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影二戰成名,掀起了古言宮鬥劇的大風浪,眾多人盯住了這塊肉。


    影視公司,隻要你有錢就能入場,季瀾當初跟徐影入這行時,京港從同輩到長輩多的是人踩踏他們,瞧不上他們。


    說他們放著好好的豪門小姐不當跟一群戲子打打鬧鬧。


    而今,多的是人見了她們,遠遠的過來打聲招唿。


    一部劇,投入和迴收成本破了十倍,這對某些人而言是天文數字。


    包廂裏,有人端著手機百無聊賴的刷著,臨了有人道:“你們聽說了嗎?季瀾跟徐影手中的那部劇,破十億了。”


    “這麽賺錢?”


    “能不賺嗎?他們工作室都搬到cbd去了。”


    “我還聽說有人想緊跟潮流來著,結果下市場調研的時候發現季瀾收購了市麵上大部分古言熱門小說,直接將他們財路擋住了。”


    包廂裏一陣靜默。


    有人感歎:“這季瀾,真有兩把刷子,靠這部劇名聲打出去了,往後拿在手中的版權也能賣出天價,兩頭通吃,這跟攔路打劫讓人交保護費有什麽區別?”


    “要不怎麽說是季家出來的呢!”


    “果然啊!錢財在手,天下我有,以前你們這群人坐在一起可鄙夷人家了,豪門養女上不了台麵,跟戲子廝混之類的話也沒少說,怎麽這會兒都誇起來了?”


    角落裏,有人輕諷了聲,瞬間,包廂裏一陣靜謐。


    臉皮被人撕開,眾人臉上都掛不住。


    有人認出聲響來源,嗤笑了聲:“宴莊,你不會還惦念著季瀾吧?”


    “你可是要娶真千金的人。”


    眾人目光移到角落裏的宴莊身上,後者譏諷笑了聲:“是我說的話太赤裸了,所以你們才抽出這把生了鏽的利刃想砍我?”


    宴莊此話一出,現場一片沉默,緊接著眾人聽他繼續諷刺道:“要不找點別的套路?”


    季瀾在京港是一股清流,一個豪門養女在這座金融大都裏殺出一條血路,開啟了他們同輩創業的先河,無疑是讓他們這群混吃等死的啃老族顏麵無光。


    起先見了,時不時的踩踏幾下,諷刺兩聲。


    而今............


    季瀾一轉身,將他們甩下十萬八千裏。


    “諷刺我們?宴莊,我們最多也就打打嘴炮,你們宴家可就大有不同了,放著季瀾這個潛力股瞧不上要了真千金,大家都半斤八兩,別裝什麽清高。”


    “就是啊!”瞬間,附和聲連成一片,宴莊轉身就走。


    “宴公子要走啊!別不是惱羞成怒吧?我要是你們宴家,我都後悔死了,宴公子不會是躲著哭鼻子去吧!”


    敘然間,宴莊目光一冷,扭頭朝著剛剛風言風語的男人去,扭打成一團。


    ..............


    “趙總,三樓有人打起來;”頂層辦公室裏,趙嘉淮泡著茶,指尖遊走在茶盤之間,對麵,季明宗懶散靠著椅背,即便是閉目養神也不難看出渾身淩然氣質,指尖香煙被空調冷風帶走了大半。


    “誰吃了豹子膽?”趙嘉淮語調漫不經心詢問。


    “據說是宴家公子跟圈子裏的幾個公子哥兒起了口角,扭打成一團,拉都拉不開。”


    陳鬆陽目光落在手機上,聽聞這話,來了興趣,側眸望向站在一側的經理:“因為什麽?”


    經理如實迴應:“據說是因為季小姐。”


    “季瀾?”趙嘉淮慢條斯理泡茶的動作瞬間僵住,目光落在對麵閉目養神的男人身上,果然,見人眼簾緩緩掀開...........


    眼底猩紅的紅血絲層層爬上來,是掩不住的疲憊。


    “是,”經理點頭:“說是聊到季小姐這次大火扯到宴公子身上去了,言語不和就打起來了。”


    “這宴莊跟季瀾還有聯係呢?”陳鬆陽這個吃瓜群眾來了興趣,覺得自己的瓜沒吃到點子上還有些詫異的補充了一句:“不對啊!宴家跟季家的婚約不是已經最終敲定了嗎?難不成有變動?”


    趙嘉淮餘光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季明宗。


    心想,陳鬆陽果然是不怕死啊!


    季明宗為人鋪路都鋪到這個份兒上了,必然是走腎又走心了,他這句話丟出來,不跟戳人心窩子似的。


    “損失合計出來讓他們帶迴家,鬧得若是太厲害了,將他們從會所名單上拉黑。”


    “明白,”經理點頭出去辦事兒。


    陳鬆陽琢磨半天才琢磨出個屁來:“不對啊!我剛剛刷網頁看到季瀾他們今天也在這裏聚餐。”


    話語落地,季明宗伸手將指尖的煙掐在煙灰缸裏。


    儼然坐不住。


    “先走了,”男人冷腔冷調的丟出三個字,讓陳鬆陽八卦的心思瞬間止住。


    而這方,季瀾待了會兒,找了個借口離開,電梯緩緩下降,即將到底時,偏偏好巧不巧的停在三樓。


    銀色電梯門緩緩拉開,她抬眸之間,看見宴莊用毛巾捂著額頭站在門口,狼狽不堪。


    見她時,眸中詫異壓不住。


    “在這兒吃飯?”四目相對,宴莊自然而然進電梯,似朋友般寒暄了起來。


    季瀾目光掃到他捂著額頭的白色毛巾上:“頭怎麽了?跟人打架了?”


    “恩,”宴莊不自然迴應:“起了一些口角。”


    “去醫院?”季瀾隨口一問,沒什麽多餘的心思。


    送他?


    她不敢。


    宴莊隻要上了她的車,第二天鄧宜絕對會找上門,她好不容易過上幾天清淨日子,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


    電梯停在負一樓,季瀾先一步出去,宴莊見人身形孤傲準備跨步離開,三五步追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瀾瀾,能送我去醫院嗎?”


    “要不,你打電話給季柔柔?”季瀾出著主意問。


    “我可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季瀾點了點頭,似是了然,招唿來一旁的門童,指了指宴莊:“客人受傷了,送他去醫院。”


    臨了怕門童拒絕,從錢包裏抽出一遝紅色毛爺爺遞給他。


    散的絲毫不心疼。


    “季瀾...........”宴莊見此,心裏難受,家族原因不能選擇季瀾,並非他對季瀾思想清白,說到底,是曾經放在心上的人。


    如今這般,叫人難受。


    “我們之間,隻能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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