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不應,檢查屍體為男屍,弟弟說不能聽仵作一人之言。


    縣令無法,隻能將屍體置於義莊,案件撲朔迷離,成為懸案。


    此事卻不知如何驚動了知府,知府派仵作及官員去追查此事。


    此官員為立功,居然夥同仵作說此屍體為女屍,然後嚴刑逼供,上酷刑,屈打成招。


    甚至知縣以及原先仵作都因此事牽連,擔了受賄的罪名。


    新上任的縣令卻覺此案疑點重重,重斷此案,發現為男屍,先前官員一口咬定屍體被換。


    最後又在要成為懸案時,首富妻子居然良心發現,自首,才得以真相大白。


    整個案件算是一波三折,許行豐也是絞盡腦汁才編了出來的。


    “你這才能不去寫話本子倒是可惜了。”


    許行豐正忐忑的偷偷觀察楊大人臉色,沒曾想楊大人突然蹦出這句話來。


    許行豐摸了摸自己鼻子,有些心虛,自己可是寫了好多話本子,不過這種斷案的話本子卻是沒有,都是些情愛與江湖俠義的。


    楊懷昱本也沒想著許行豐能夠迴答自己,拄著釘耙棍頭,拍了拍手中紙卷。


    “說吧,你今日到底幹什麽來的。”


    楊懷昱可不信費盡波折編了這麽個故事,僅僅是為了請教問題,否則直接將問題帶來,開門見山便是。


    許行豐自知自己這點小聰明,在楊大人這在官場沉浮多年的老狐狸麵前太不夠看,索性坦誠到底,還能得個誠實的印象。


    “還是大人聰明,那學生就鬥膽了,學生想拜您為師。”


    對於許行豐這話,楊懷昱可謂半點都不詫異,畢竟這案件,不僅是投他所好,更是展現自己能力,不為拜師又為何。


    “你想拜師?”


    “正是。”


    “那你也知我是大理寺少卿,五品京官,就算收弟子,也該收京城簪纓世家的公子哥,收了你,對我而言毫無益處。”


    許行豐思量怎麽迴答,楊懷昱倒是頗有深意的笑看著許行豐。


    “嗯?”


    “世家公子有很多選擇,而您是我最佳選擇,而且我相信我比起世家能給您帶來更大益處,再者您也並不是攀附世家權貴之人。”


    對於許行豐的迴答,楊懷昱不置可否。


    “年輕人,未免太過自信了吧,居然說你能比世家給我帶來更大好處。”


    許行豐迎著楊大人的視線,鄭重的吐了一個字。


    “是。”


    “那就先來我這挖地吧,我這塊地呀,你也看到了,剛剛開墾,我丁憂都住此處,總想著能將這開辟出來。”


    許行豐聽到這話,簡直欣喜若狂,他沒想到楊大人居然就這麽簡單的答應了他,他還以為要三十顧茅廬,或者三百顧茅廬呢。


    “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許行豐生怕楊大人反悔,這可是金大腿,超級粗的金大腿呀,許行豐脆的一聲就給楊大人給跪了下來,接著便是一個悶聲叩頭。


    楊懷昱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年,感歎年輕真好呀,無知者無畏,不過這股子勁他喜歡。


    許行豐一直沒聽到頭上方有聲音,心想楊大人不會是想後悔吧,要糟。


    在許行豐忐忑不安時,終於傳來了聲音。


    “行了,起來吧,我可沒說就是你老師了,隻叫你來挖地。”


    許行豐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臉皮厚著呢,這時候必須耍無賴。


    “老師放心,這挖地我在行,以後我必定每日不綴。”


    “但願吧。”


    許行豐默默挖了一個早上的地,中午又生爐子做飯。


    楊懷昱看著在廚房有條不紊的少年,摸了摸自己這幾月不曾剪短蓄起來的胡須,然後便進草廬了。


    許行豐手藝不錯,楊大人倒是賞臉的吃了兩碗。


    許行豐默默記下楊大人午間筷子夾得比較多的菜,想著晚上繼續。


    許行豐吃過午飯便又拿起釘耙鬆土,而楊大人則去午歇了。


    勞作了一日,晚上將碗筷洗漱幹淨後,許行豐才拜別楊大人。


    由於拜師一事,原本打算小年就同自己爹娘迴去的許行豐,自然是不能也不會迴去了。


    許行豐迴到家中就將此時告訴了自己爹娘。


    原本聽到兒子不迴家過年,不高興的許發貴和柳氏,轉瞬間表情便變成了難以置信與驚喜。


    “你這孩子,怎麽也不同你娘我說說,我還怪道你今日幹嘛去了呢,原來是這等大事。”


    “兒子我對這事原本是毫無把握,不敢告訴爹娘,讓爹娘為我操心,但我也沒想到居然成了。”


    “我們當爹娘的為你操心本就應該,以後可不準這樣了。”


    “你娘說的沒錯,那你既然已經拜楊大人為師,我和你是不是應該明日同去拜見楊大人?”


    “爹,楊大人雖然已經默許,但到底沒明說,你現在去了,說不定反而楊大人不喜。


    我看這樣吧,我先在楊大人身邊待著,等真正拜師那日,爹再同我一起去。


    就是對不起爹娘你們了,原本應該我迴家盡孝的,現在得留在楊大人這邊。”


    “應該的應該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師同父母同樣重要的,家裏不用你操心,你好好陪陪楊大人。”


    許行豐就這樣每日都這樣去草廬開墾荒地,還去山上剁了竹子下來,圍成籬笆。


    由於每次從府學宅子過來草廬都得接近一個時辰,來往太過浪費時間,在過大年前一日,許行豐直接打包了自己被祿行李,租了牛車來的草廬。


    楊懷昱本在廬內看書,聽到外麵的動靜,出來瞧瞧,便見許行豐卸下來大包小包的,還有一大塊木板。


    “你這是作甚?”


    “嘿嘿,老師,明天就過年了,我想著陪您過年,索性便在您這搭個我的鋪,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打擾您的。”


    楊懷昱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覺許行豐這小子臉皮真挺厚的,半點沒有文人的影子,反而像是個耍寶的無賴,不過本就稚氣未脫的他這般,倒是看著讓人心生歡喜,說不出責備話語。


    許行豐自己樂嗬嗬的將木板搬進草廬,製作了個簡陋的木板床,然後鋪上被祿,倒是看著很像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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