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凡取出的白花花的銀錠子,老鴇臉上的警惕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諂媚的笑容:“爺,您這幾位是……一人一個?”


    “看不起誰呢?”


    “爺差錢嗎?”


    “給我的弟兄們一人安排上兩個。”


    老鴇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看向旁邊的一位妙齡丫鬟,笑著道:“雯雯,帶這幾位客人去二樓雅間,好茶伺候上。”


    “是,媽媽!”


    “幾位爺,樓上請!”


    寧凡邁開了大步,一副風流公子的樣子,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的在來往的青倌兒身上掃視,身後的一眾鳳凰兒們也是興高采烈,猶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頭兒,咱們真要玩兒嗎?”


    “廢話,老子的銀子都花了。”


    “可咱們不是來……查細作的嗎?”


    “不錯!”


    寧凡嘴角微翹,笑吟吟的道:“勞逸結合,這座樓裏的細作不下十個,你們誰能將這些人揪出來,本官為你們請功。”


    “這……是真的?”


    “當然!”


    “頭兒,您老火眼金睛,能不能看看,哪些是細作,我去替您把她給抓迴去。”


    穆韶咧著嘴,神色帶著幾分猥瑣,眸光從來來往往的女子身上掃視。


    秦黑也是露出幾分期待之色,卻依舊看寧凡的目光不是多麽的友善:“你真當他是神仙啊?這種風月場所,平日裏來往的都是達官顯貴,怎麽可能有細作混入?”


    “況且,萬一得罪了哪位背後的大人物,嗬嗬……”


    看著秦黑一臉的冷笑,寧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想玩就玩,不想玩滾出去,待會本官抓了細作,與你無關。”


    “你……”


    秦黑憤憤的看了他一眼,雙手攬著懷,依舊一副冷笑:“若是你能在這攬月樓抓到細作,以後我秦黑跟你姓!”


    “我可不敢,你爹可是我的頂頭上司,讓你跟我姓,怕是你娘都不會願意!”


    “你……怎麽知道的?”


    秦黑一臉震驚的看向寧凡,他和秦晁的關係就連穆韶他們幾個都不知道,可這沈瑜才來幾天?


    難道是父親告訴他的?


    一行人來到二樓的一處雅間,倒是比一樓安靜了許多,一位抱著五弦琴的青衫女子推門而入,瞬間引起了一眾漢子的饑渴目光。


    像他們這種刀口上舔血的【鳳凰兒】們,平日裏各種任務纏身,一個月能有兩日的休沐,也全都在家伺候爹娘,或是陪陪老婆孩子。


    偶爾有需求,也去找幾個場子沾點葷腥。


    可如攬月樓這般高檔的場所,他們還真沒進來過。


    “咚~”


    一聲錚響,琴音嫋嫋,乃是野豬品不了細糠,隻是一個勁的喝酒,肆無忌憚的目光來迴掃視,時而大笑幾聲,道一句這娘們真漂亮,這琴彈得真他娘的好聽。


    “頭兒,這婆娘能睡嗎?”


    “青倌兒!”


    “哦,那算了!”


    穆韶悻悻一笑,坐在角落中,寧凡卻是有些意興闌珊,直接揮了揮手道:“去,讓你們老鴇兒將攬月樓的招牌都帶上來,陪我們弟兄喝會酒!”


    “是,公子!”


    侍女快步離去,沒過多久,隻見一隊穿的花紅柳綠的妙齡女子走了進來,寧凡眸光環視一圈,嘴角微翹:“看看,有沒有看的上的?”


    “頭兒,隨便挑嗎?”


    “嗯……”寧凡遲疑了一下,輕笑道:“我來給你們挑,你,你,還有你……”


    寧凡從十多位女子中挑了三個,隨後大手一揮,看向在一旁輕笑的老鴇:“換一批!”


    “好嘞,公子您稍後!”


    留下的三個女子則是主動坐在寧凡的一旁,該倒酒的倒酒,該捏肩的捏肩,剩下一位女子在眾人麵前起舞。


    沒過多久,老鴇又帶著一隊每人走了進來,手中手帕輕輕一甩:“姑娘們,向諸位大人們問好。”


    “見過貴賓!”


    十餘位美人站成一排,神色恭敬地行禮,寧凡笑著道:“左邊第三個,右邊第一個,第二個,還有中間的那個,其餘人都退下吧!”


    “是!”


    “還有嗎?”


    寧凡看向老鴇,眸子中帶著幾分期許,老鴇卻是一臉為難的道:“大人,咱們樓裏的其他姑娘都在接客。”


    “哦!”


    “那就算了!”


    “對了,你們攬月樓的頭牌兒呢?”


    “爺,攬月姑娘平日裏不接客的。”


    “什麽時候接客?”


    “這個要看姑娘雅興,或者是,攬月姑娘喜歡詩詞,若是能取得她的歡心,說不定能夠破格讓姑娘舞上一曲!”


    “媽的,一個風塵女子,還敢給爺端著!”


    寧凡直接發怒,一把將手中的酒杯摔了出去,大喝道:“弟兄們,將這幾個娘們給我綁了,帶迴去關著,讓家裏人好好伺候伺候!”


    “爺要親自去見見這攬月姑娘!”


    “頭兒?”


    穆韶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隨之反應過來,一臉震驚的望向雅間裏的幾位女子,難道這些……


    “爺……息怒!”


    “使不得,使不得啊!”


    “咱們攬月樓的規矩由來已久,攬月姑娘畢竟是頭牌,若是爺不高興,我讓攬月姑娘下來陪爺喝一個行嗎?”


    “這還差不多!”


    寧凡這才作罷,重新坐了下來,一把將旁邊的妹子攬在懷中:“姑娘,能不能給爺看看柰子?”


    “嗯?”


    那姑娘神色一變,眸子中露出幾分怒容,卻擠出一抹笑意,搖頭道:“爺,咱們攬月樓都是青倌兒!”


    “若是爺想沾葷腥,不如去外麵的妓院?”


    “哦——”


    寧凡故意拉長了尾音,隨後看向穆韶道:“弟兄們,今天就好好享受,爺買單!”


    “不過,有一點記住了,可不要喝趴下,待會迴去,老爺還有要事安排!”


    “誰若是敢喝多了,家法伺候!”


    穆韶等人聞言,皆是神色怔了一下,隨後笑著點頭:“頭兒放心,我們有分寸,不會誤了老爺的正事!”


    “嗯,這還差不多!”


    寧凡直接將身子倚在一位姑娘的胸前,感受著背部的柔軟,露出一抹下頭的笑容:“丫頭,我背上有點癢,你能不能給我蹭蹭?”


    “爺,你好壞呀!”


    “哈哈哈!”


    “姑娘們,響曲兒!”


    “都給跳起來,今天爺主打一個‘雅’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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