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氣死人,許行豐隻能安慰自己這些磨難都是為了成就他的。


    紅薯的種植,許行豐全程都是親力親為的,就怕來之不易的紅薯給糟蹋了,他可是期盼著能將紅薯發揚光大。


    與此同時,雪梨罐頭也在進行中,與許行豐料想的差不多,確實有不少的商戶都琢磨出來了去年風靡一時的蜜桃罐頭的做法。


    因此今年的雪梨罐頭自然是賣不得一罐一兩銀子的高價了,隻能薄利多銷,打價格戰。


    可能是因為市麵上大都賣的都是蜜桃罐頭,隻有許行豐最先推行出來的是雪梨罐頭,加上許行豐價格上的惡性競爭,隻賣三百文一罐子,一兩銀子四罐子。


    所以雪梨罐頭還真是賺了不少,後麵雖然其他商家也有樣學樣,但許行豐又轉變了策略,熬製起秋梨膏來。


    秋梨膏瞧著便是金貴物什,而且又是滋補品,清火潤嗓子,好些小孩子生病了,都願意吃,比起苦得要命的中藥來,味道不要太好。


    一時各地大戶都風靡起買秋梨膏來,秋梨膏不用白糖,成本相較於雪梨罐頭還低些,但許行豐賣價卻反而高些,要半兩銀子一小罐,自然是暴利。


    最後兩個月下來,也賺了二十多萬兩銀子,著實讓許行豐歡喜了好久。


    許行豐想著法子將封府這些不值錢的水果變成寶貝,又將賺的錢大多充入府庫的事,危知州自然是一清二楚的,畢竟動靜著實不小。


    危知州也是個妙人,直接就寫了奏折遞上去,裏麵說的全部都是許行豐的功績,隻在最後一句說自己會帶著其他知府去向許行豐取經,希望來年將平江州建設得更好。


    其實說來,一開始危知州自然是想著將自己也添進去,得幾分功勞的,最後要動筆時,還是謹慎的去請教了自家夫人。


    危夫人隻說了一句,官家重視許行豐,老爺抬舉他,官家便高興。


    危知州如同醍醐灌頂,以退為進,他懂的,所以才有了這份把許行豐誇成花的奏折。


    後麵官家瞧見這份奏折自然是歡喜,連帶著對危知州都瞧著順眼了,把危知州名字給記住了。


    紅薯在七月底便育苗成功,許行豐連著讓移了兩次苗,種了十幾畝地,在種植中,還要各縣都派了人來全程記載,免得來年還需要他一個一個鎮的去教,著實累人。


    在八月中旬,許行豐又喜當爹了,還是個兒子,與此同時,楊懷昱同徐氏也該迴京了。


    許行豐他們自是不舍,特別是平平安安還有團團圓圓四個小家夥這些日子,天天跟楊懷昱他們處著,現在突然要離開,都哭成了淚人。


    許行豐本來也心塞的,結果看著安安哭的樣子,突然冒出個念頭,那就是是不是老師小時候哭就是這個樣子,頓時悲愁倒是少了不少。


    “行豐,你別天天忙著公事,事情總是忙不完的,你該知你不僅是封府的父母官,更是家裏的兒子孫子同父親,多迴家瞧瞧,有些事錯過了,便不再有了。”


    許行豐還以為老師是要怒斥自己沒出息,讓自己別這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卻沒想到老師跟自己說的是這些,許行豐內心最深處被狠狠戳到了。


    這兩年說來自己離家近,但確實因為忙不完的公事,其實很少迴家。


    許行豐轉過來瞧著早就滿頭白發的爺爺奶奶,又看看悄然長大的弟妹同兒子,好似確實他錯過了許多。


    當初他穿過來最初的願望不就是陪伴家人嗎,怎麽慢慢的便離了初衷呢。


    許行豐心中大驚,當初讀書他覺得是難兩全,而現在呢,他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直到失去了,才後悔吧。


    “老師,弟子知道該怎麽做了。”


    “嗯,留給你的時間並不多,別讓自己留有遺憾。”


    許行豐聽著這話,自然明白老師意思,自己在這封府短則一年,多則四年便調走了,到時是想迴來也不可能了。


    “是,老師。”


    送走老師,許行豐便同家裏人都道了歉,包括剛生產完的徐雲容同繈褓裏的孩子。


    聽著許行豐的道歉,王氏最先不幹,心疼得不行,說不準許行豐這般說。


    “你又不是在玩,所以不來瞧我們,你天天忙得早晚都見不到日頭的,一個府的事都壓你身上,怎麽能怪你。


    再說了你離得近,不迴來也沒事,我們心安呢,就跟你當初在外讀書一樣的,我們也不念。”


    許老頭也跟著附和,叫許行豐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說他們身體骨子都硬朗著,他自己辦好自己的事就行,不用牽掛他們。


    反倒是安安直接哭起來了,接著平平哭,然後團團圓圓也跟著哭。


    許行豐趕緊幫著擦眼淚,然後徐雲容也心酸得暗暗抹了淚,接著也跟著哄孩子。


    “我還以為爹爹都不喜歡安安,平常都不來看安安。”


    安安這話把許行豐說得更內疚了,他確實忽略了家人,他或許算個好官,但絕對不是個好孫子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


    “安安不哭了,爹爹喜歡你們呢,隻是爹爹以前榆木腦袋,天天想著忙事情,忽略了陪你們,以後不會了。”


    最後許行豐跟家裏人商定,以後每十日便迴來一次,帶著公文迴來處理。


    許老頭在再三問過,確定了不會耽誤公事之後,才笑著答應了。


    許行豐自然沒錯過自己奶奶還有妻子孩子他們臉上藏不住的笑容,這才知道自己多失職,不過以後不會了。


    後麵許行豐無論府衙多忙,情願晚上晚些下值,也要壓縮時間定期迴家,風雨無阻。


    定期迴家後,許行豐才慶幸老師的點撥。


    家人的歡欣,是他得了多少成就也換不來的。


    而且許行豐每次迴來都會指點幾個孩子的學業,有這個狀元郎在,自然是事半功倍。


    十月底,危知州還真如他之前的奏折所說的下來向許行豐取經了,不過就他一人。


    而且他來取的經,還是水泥的經,這事還是官家親自吩咐下來的。


    當初危知州為了歌頌許行豐的政績,自然是事無巨細。


    當時寧安府多處決堤,整個府城一片汪洋,而封府作為對比,危知州自然不能讓這個重點含有運氣成分。


    因此在奏折中可謂是將水泥寫得出神入化,所以官家對於水泥可是一直放在心上。


    這不,十一月便要服徭役了,官家自然是想著治水,那這水泥自然是不能少。


    因此便下發了命令,讓許行豐將水泥的製作還有堤壩和大壩修建圖紙都細致地畫寫出來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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