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你說的那麽神,今年不過是碰巧罷了。”


    “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這算學可不就是神了。”


    許行豐被李之喻這話都逗笑了。


    “行,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明年一定給你努力押題,不過先說好了,沒押中可不能怪我。”


    “你這話說的,我像那種人嗎,不過我信你,肯定能押中的。”


    “思墨,你也別這麽激動了,趕緊洗漱洗漱,待會我們一起吃晚飯。”


    “好的好的,你們等我一會呀。”


    王思墨平時一慣老幹部作風,除了那次王家人簽了契約,他和小姑定下婚事的時候,許行豐見他高興得不行,便是這次最高興了。


    “我去,思墨這也太興奮了吧,我從沒見過他這樣過。”


    等到王思墨洗漱完,算學也結束了,客棧樓下熱鬧得很。


    “今年這算學什麽鬼,比如前兩年府試的還要難,那次我就是被算學刷下來的,我有預感,今年肯定又是的。”


    “我也有感覺,後麵兩道題我都沒動筆。”


    “你才兩道題,我前麵都好多不會。”


    “你說這非考算學題幹嘛,害死個人。”


    “你們說那個四通縣縣案首,他怎麽那麽早就交卷了。”


    許行豐剛坐下,便聽到了這句話。


    “我看他是假把式,裝的,估計他也不會,索性破罐子破摔,搶個第一早早的把答卷交了。”


    “哈哈,我估計也是,他當時交卷估計以為自己神氣得很。”


    “可不是,出考場的時候跟個螃蟹似的,大搖大擺。”


    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還會螃蟹步的許行豐,聽著隔壁桌對自己的趣談,隻覺得這些人也是夠會揣測自己的心思的。


    “這些人什麽玩意,自己不會還詆毀你,找一堆的存在感,道德敗壞。”


    李之喻本來歡歡喜喜準備吃飯,結果就聽到了這一堆的汙穢之言,他就忍不住要衝過去找那桌人理論。


    許是李之喻的話引起了隔壁桌的注意。


    “咳,咳,別說了別說了。”


    那桌有個人出聲打斷了得意的幾人的言論,用眼神示意了許行豐他們這一桌。


    剛剛說話的幾人隨著那人眼光看了過來,便見許行豐正對著他們笑,一個個訕得不行,都趕緊扭頭喝水,其中一個還嗆得不行。


    李之喻也被許行豐給拉住了,這成績出來前,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他們討個嘴皮子便宜罷了,也不虧啥。


    “好了,之喻,我知道你為我鳴不平,不過他們也就嘴上逞能,這般人我不信他府試能中,咋們不理他。”


    “氣死我了,真的是,什麽人呀,我就是氣不過,他們也是讀書人,居然這般品性,竟和那菜場婦人一般。”


    “不氣不氣,我請你吃肘子,前幾日你病了,我們參加考試,都食不得葷腥,現在可以放開吃了,待會你隨便吃,我管夠。”


    李之喻見許行豐真不在意,才聽話的點起菜來。


    “我這兩天可是被粥喝得嘴巴都淡出鳥味了,待會可得大吃一頓,你可別賴賬。”


    “誰賴賬了,你隨便點,我請,別跟我客氣。”


    “行。”


    李之喻知道許行豐不是個缺錢的,加上他也確實這幾日都沒吃好,嘴巴饞得很,還真點了客棧裏一堆的招牌菜。


    三人吃得滿嘴流油,也不用害怕今晚會不會肚子鬧起來,愜意得很。


    “你兩應該是等府試成績出來後再迴去吧。”


    “嗯嗯,是的,反正總共才三日就出結果了。”


    王思墨原本是打算府試考完便迴去的,也好省些房錢,但是許家覺得早些看到成績還是安心些。


    而且也可以在府城逛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到處看看也可以放鬆放鬆。


    許行豐也多次勸他,王思墨推脫不過,便答應了下來。


    “也是,這府試放榜快,你們也可以趁著這幾日到處逛逛,我應該後日就迴去了。”


    許行豐和王思墨早就猜到了李之喻應該是會早些迴去的,倒是沒有留,畢竟此次沒參加完府試,不管怎麽樣都是傷心事,沒必要非留著跟他們一起迴去。


    “那行,那明日我們三個一起到處逛逛。”


    “嗯嗯,好呀,這兩日病著,我都沒出門,我一直想著去府城集市逛逛呢,看看和縣城有什麽差別。”


    “估計也是繁華一點,大一些,其他的應該差別不大。”


    “對了,你兩到時候要是中了,迴了縣城可得請我吃飯,可不能因為我不在這,你們就想把這餐飯給躲了。”


    “你這就過分了,現在還吃著我請的飯呢,就汙蔑我,說我會不請你,你放心,隻要我兩中了,一定會請你的。”


    “那還差不多,這林玉生怎麽不見人影呀,咋們好歹一個學堂的,他怎麽搞得跟我們陌生人似的。”


    許行豐對這林玉生已經徹底無語了,自己這幾人,又沒得罪過他,他倒是弄得跟大爺似的。


    而且許行豐這幾日一直提心吊膽的,像林玉生這般情緒不穩定,心態與常人不同的,他真怕他做出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來。


    自己與他是互結關係,這很容易就被連坐的,那自己可不是冤死。


    所以這幾日許行豐每次在檢查之前,都密切關注林玉生的行為,想著但凡有什麽異常,一定把它掐死在搖籃裏,他可不想平白被連累。


    幸好這幾日一直風平浪靜的,不過許行豐想好了,以後考試,一定不再和林玉生扯上關係了,還是和正常人互結來得保險一些。


    “不管他,咋們三個一處還自在些,每次他一靠近,我都生怕哪句話就讓他敏感了。”


    許行豐沒想到王思墨居然對林玉生也有同感,看來王思墨雖然平時話少,但看人還是門清的。


    “也是,他一貫最是敏感的,其實我們說話又沒那個意思,偏他就胡思亂想一通,算了,不說了,背後說人還是不太好,何況還是同窗。”


    李之喻很少背後說人,想著自己說的話,覺得自己有失君子之風,臉都有些紅了。


    許行豐看著李之喻這般,直接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平常一向大大咧咧的人,居然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你再笑,過分了,本來就是嘛,你們也不提醒我。”


    “嗯,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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