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好不容易找迴的自然,這會碎了一地直接成了渣渣。


    之前攻打寧遠,他帶著幾百尊小炮打的洪承疇毫無還手之力,心情好的不得了,來到筆架山,就準備一炮而紅。


    為了這一次的頭炮,他可是做足了準備的,先是讓紅衣大炮預熱,又是提前裝填,最後推出來,就等著一炮而紅。


    結果聘禮下了,也拜堂成親了,就入洞房那一刻,他被人搶先了。


    “快快快!快開炮!”


    頭炮被搶,二炮必須有,不然可就沒滋沒味了。


    孔有德還是很有水準的,在他的催促下,他總算是趕上了二手,不對,是二趟,也不對,是二炮。


    孔有德第一炮是試射,隻有兩門火炮開火。


    炮子在空中橫衝直撞好不張狂,撞擊在海麵上。


    哢哢哢!


    炮子在上麵歡快的跳舞,看的孔有德嘴角都忍不住扯了扯。


    “抬高……”


    嘭嘭……,孔有德話音未曾落下,寧安軍的火炮再次抬頭,對著這邊集體吐痰,呸!


    這一口老痰濃烈,直接就將孔有德嗆死了。


    隨著炮子落地,大地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該死的,又是開花彈,他王寧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為何這等神物他信手拈來?”


    皇太極對孔有德已經不抱有幻想了,炮戰他輸了,紅衣大炮終究還是輸給了小鋼炮。


    炮戰還在持續皇太極卻已經準備其他戰術了,於他而言,孔有德就是魚餌。


    炮戰是虛的,目的是消耗寧安軍的火炮,至於戰力!有誰是滿清勇士的對手,無論是馬戰還是步戰。


    要說皇太極其實是滿清曆代皇帝中最重視火器的,在他手裏出現了不少巔峰之作,後期的滿清就隻記住了弓馬,隻會騎馬,對打炮不感興趣。


    以至於大洋馬來了,他們炮術不行,慘敗,割地賠款,帶著數千年文明史的華夏卑躬屈膝,淪為笑柄。


    漢軍旗在滿清眼裏就是炮灰,是奴才,是狗。


    死活根本不在考慮範圍,而且皇太極可不是一口氣將炮兵壓上了,而是留了一手,采用添油戰術。


    這種戰術需要心狠手辣之輩施展,恰巧皇太極就是。


    孔有德很快就被揍得臉青鼻腫,手下的炮兵折損過半,剩下的一哄而散。


    皇太極很是幹脆,臨陣逃跑的全部被砍了。


    “恭順王,怎麽迴事?”


    故作憤怒的皇太極非常可怕,孔有德就像被猛虎盯上一般。


    “皇上,明狗早有準備,臣以為當明日再戰。”


    孔有德心中無聲呐喊“王寧,你就是個魔鬼,專門破壞他人美夢的魔鬼。”


    為了拿下美人yx,他準備的不可謂不充分,就連炮彈都提前裝好,也對火炮做了預熱,可以說萬事俱備,隻欠一衝了。


    可寧安軍在他之前就打響了攻堅戰,輕輕鬆鬆就博得美人一笑。


    “好!今日先安營紮寨。”


    皇太極沒有責怪,反而勉勵了幾句,炮灰也有自己的思想,也需要畫餅的。


    孔有德打了一個飽嗝,可老板要畫餅,你必須表示支持,表示很美味,不然腳大鞋小。


    筆架山,閻應元放下望遠鏡,眉頭緊皺。


    “皇太極不愧是馬上皇帝,做事很沉穩。”


    “穩紮穩打最是要命,我軍中糧草不足,拖不起。”


    曹變蛟自然也看出問題,皇太極竟然準備穩紮穩打。


    “看來之前錦州得了不少好處,祖大壽應該藏了不少糧食。”


    楊國柱的關注點很獨特,應該說對遼東將門的情感很獨特。


    畢竟是差點被陰死的老將軍,記仇是正常操作。


    “楊老將軍說的有禮,祖大壽估計之前是待價而沽。”


    “不對,是當婊子還想立牌坊!他應該早就想降清了,隻是想給世人留下一個被逼無奈的形象。”


    閻應元更加幹脆,直接探了祖大壽的底。


    “無論如何,祖大壽降清已經成為既定事實,接下來我們就要狠狠的教訓這個二五仔。”曹變蛟咬牙切齒的開口。


    閻應元輕輕搖頭“老曹,關寧鐵騎強大不?想要不?”


    怪蜀黍的誘惑是沒有人可以抵擋的。


    “老閻,你有辦法?”


    就連一向沉穩的楊國柱都支起耳朵。


    閻應元嘿嘿一笑,笑得極為猥瑣。


    “若是以前真沒有辦法,可別忘了錦州到寧遠這一代實行了堅壁清野,老百姓都入關了,百姓是關寧鐵騎的什麽人?是他們的父母親人。”


    “臥槽!”


    曹變蛟大老粗,文化不多,隻能依據臥槽行天下了。


    楊國柱嘴角劇烈抽搐,王寧你是妖精嗎?為何好像你什麽都算到了一樣。


    救下自己守塔山,建虜八萬精兵來襲。


    堅壁清野將遼民轉移,你既然在算計祖大壽?


