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英在平安到達的那一刻立馬翻山,他們經過牧羊人的指引,分幾條路快速翻過。此時元軍已經大亂,根本沒人再理會明軍的行動,他們的心中已經被恐懼占據,因為不知道來了多少明軍,隻覺得一波一波的衝鋒,似乎有數十萬之眾。


    戰爭來的快,去的也快。在郭英率軍加入戰場後,元軍除屍體之外,全部繳械投降。一部分趁亂跑了的元軍也隻有數千人,大多都是騎兵。


    郭英見到平安後,已經快認不出他來了。握著的刀被鮮血染紅,肉眼可見的刀鋒已經卷刃;身上的盔甲血漬與泥土混合,肮髒不堪,臉上倒是沒有血漬,不過灰塵在經過汗水的浸潤後,粘在臉上,黑不溜秋的,真像他當年跟著朱元璋南征北戰時的模樣。


    “好小子,果然厲害!”郭英忍不住讚歎道。


    在吩咐了其他部將打掃戰場後,郭英與平安坐在旁邊休息,有士兵拿來水源,平安摘下頭盔,簡單洗了把臉。


    “你小子這次可是立了大功,迴去我就寫戰報,定要給你請功。”郭英高興地說道。


    “還是您老領導的好,要不是您拍板,哪有這場勝利,我隻是聽從軍令行事。”平安喘著氣說道。


    “哎,我還能跟你個娃娃搶功勞?是你的就是你的,這點功勞我郭某人還不屑。”郭英故作生氣的瞪著平安道。


    “那就多謝郭世伯了。”平安心裏一暖,說道。


    “好說好說,哈哈。”郭英達到目的,笑道。


    隨後二人率領大軍緩緩南下,迴了寧夏城。


    不同於大寧的小規模兵敗,寧夏這次是大捷,要不是人手不夠跑了幾千元軍騎兵,就能全殲,不過對於戰爭來說這就是全軍覆沒。


    很快,寧夏大捷就傳迴朝廷,朱元璋龍顏大悅。整個朝廷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前些天大寧那場小敗的陰影也驅散了些。


    與明朝的氣氛相反,北元朝廷此時氛圍凝重,兀良哈木鐵青著臉,聽著丞相脫脫的匯報,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派出去的嫡係部隊就這樣全軍覆沒,自己當時仗著朝廷大義將也先派往寧夏,暗中還與其囑咐,一定要保存好實力,不曾想這該死的也先葬送了自己六萬兵馬。


    要是也先不死多好,自己可以把他剮了以泄心頭之恨,順便從大義上將敗仗的責任歸於他,以保全自己的地位。


    現在麻煩了,替死鬼死了,所有矛頭就指向自己了,尤其是乃爾不花,小勝一場的他在草原上聲望高漲。


    據逃迴去的士兵報告,明軍騎兵是在一麵印有大大‘平’字帥旗的帶領下進攻他們營地的。姓平的將軍,以前沒聽說過啊,明朝何時又出了這麽個人物。


    雖然寧夏大捷,但戰爭還未結束。在朱元璋的指示下,郭英、平安率軍開拔,前往宣府。


    這下可苦了阿魯台,他本就被老道的朱棣磨得欲哭無淚,現在那個寧夏的‘殺神’又要來了,這仗還怎麽打。


    阿魯台急忙向朝廷求救,請求支援。兀良哈木接到阿魯台的求援信,沒有任何支援表示,反而斥責了阿魯台圍而不攻的消極,甚至還認為因為他不攻宣府,才導致北元在寧夏的全軍覆沒。


    在所有人看來,兀良哈木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阿魯台不攻,斥責可以說的過去,可是寧夏的戰敗跟人家有什麽關係,要說找責任,你兀良哈木最應該擔責,誰不知道也先是你的人。


    丞相脫脫一直在盡力勸說兀良哈木要以大局為重,先撤迴阿魯台部,當然乃爾不花肯定也得捎帶上。


    一個人最在意什麽,他就最怕失去什麽。此時的兀良哈木已經喪失了理智,他沒有了皇帝的胸襟和長遠眼光,僅僅局限於自己的地位。


    他是那樣的看中自己的地位,時時刻刻覺得有人篡位,以前是乃爾不花,現在又對阿魯台不再信任。要不是丞相脫脫手無兵權,他估計都要懷疑這個北元的老功臣了。


    不,不能撤兵!一旦撤兵,乃爾不花定要趁機發難,阿魯台此人也難免不會有二心。死吧,都死吧,你們全都死在明軍的刀下才好,就沒人在跟我爭了,哈哈哈。兀良哈木病態般的想著,或許他已經不正常了。


    阿魯台沒有收到撤兵的消息,也沒有等來朝廷的援軍。兀良哈木派人送給他的是一封罵人的聖旨,沒錯,兀良哈木已經不再信任他。


    阿魯台很憤怒,自己好歹是兩朝元老,拋卻北元不說,他在草原上的部落還是很有規模的,全心全意支持兀良哈木,到頭來卻被這個後輩當作狗一樣訓來訓去。


    媽的,你哪怕像對待乃爾不花那樣提防、懼怕著我,也比這樣訓斥妥當。


    氣歸氣,不過阿魯台暫時還一心向著北元,他召來眾將,將朝廷的那封聖旨拿給眾人看,以前他都顧及顏麵,不願讓底下的將領們寒心。現在他自己都有些乏力,還能管得了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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