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先別著急。”就在想著該怎麽懲罰這幾個小姑娘的時候,薛寶釵卻是突然站了出來,看著盧玄塵就開口說道。


    “世子殿下,本姑娘可還沒投呢。”


    “哦?薛姑娘這是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咯?”盧玄塵剛才本來就是在出神,因此也沒有注意到這幾個姑娘,還有那個賈寶玉,到底是誰投了誰沒投?


    因此,盧玄塵才會在看到,剛才眾人都把希望的目光,放在了史湘雲身上時,以為那個史湘雲輸了,自己才贏定了呢。


    如今看到這個薛寶釵,突然轉了出來,而這花廳裏的幾個小姑娘,又把期待的目光都放在了薛寶釵的身上。


    盧玄塵才明白過來,原來還有一位沒投呢。


    “世子殿下,可不要小看本姑娘。”薛寶釵以一種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的自信,直直的看著盧玄塵說道。


    “不知世子殿下要是輸了的話,是不是任打任罰?”


    “男子漢大丈夫,輸了的話,當然會這樣。”盧玄塵麵對薛寶釵這個小姑娘的激將法,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好,那就多謝世子殿下了。”看到盧玄塵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薛寶釵反倒是感謝了一聲。


    聽到薛寶釵的這一聲感謝,盧玄塵心裏反倒有一點兒緊張了。


    壞了,他不會是中了這個薛姑娘的什麽計策了吧?


    就在盧玄塵想著這些的時候,薛寶釵卻是已經走過來拿起了一把朱箭!


    “林丫頭,雲兒,探春妹妹,迎春姐姐,寶玉兄弟,這一次我要是贏了的話,你們可得給我見證呀。”薛寶釵拿起一把朱箭之後並沒有著急投,反而是看向了花廳裏的眾人。


    看到薛寶釵如此鄭重其事,賈寶玉自然是連忙就答應了下來。


    史湘雲倒是非常了解薛寶釵的投降技巧,在以往她們投壺的時候,薛寶釵可是很少有贏的時候,因此臉上頓時就有點兒擔心了。


    “寶姐姐放心,你要是贏了的話,我肯定給你當一個見證人的。”反倒是已經坐了下來的林黛玉,突然開口說道。


    “而且世子殿下,也不是一個會賴賬的人!”


    “嗯,沒錯,本世子,行的正,做的端。”盧玄塵這個時候好像已經想明白了,薛寶釵為什麽會這麽鄭重其事了!


    因此盧玄塵也是開口說道。“薛姑娘要是能夠贏了本世子的話,要求盡管提!”


    隻不過盧玄塵在說完之後,臉色卻已經冷了下來。


    因為盧玄塵發現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他是真的討厭這種被算計的感覺呀。


    要是在朝堂上,被那一群老家夥們算計也就算了。


    畢竟大家爾虞我詐,已經算是擺在明麵兒上了。


    但是盧玄塵對於這書中,幾乎占據了最濃重筆墨的極高兒女,還是抱有天生的好感呢。


    這種好感直到剛才,讓盧玄塵好像踏入了一個被算計的陷阱。


    頓時就讓盧玄塵明白了,書中人物,終究是書中人物。


    而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可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著個人追求,有著個人欲望的世界!


    他要是因為某些人是書中人物,因為天生的好感,就把對方簡單的看了的話,估計不知道哪一天,就要在這上麵,跌一個大跟頭了。


    聽到盧玄塵清朗的聲音,不再帶有剛才的笑意,薛寶釵的身形也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隻不過一想到他們薛家,隻有他的哥哥還在,才能夠頂住門戶,不至於被群狼撕咬殆盡。


    薛寶釵還是很快的就穩住了顫抖的心神,手中的朱箭,一支又一支,穩穩落進了投壺裏麵。


    “啪啪啪,好一個投壺技巧,好一個薛姑娘,本世子願賭服輸。”盧玄塵不用抬頭,聽到那清脆的聲音,就知道沒有一支朱箭落空。


    “薛姑娘,提出你的要求吧。”盧玄塵看著背對著自己,站著的薛寶釵,聲音緩慢,卻有吐字清晰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盧玄塵近乎於嘲諷的稱讚,薛寶釵沉默了一會,卻還是堅定的開口說道。“請世子殿下,出手幫一下我哥哥吧,薛家感激不盡!”


    “好,痛快,薛姑娘說話當真是痛快。”如果說剛才盧玄塵的話,是近乎與嘲諷,那麽盧玄塵現在的話,就已經是嘲諷了!


    不僅薛寶釵聽得出來,就連剛才一直沉迷於作畫的賈惜春,也擔憂的抬起了頭。


    “多謝世子殿下,稱讚!”薛寶釵強行忍住馬步裙下顫抖的雙腿,聲音卻還是如同先前一樣的堅定,直接感謝了起來。


    “薛姑娘,今天晚上準備接人吧!”雖然薛寶釵身體的顫抖,很是細微,但是卻還是逃不出盧玄塵的眼睛,隻不過這個時候,盧玄塵已經一絲一毫都不想再多想了。


    盧玄塵說完之後,扭頭就離開了這個令人溫暖的花亭。


    “寶姐姐,你……”看到盧玄塵生氣的離開,賈探春連忙上來,一把就扶住了薛寶釵!