    關鍵是半年前你就堅壁清野了,難道半年前你就算到祖大壽會降清?


    “老閻,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些人的親人可都在關內。”


    “王老弟的算計?”


    “是他!是他!就是他!”


    閻應元輕笑一聲,他雖然不知道王寧為何對祖大壽抱有敵意,獻上這計策,斷了祖大壽的根,可如今看來,效果非常不錯。


    閻應元甚至在心中懷疑,當初王寧是真的看到了今日嗎?


    錦州百姓不多,可也不少,遷徙耗費盡數王寧負責,要說王寧僅僅隻是仁義,閻應元是不信的,大明太多窮苦百姓了,更多離懷慶府更近,沒有必要舍近求遠。


    若說這一切都是算計,那可就太可怕了,一個計策,斷了祖家和吳家的根。


    祖家降清之後,原本可以享受萬世榮光的,此時卻直接斷絕了。


    失去了兵源,關寧鐵騎再厲害也是無根之水。水平再高的老司機都奈何不得的。


    “老曹,你軍中有不少馬科手下,近日可以慢慢潛伏出去,這事你比我懂。”


    曹變蛟聞言嘿嘿一笑“這事情我應下了。”


    “哼!弄迴來的降卒一分為三。”


    楊國柱早就對關寧鐵騎垂涎三尺了,一直沒有機會。


    今天王寧騷操作之下,他有機會了。


    “不對!不對!”


    曹變蛟忽然臉都綠了。死死盯著閻應元。


    “老閻你不厚道,讓我出麵搞事情,可是他們的親人都在你手裏,我能得到個錘子?”


    閻應元嘴角扯了扯,以後誰說曹變蛟是蠻子,我就直接打他嘴。


    “到時候老曹可以將他們的親人接走。”


    這時候不表態不行啊!曹變蛟一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嘿嘿!好說!好說!”


    要是以前,估計曹變蛟會嗤之以鼻,可見識到寧安軍的強悍之後,他也慢慢變了。


    人不傻就能發現,寧安軍之所以不一樣,是因為他們不怕死,因為他們那知道自己死了親人不會被欺負,甚至自己戰死,家中能過得更好。


    不少寧安軍士兵都盼著戰死,撫恤金太豐厚了,還有永業田。


    “今日,建虜不會攻擊了。”


    閻應元很自信,不愧是一口氣幹死好幾個貝勒貝子的猛人,哪怕是僅僅和建虜打個照麵,就已經探底了,深淺脈絡摸得清清楚楚。


    這家夥這份眼力勁,要說沒有常常練習,沒有探測過很多對手,王寧都不太相信。


    “老閻說得對,皇太極這是要小火慢燉。”楊國柱也是此中老手了,一眼就看出了皇太極的戰術。


    先是攻打寧遠城,實行震懾,讓洪承疇等人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打成了夾尾巴狗。


    洪承疇直接被被人打成狗了,皇太極自然不著急了,他要慢慢的烹飪,將王寧手裏的一切奪走。


    這就是這個時代最強的土匪,大明這個花姑娘,估計此時也就剩下不多的紗衣了。


    次日皇太極接著炮戰,閻應元早有準備,雙方你來我往拚的你死我活,最後寧安軍折了孔有德的炮,才算是結束。


    第三日皇太極依舊采用炮戰,寧安軍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炮彈似乎不足了。


    畢竟炮彈是精華,存貨不多的,皇太極那炮子根本就是垃圾,弄塊石頭磨磨蹭蹭就成了,一個是牛奶一個是清水,他娘的沒有可比性啊。


    “嗬嗬!多鐸,上次吃虧可不是一無所獲的。”


    皇太極很高興,上一次石明艦隊炮擊小淩河,多鐸被按在地上摩擦。


    可皇太極依舊找到了蛛絲馬跡,這也是他信心滿滿到來的原因。


    “皇上,你是說寧安軍炮彈不足?”


    多鐸也不是蠢人,皇太極明顯就是把孔有德的漢軍旗當成炮灰,目的就是消耗寧安軍的炮彈。


    “不錯,今日明顯比昨日少了一些,明日再打一日。”


    接下來的三日,皇太極都沒有攻城,而是選擇了炮戰。


    閻應元眉頭微微皺起,依靠火炮將建虜火炮摧毀,這是很難的。


    火炮說到底就是一根大鐵柱,你要炸毀他,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命中炮孔。


    可炮孔有小又窄,數裏外開炮能命中的幾率實在不高。


    “都減到這個數量了,皇太極竟然還是按兵不動!”


    閻應元知道這一次遇上對手了,自己一路減少炮擊,就是為了製造假象,可皇太極似乎還要試探。


    這可讓他為難了,雖然石球威力不大,可很硬啊!自己就算做了充足準備依舊有不小的傷亡。再打下去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明日停止炮擊。”


    皇太極決心堅定,可閻應元決心更堅定,不就是熬嗎?就看誰先熬不住。


    閻應元忽然停下炮擊,皇太極露出一絲疑惑,開始催促孔有德靠近,在西南麵陸地炮擊筆架山。


    “皇太極果然沉得住氣,不過我也不是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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