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見了聖上為何不跪?”李景隆嗬斥老者道。


    “我們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用跪,哪像他們都是外人。重八哥你說對吧。”老者恬不知恥道。


    朱元璋冰冷的掃了一眼這個自稱‘自家人’的胖子,對著地上跪著的眾人說道:“都起來吧,去縣衙!”而後點名道同帶路,絲毫不理會胖子的尷尬。


    “你啊你,不聽話,看把你重八伯惹生氣了吧,你小子也不看看人就打。”老者攙扶起朱鬆虎說道。


    “我哪知道,他又沒說自己是皇上,再說了是我挨打了,那兩個人確實厲害,爹,你一會兒跟你哥說說,得把那兩人要過來,我要報仇!”朱鬆虎依舊記掛著李景隆二人的巴掌。


    父子倆絮絮叨叨的跟在最後麵,他們心中仍在幻想著美妙的未來。殊不知已經大難臨頭。


    鳳陽縣衙!


    朱元璋坐在縣令平日的主位上,朱允炆立在身旁,二虎與李景隆堂下左右兩側,大堂兩邊站的是差役,手握升堂棍。


    今日的差役一改往日懶散歪斜的姿勢,一個個身子立的無比挺拔,目視前方的同時用餘光打量著朱元璋爺孫倆,煞是威嚴。


    朱元璋掃視了在場眾人,說道:“咱不是升堂辦案,從京師一路走來,咱也見過不少貪利的人和事兒,不過真正禍害一方百姓的還真未曾遇見。”


    “鳳陽是咱的老家,當年咱為什麽起事,就是被前元逼的。眼瞅著親人一個個餓死在眼前,村頭一個個墳堆密密麻麻,沒了活路。”


    “現在不比當年,百姓不用擔心戰爭,地也有了,可為什麽還是被逼的活不下去呢,紀福,你來說說原因。”


    縣令聽到點名自己,他自知以他的那些事兒,在朱皇上這裏是不可能活著了,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牽連家人。


    “皇上,臣愧對朝廷,愧對百姓,臣有罪。”縣令紀福跪地認錯。


    “朱孝忠、朱鬆虎,咱現在也不清楚跟你們有什麽親戚,何時封的王,你們跟咱說說。”朱元璋問道。


    朱孝忠準備上前,卻被兩旁差役攔擋,見朱元璋並未有讓他近身的意思,朱孝忠隻得站在下麵說道:“重八哥,你不記得了......”。


    “這不是在你家裏,這是公堂,咱是皇上!”朱元璋怒道,‘重八’除了幼年被人稱唿外,後來也就隻有馬皇後一人私下可叫。現在你算個什麽東西,左一個重八,右一個重八。


    “哦,是是,皇上。咱們是一個朱家的,你太爺跟我太爺是親兄弟,算起來咱倆是一個祖爺爺。”朱孝忠道。


    “哦,那要這樣說起來,出了五服了是吧。”朱元璋道。


    “沒有沒有,剛好到五服。”朱孝忠急忙說道。常言說出了五服就不是親戚了。


    “那咱怎麽不記得當時還有你們家啊,整個村兒姓朱的就兩家,也不是你啊。”朱元璋道。


    “那會兒我們還沒搬來鳳陽,是六安朱家的。”朱孝忠解釋道。


    “哦,那你不在六安好好待著,跑鳳陽幹啥?”朱元璋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嗎,你當了皇上,常年國事繁忙也迴不來,這不我們就搬來給咱們守祖墳,給先人們掃墓。”朱孝忠道。


    “嗯,聽起來這還倒是咱的錯了,不過咱記得鳳陽的守墓人都是前些年指派的,好像沒有你吧。”朱元璋道。


    “咋沒有,當時我爹帶著我們剛來,還分了二十多畝地呢。你當時正好迴鳳陽,臨走時下了道旨意,說鳳陽朱家之人,必當盡心守好祖墳,吃的住的由朝廷下撥。”朱孝忠道。


    “那現在朱家還有其他人嗎?”朱元璋問道,他記得當時村裏隻剩下他的一個堂侄子姓朱,再無他人,那道旨意實際上也是對他下的。


    “唉,命苦啊,本來還有朱四一,不過那人得了急症,前些年就走了。這不,就剩下我一家,後來又來了幾個兄弟,這才幫著守好咱家祖墳。”朱孝忠道。


    朱元璋心裏明了,合著這是幾輩人不聯係的朱家,跑自己這吃大戶來了,怪不得他印象中沒有這個人。


    “既然守墓,那你做好你的本分,為何縱容兒子上街行不法之事,又與當地官員勾結。”朱元璋忽然怒道。


    “啊,這,這,都怪這孩子不長眼,頂撞了你,他沒見過你,認不出來,迴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朱孝忠還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說道。


    “迴去?嗬嗬,你們怕是迴不去了,好好在這裏待著吧,這幾日好好想想你們做的事兒。”朱元璋道。


    “這是什麽意思?”朱孝忠此時才感到不安道,


    “來啊,將此二人拿下,待查清所有事實後,依律處理。”朱元璋命令道。


    兩邊差役迅速架住二人往外走去,朱孝忠父子此時才慌張不已,大叫著‘放開’‘重八’,可為時已晚,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朱元璋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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