……”


    王穎馨的話音還未落下,樊江上前兩步到老板麵前:“我說你有沒有點良心?人都失蹤了!問你幾個問題你有什麽好不耐煩的!我告訴你,萬一她要是被別人害死了,做鬼第一個找的就是你!”


    樊江的斥責,再加上旅館的老板見他們也沒有追責的意思,這才消去了臉上的不耐煩,態度迴暖:“誤會啊,我不是不願意說,我這不是怕你們把她失蹤的事算到我頭上嘛,我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你們盡管問,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這還差不多!”樊江拍了拍老板的肩:“別光想著躲麻煩!”


    “不會,不會。”老板歉笑道。


    “老板,你說那晚有個男人來找盧曉秋,你能具體說說當時的時間,細節,還有那個男人的長相嗎?”


    “那個男的看上去差不多35、36歲的樣子,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看料子不是便宜貨,大概是晚上11點左右來的,當時我這正好有其他客人辦理入住,我問他是不是也要住店?他說來找人,緊接著那個女的就從房間出來接他,我看他們的確認識,就沒再管了。看樣子,說不定是偷情的,這種事在我們這太常見了,我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板臉上浮起一抹鄙夷的笑。


    樊敏芝見不得老板這樣侮辱盧曉秋,沉著臉迴了一句:“不確定的事就不要隨便下結論!”


    “嘿,你還別不信,我這旅館在鎮上開了5、6年了,來來往往住店的客人怎麽也有千八百了,形形色色什麽人都有,正經夫妻和偷情的麵上看區別大了去了,那天那個小姑娘和那個男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王穎馨接話:“老板,也許他們是男女朋友呢,你這樣說太武斷了吧!”


    “我肯定不武斷,他們是正經關係還是不正經逃不出我這火眼金睛,那男的待了兩個小時就離開,不就是偷情嘛。”老板抿嘴憋笑:“還有……第二天,那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出去了,肯定是去私會那個男的!”


    “你這些都是空口白話的造謠!”樊敏芝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王穎馨湊在老媽耳邊輕聲安慰:“別為這樣的人生氣,我們現在隻想著怎麽能找到曉秋。”


    旅館老板也反應過來自己說話太刻薄,嗬嗬笑了幾聲後,隨便說了幾句場麵話緩解氣氛。


    “老板,你說那個女孩預定了三天房間,那她住的房間裏應該還有她的私人物品吧?”王穎馨視線逗留在前台的登記本上。


    “是有,但是昨天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都留下了些什麽東西?”


    “就一個背包,但是背包裏裝的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一個棕色的背包?”樊敏芝聽到這裏,立刻追問。


    “是,棕色的。”


    樊敏芝麵上的急色驟生,她看向王穎馨眸色擔憂:“那個背包是我送給曉秋的生日禮物,是她最喜歡的背包,這次我們一起去石安鎮她背的就是這個背包,她要走不可能不帶走背包,一定是出了意外!”


    “敏芝,你先別急。”


    王穎馨看向老板:“我想去她住的房間看一下,方不方便?”


    “這個……那房間昨天警察離開後我們就打掃了,今天也安排別人入住了,怕是不太方便。”


    王穎馨視線再迴收銀台的登記本上:“你們這裏有沒有訪客的記錄?”


    “沒有。”老板搖搖頭:“不都說了嘛,睜一眼閉一眼。”


    通過旅館老板告知的這些信息,王穎馨心裏大致有了推測方向。


    23號的晚上有一個中年男人選擇在臨近午夜的時間來找盧曉秋,並且行為鬼祟,這個男人應該是在刻意規避白天的時間。


    盧曉秋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證明她和這個男人之間的足夠熟悉。


    旅館老板對她的評價的確是很刻薄,可老板有些話沒錯,他每天見過各式各樣來住店的人,真情侶真夫妻和假情侶假夫妻肯定難逃他們的眼睛。


    盧曉秋和那個男人之間不是尋常關係。


    盧曉秋24早上給老媽打電話,讓老媽幫她多請幾天假,應該和這個男人有關,她為了這個男人打算在嶺川鎮多待幾天。


    24號中午從旅館離開,但卻沒有帶走背包,證明盧曉秋的離開應該隻是去吃飯。


    她的失蹤就是發生在這個時間段。


    王穎馨有種預感,隻要能找到這個男人,就能找到盧曉秋。


    隻是,1993年可沒有滿大街的天眼,商鋪門口也沒有監控探頭,想要找到這個男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王穎馨向旅館老板仔細詢問了那男人的長相,可是通過描述很難在腦中構建出男人的模樣。


    能了解到的是男人身高175左右,不胖不瘦中等身材,眉色淡、單眼皮、薄唇、方頜臉型偏長,整體打扮氣質看起來像個有錢人。


    離開春城旅館後,王穎馨三人拿著照片開始沿街尋找是否有人見過盧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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