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我同蕭沐的人多嗎?”


    “押公子你的人比較多,不過一般押的都是經魁同亞魁,解元同亞元也有,不過很少,隻有兩三人。


    押蕭公子的稍微少些,都是經魁同亞魁。”


    許行豐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押自己為解元,還真是對自己厚愛呀,要是可以的話,許行豐還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般相信自己。


    “那賠率都如何?”


    “嘿嘿,這個我聽樓下的那些考生說,這個根據押的人數來定的。


    像公子你,押經魁同亞魁人數比較多,隻有一比一的賠率,蕭公子稍微高些,有一比三。


    不過由於公子的亞魁隻有三個人押,加上名次高,有一比二的賠率,解元我反正聽著好像還隻有一個人押您,所以有一比五的賠率。”


    別說,聽著一比五的賠率,許行豐都心動了,好家夥,要是自己真中了,那個押自己解元的還真是大賺一筆。


    許行豐心想,要不自己也去賭一把?自己這次自認為是考得不錯的,把別人難倒的經義,許行豐都覺得自己考得很不錯。


    律法許行豐覺得自己是發揮出了自己應有水準。


    現在其實最主要就是策問,策問爭議最大的那道題,許行豐觀察蕭沐應該是真的也沒發現其中陷阱。


    那想來這次發現的人應該不多,自己那題的作答如果真的正好和知州想法印合,說不得自己還真在解元裏有一爭之力。


    但也僅僅是有一爭之力,自己雖是寧安府第一,但當初文會也是瞧到了旁的府學學子的優秀的,三門綜合起來,許行豐也無法確保自己就真能力壓群雄蟾宮折桂。


    許行豐有些猶豫,這解元還是太難了些,換成應考前,他是想都不敢想,隻覺得能得個舉人便很不錯了。


    要是換成經魁,許行豐現在覺得自己應該還是有五成把握的,但才一比一的賠率,說實話,許行豐不太能瞧得上。


    要賭自然要玩把大的,許行豐心動那一比五的賠率,更覺得賭自己的解元,怎麽能夠不捧場呢。


    “這賭何時關閉?”


    ”剛剛小人聽到他們說一直到放榜前一刻才不允許再加注了。”


    “蕭沐,你說實話,你覺得自己這次考得如何?”


    蕭沐不缺錢,而且同許行豐一般,一比三的賠率他看不上,壓根沒想過為自己去添注,。


    所以剛剛蕭沐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許行豐的神態,他這幾天觀察下來,覺得許行豐就似一塊美玉,流光溢彩,他覺得前五肯定有許行豐一席之地。


    蕭沐正想知道許行豐如何想的,仔細注意許行豐,卻沒想到許行豐突然視線與他交匯,問他自己這次如何。


    蕭沐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偷看被抓了個現行,不過他瞧著許行豐似乎壓根不在意,便也立馬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態,如實說了這次考得如何。


    “那就是於經魁同亞魁有一爭之力了?”


    “隻有兩成不到,你不會想押我吧?”


    蕭沐真沒想到許行豐剛剛居然是在琢磨賭注的事,他還以為是對名次有成算呢,也不對,這賭的就是名次,但蕭沐就是沒想到許行豐會想著賭,這實在讓他有些刷新了對許行豐的認知。


    “王熹你幫我去壓自己解元五百兩,蕭公子經魁五十兩。”


    許行豐的這點子銀子基本是這些年寫話本子存下來的所有積蓄了。


    許行豐覺得要是真押準了,那自己就發了,要是沒準,反正這話本子賺的算額外收入,真沒了,就當自己沒賺這錢。


    “啊?什麽?”


    王熹都懷疑自己聽錯了,自家公子讓自己去押注?而且剛剛公子說押自己五百兩?還是解元?


    “你沒聽錯,我解元五百兩,蕭公子經魁五十兩,喏,銀票給你。”


    王熹接過自己公子給自己的銀票,現在一整個淩亂,公子玩這麽大的嗎?


    解元呀,三年才一個,雖然他也覺得自家公子厲害,但想著解元是不是還是大膽了些,王熹覺得押一百兩也好些呀,萬一那個,五百兩可是直接沒了。


    不過公子的話,他自然沒有多嘴的份,雖然心中震驚還是乖乖的趕緊跑去賭坊下注。


    許行豐交代完王熹,見王熹走了,這才轉過頭來,便發現蕭沐他們幾人都看著自己。


    “押你五十兩,你別嫌少,我可就這麽多銀子。”


    蕭沐聽著許行豐這話,趕緊解釋。


    “你能押我五十兩,已經表示很是看得起我了,我哪有嫌少的可能,我瞧著你是因為,行豐,我直言,你真有很大把握中解元?”


    許行豐聽了蕭沐這話,才反應過來他們幾人為何一副見鬼的樣子盯著自己。


    “也沒有很大把握,我就覺得我自己中解元的注,我總得捧個場,這剛剛王熹不是說有一個人投了我解元嗎,人家都相信我,我自己也不能拖後腿不是。


    而且我這人考運一向不錯,當初得了縣案首、院案首,我想著都是我意想不到的,萬一這次我又走了運呢,那一比五的賠率,我豈不是大賺一筆。


    所以我索性賭筆大的,將自己的錢都給投了進去,如果沒中那虧了就虧了,如果中了,那我就白得了一大筆錢。”


    許行豐十分正經誠實地解釋自己下注的緣由,壓根沒想到自己的話在旁人聽來多震驚。


    史承宇同張子軒二人還好些,畢竟早了解了許行豐之前的光輝事跡,也知道許行豐家產和私庫頗豐。


    而且其實二人剛剛瞧著許行豐押自己解元的行為,不知為何,總覺得沒半點問題,甚至覺得或許真會成真。


    畢竟在他們瞧來,許行豐是極厲害的,反正他們還從未在府學見過比許行豐厲害的,而且許行豐老師可是楊大人呀,反正他們在來之前就覺得許行豐肯定是能中舉的,不過是名次問題。


    史承宇同張子軒是還好,而蕭沐的兩個同伴是很不好,反正從表情就能看出來,一副我在哪,為什麽要這麽傷害我的表情。


    縣案首?院案首?歲考第一名?五百兩?沒了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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