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三公主很喜歡,等迴北狄時,可帶些琉璃鏡迴去。”


    三公主聽到康王的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連忙將琉璃鏡放下,說不過爾爾,剛剛是被自己的花容月貌給驚住了。


    許行豐聽著北狄三公主的話,覺得這臉皮確實還挺厚的,大可不必。


    “大南朝官家,我這次來,特地帶來了一流金汗血寶馬,日可行千裏,實乃寶駒。


    不過此馬性子野,但我聽聞大南朝能人異士頗多,想來馴服這汗血寶馬應該是不成問題吧。”


    二皇子這話陰陽怪氣的,借著馴馬想探看大南朝武將實力。


    “哈哈,自然是沒問題的。”


    “那就請大南朝的勇士讓我們北狄開開眼。”


    官家沒想到北狄二皇子居然直接打斷他的話,要求現在就馴馬,心中不快,但又不能不應,否則豈不是讓北狄覺得大南朝怕了,便笑著應下了。


    “那去皇家馬場那邊吧,將汗血寶馬牽到那兒去。”


    “大南朝管家爽快,耶餌佩服。”


    許行豐隻覺得這北狄皇室也是夠厲害的,一個個都精通漢語,還綿裏藏針,不得不說為計深遠,讓人佩服。


    到馬場的時候,看台的桌宴都擺好了,半點不顯潦草,不得讓人感歎這宮裏人辦事效率就是高,這一會子功夫,居然就能做到這般盡善盡美。


    看台是圍著馬場建造的,視野開闊,許行豐由於無色琉璃的事,位置安排得比較靠近中心。


    坐在有軟墊的座椅裏,感受著微風,吃著佳肴,品著美酒,這日子神仙都不換,萬惡的封建主義呀,許行豐感覺自己都要淪陷了。


    叭,叭


    二皇子連著拍了兩下巴掌,便見從馬場的小側門裏,一北狄侍衛瞧著鎏金汗血寶馬走了進來。


    這是許行豐第一次瞧見汗血寶馬,心中震懾不言而喻,他算是知道白馬王子的稱號由來了。


    在許行豐的固有思維裏,汗血寶馬多為紅棕色。


    而這流金汗血寶馬居然真是渾身白金,身上的皮肉更是似綢緞一般細滑,一眼瞧過去,許行豐隻覺陽光都鋪散了開來,在馬兒身上流動,令人震撼。


    這馬著實是太好看了些,四肢還矯健高長,不需它跑起來,便知是萬裏挑一的好駒。


    看來這馬難馴,絕對不是誇張,隻怕北狄都無一人能降服,不過北狄舍得下如此大血本,更加證明此次來者不善,也不知大南朝到底有沒有武將能馴服下來。


    說到馴馬,許行豐就想起武則天來,她一把草兒,一根鞭子,一把匕首,層層漸進,不過隻怕也對這鎏金汗血寶馬無用。


    許行豐能瞧出事態嚴重,官家他們自然也能看出來。


    “今日但凡誰能馴服此馬,這流金汗血寶馬吾便賞他了,另外封為昭勇將軍。”


    昭勇將軍為正三品,要是靠著軍功拚殺晉升,要麽就熬二十多年資曆,在其中還得屢立戰功,要麽便斬殺幾次敵軍首級,可見其難得。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武將本就多血性,果然官家這話一出,許行豐便見大南朝好些武將都躍躍欲試起來。


    “官家,微臣想試試。”


    第一個出來的是武義將軍,從五品,也是這次宮宴裏品階最低的武官了。


    顯然他出來官家很滿意,畢竟要是真成了,那就啪啪打北狄的臉了,要是沒成,也不損臉麵,還能試探下這馬兒到底有多野,也好讓接下來的武官有個分寸。


    “哈哈,好,愛卿盡管放手一搏,要是成了,你便是昭勇將軍了,吾親自為你寫府衙牌匾。”


    “臣定不辱命。”


    說完便見武義將軍大步跨下看台,奔著那汗血寶馬而去。


    這武義將軍也不是莽夫,知道這馬兒必定是有些脾性的,沒有立即翻身上馬,而是在馬兒半丈遠處便停下了腳步,然後便伸手想摸摸馬兒,安撫它。


    但也就是這一刹那,剛剛瞧著還乖順的馬兒,居然發起狂來,仰頭嘶鳴,並甩動身體,快速朝著武義將軍身體撞去。


    這變化太快,誰都反應不及,隻見那武義將軍便被撞到了五六丈遠處,而且那馬兒還惱怒著,居然還朝著武義將軍跑去。


    “快快快,救人。”


    官家聲音剛落,場上幾個將軍便連忙跑入馬場將那武義將軍從馬兒腳底給搶了迴來。


    隻是人的速度到底不及千裏駒,武德將軍左腿和肋骨都被踩碎了,人疼得臉色已經發青了。


    “快抬下去,讓禦醫看看傷勢如何。”


    大南朝眾人都沒從剛剛的場景中迴過神來,這馬兒居然如此之烈,不說坐上去,竟是摸都摸不得。


    “還有誰願一試?”


    剛剛還躍躍欲試的眾武將都明顯被剛剛嚇到了,失了把握,但畢竟這昭德將軍的名頭太過誘惑,還是有武將想著賭一把,想著馴服一匹馬用總比在戰場上容易些吧。


    “好,不愧是我大南朝好男兒,不過愛卿萬事安全為上。”


    “是,微臣遵命。”


    許行豐看著武德將軍從看台跑下去的,到馬兒跟前也不見停,直接借著慣性,居然還真爬坐到汗血寶馬身上了。


    “這武德將軍瞧著有些謀略。”


    許行豐聽見禮部侍郎說這話,也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比剛剛武義將軍瞧著好些,至少坐上去了。


    但憑著這馬兒的烈性,最後能不能安然坐上麵,隻怕是個未知數。


    許行豐抬頭看向馬場裏麵,便見那馬兒果然已經發狂了,而且比剛剛還嚇人,瘋狂跑和甩動身體,想著將背上的人甩下來。


    不過那武德將軍到底是武將,是有些馬上功夫的,趴在馬背上,環抱著馬兒,雖然身體被顛簸得厲害,但瞧著竟也有幾分希望。


    官家也臉上又重新有了點笑容,大南朝的眾大臣也都興趣盎然地瞧著馬場裏麵。


    但不等眾人得意,那馬兒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隻一息的功夫,便隻見它身子猛地跳起,居然在空中甩出弧度來。


    而武德將軍明明剛剛還牢牢地環抱著馬兒,居然被從空中甩了出去,而且那馬兒顯然是記仇的,快步跑了過去又要踩踏人。


    不過幸好這武德將軍是個機敏的,身手也不錯,剛被甩落地,便撐著力氣,手掌拍地借著勁飛出了馬場內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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