    “我沒事!”從賈探春身上獲取了一絲力量後,薛寶釵馬上就開口說道。“諸位,別忘了,還輸給了我一個賭約呢。”


    “寶兄弟,你準備輸本姑娘一個什麽呢?”


    “還有林丫頭,這一次你也可得認賭服輸呀!”


    雖然在盧玄塵離開之後,薛寶釵還在笑著開口,但是眾人也都明白,這是薛寶釵最後的堅強了。


    今日的花廳小聚,注定是不歡而散。


    另一邊,盧玄塵雖然冷著臉出了賈府,但是卻也在頭疼,到底該怎麽把那個薛蟠,從宗人府裏麵給帶出來。


    這個頭疼,一直等到盧玄塵到了宗人府,看到忠順王之後,才總算是得到了解決。


    “忠順王,好久不見呀!”盧玄塵也沒有想到剛到這宗人府,居然就能夠碰到這個同樣是五軍總督的忠順王。


    “喲,是盧世子呀?”忠順王看到盧玄塵居然來了宗人府,心裏也是一陣驚訝,隻不過一想到這個小子,前一天才剛剛上了,要13萬人馬的奏折,忠順王心裏就警惕了起來。


    他可不能中了這個小子的奸計!


    不然的話,他這個五軍總督可能還沒捂熱乎,就要被擼走了。


    “盧世子,可是稀客呀!”忠順王眼神一眯,就笑嗬嗬的看著盧玄塵說道。


    “是什麽風把盧世子吹到這裏來的呀?”


    “唉!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無事不登門,惡客罷了。”盧玄塵一聽到這個忠順王的口吻,就知道這個老家夥不好糊弄,隻能試試見招拆招了。


    “喲,世子,這詩不錯呀!”忠順王看到盧玄塵這個小子,不肯說實話也開始了上墳燒報紙。


    “迴頭老夫請人寫下來裱上框,一定給世子送去。”


    “隻不過如今老夫還有要事去忙,就不能陪多陪世子了!”


    “哎呀,什麽事情還能夠勞煩忠順王呀?”盧玄塵看到這個老家夥想走,自然是不能讓他那麽輕易離開,趕緊就上前一步擋住了這個老家夥的去路。


    “忠順王,不會是不想見到本世子吧?”


    “怎麽可能?世子,可是國之良將,13萬的人馬,皇兄說準就準,這份待遇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呀。”忠順王眼看盧玄塵不讓自己離開,隻能找起了借口。


    “忠順王,你這消息是哪來的?”盧玄塵聽到忠順王這無意間的一句話,頓時就抓住了兩個重要的信息。


    隨後盧玄塵趕緊就開口問道。“忠順王,那折子是本總督上的,本總督怎麽沒有接到聖旨呀?”


    “總不可能王爺,也是內閣的吧?”


    “咳,盧世子,你這可就有點兒不地道了吧。”忠順王也沒有想到他這隨意找的一個借口,居然就被盧玄塵給抓住了破綻,隻能換了一副神色,用自己人的口吻說道。


    “世子,老夫也是五軍總督,調動兵馬,甚至先到五軍都督府不也正常嗎?”


    “再說了,老夫這要去忙的事情,不也是去替世子,準備錢糧兵馬嘛?”


    “世子,你可不能敵我不分,倒打一耙啊!”


    “哎呀,王爺,你緊張個什麽呀?”盧玄塵聽到忠順王這樣一說,就知道他那個要13萬兵馬的折子,在乾雍帝和內閣那裏準了是準了。


    但是,執行起來多半是要打折扣了。


    隻不過如今,也不是糾纏兵馬的好時候,畢竟今年是不可能出兵了。


    草原上的風雪,既阻擋了羅曼,也阻擋了大周。


    不然的話,羅曼人,怎麽可能不乘勝追擊呢?


    “緊張,老夫可沒有緊張呀。”忠順王被盧玄塵那樣一形容,頓時就搖了搖頭,隨後就開口說道。“隻不過軍情如火,世子,你可不要覺得還有半年的時間,足夠整兵了。”


    “等你接到了聖旨,就明白了,別說半年了,就算是再多上一兩年恐怕也未必夠用。”


    “老夫啊,還是趕緊去準備準備吧。”


    “哎呀,王爺,不著急,不著急,本世子這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也不說招待招待,就真的準備這樣離開嗎?”盧玄塵眼看這個老家夥非要走不可,隻能嚐試最後阻攔一次了。


    “世子,老夫這可是替你著急呀。”忠順王看到盧玄塵非要阻攔自己,就是更加要離開了,忠順王現在可不想和盧玄塵多糾纏。


    一來是做給上麵的人看,二來忠順王也怕被盧玄塵給算計了。


    “好,既然王爺有事兒,那本世子好不容易來這宗人府一趟,王爺總得安排安排吧?”盧玄塵這個時候也知道攔不住這個老家夥了,隻能夠動點兒歪招兒了。


    “世子,宗人府就在宗室的家,還用安排什麽呀?世子,請便!”忠順王一聽到盧玄塵讓自己安排,心裏就更警惕了,嘴上說的越發親近,話裏卻是不肯落到一點實處上,生怕一個不小心,落入了盧玄塵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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