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媽媽早就注意到這邊了,隻不過一直躲著未出麵而已,她內心還是很希望李景隆解決此事。李景隆問清此人具體在哪個房間後,就與二虎進入該房,小五扛著那男子,扔到房中,隨後站在門外。


    他們都在等,因為此人隻是個小角色,不出意料的話,他的那幾個隨從此時已經將這邊發生的事報給了他們的主子。


    幾個隨從拳腳不行,效率倒是很快,約摸一刻鍾後,他們帶著一群人急匆匆趕來。不等他們詢問,就有船上之人指向李景隆等人所在的房間。


    “哐”,房門被人大力推開。


    “大人,就是他們。”先前挨打的隨從指著李景隆道。


    “嗯?此人怎會如此熟悉,雖然遮住麵容,可似乎在哪見過。旁邊那位,啊,那不是錦衣衛嗎,麻煩了。”為首之人心中暗道。


    “趙大人,這些歹人大庭廣眾之下行兇逞能,快把他們抓起來。”躺在地上的男子此刻叫囂道,看得出來他與來人似乎很熟絡。


    “原來是趙文華趙大人啊,怎麽,趙大人這是替他出頭來了?”李景隆不滿的質問道。


    “下官見過曹國公,見過虎指揮使,剛有人來報官,言說此地發生鬥毆,大人也知道,最近恩科在即,京師治安之事多得很,下官不得不盡心啊,卻不曾想到是二位大人在此,想來怕是誤會。”京師府尹趙文華說道。


    “好說好說,趙大人也是職責所在,不過鬥毆之事確實存在,我們是受害方,這點趙大人可以問外麵那些船上之人,這行兇之人已被我捉拿,趙大人可以帶走,不過我有幾個問題,還請趙大人解惑可好?”李景隆不冷不熱的道。


    “你們帶上此人,先出去。”趙文華吩咐道。李景隆並未阻止他帶走那男子。


    “公爺,虎大人,您二位想知道什麽就問吧,職責之內,下官知無不言。”趙文華也不怯場,直接言道,他有他的骨氣。這點倒是出乎李景隆意料。


    “這花船上有位柳如煙柳姑娘,趙大人可知曉?”李景隆道。


    “下官知道,前刑部侍郎柳寒之女。”趙文華道。


    “那趙大人可知,這柳如煙贖身卻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花船的老鴇,還得有些人同意才可。”李景隆又問道。


    “此事下官聽過一些,了解的不深,二位大人見諒,這不在下官職責範圍內,青樓女子,本就由教坊司直管,她們的事宜,有花船老鴇和教坊司對接,下官無權幹涉。”趙文華道。


    “趙大人,不管這事是否在你的管轄範圍內,我隻問你,剛才那人是誰的人?”二虎聽說了這麽多,事情還沒進入主題,直接問道。


    趙文華眉頭皺了皺,他叫一聲虎大人其實是尊重二虎,嚴格意義上來說,錦衣衛是沒有官銜的,對方如此不客氣的發問,讓他感覺很不爽,老子是朝廷命官,你一個家奴囂張什麽,這又不是在你的詔獄。其實也不怪二虎直接,他平時審問的基本都是官員,職業習慣而已。


    見此情景,李景隆暗罵趙文華的同時,也有些生氣,說道:“趙大人,你要知道,雖然我們沒有實權,對你的職責也無權幹涉,不過錦衣衛暗中調查,相信隻要有牽連的人一個都跑不掉,你明白嗎?”


    衡量一番,趙文華說道:“此人是刑部侍郎錢書庭的管家。”


    “怪不得不認識我,原來是新來的,你是如何與他相識的?”李景隆接著問道。


    “我與刑部一直存在業務上的往來,與錢書庭經常打交道,他的管家有時候跟在他身邊,所以認識。”趙文華道。


    “那他為何阻擋柳如煙贖身,這二者似乎沒什麽牽扯吧。”李景隆又問道。


    “這個下官就不知道了,下官隻是與他相識而已。”趙文華道。


    “相識就值得你京師府尹大晚上親自出動來抓人?”二虎插話問道。


    “虎大人,恕在下無禮,你虎大人不也晚上親自出來辦案嗎,怎的,有人報案,且說是刑部侍郎的人,人家是我的上司,我不得親自跑一趟,這沒有什麽問題吧。”趙文華諷刺道。


    不等二人作出反應,趙文華接著道:“二位爺玩著,下官還有事務在身,就迴去了,人我會帶走,畢竟這是我的職責。”


    “好,趙大人慢走,不過要好好審審,剛才可是動刀想要我的命啊。”李景隆冷冷道。


    趙文華臉色一變,告退離開。


    “虎兄,你看這,唉,縣官不如現管,別看咱掛著國公的爵位,人家不鳥你也沒辦法,誰讓咱手裏沒啥實權呢。”李景隆苦笑道。這是在說盡力了,你一個有實權的錦衣衛都沒辦法,皇太孫可不能怪我。


    “無事,我這就迴去稟報殿下,你我盡力了,至於接下如何,殿下做主。不過你這隨從我看身手不凡呐,為了柳姑娘的安全,可否借用一下。”二虎道,剛才小五那一腳,看似平常,可二虎這種常年刀尖上行走的人知道,那是真正的高手。


    “好說,好說,嗬嗬。”李景隆笑著答應,心中實則鬱悶不已。


    看著這三撥人都盡數離去,容媽媽才現身,此時已是深夜。她思索一翻,便進入柳如煙房間,將剛才發生的事兒盡數說了一遍。


    “如煙,他們都走了,你說那莫公子到底是何人,竟能讓曹國公給他撐腰,說不準你這事兒還真有轉機。”容媽媽道。


    “他啊,我應該知道他是誰了。”柳如煙想到那個當天落荒而逃的公子,嘴角輕笑。當時她沒注意,事後仔細迴想,才想起那公子的侍衛似乎在哪見過。


    “是誰啊?”容媽媽問道。


    “到時候媽媽自然會知道的,好啦,快睡吧,都這麽晚了,熬夜對皮膚不好喲。”柳如煙哄道。


    “哦哦,那我不問了,我得趕緊去睡覺了。”容媽媽道。看柳如煙沒事,似乎心情很不錯,她也就放心了。誰管那公子是何人呢,總不可能是皇上吧。


    容媽媽走後,柳如煙心裏想著那個公子身邊的人,似乎就是當年來他家帶走他父親的人,


    對,沒錯,那人就是錦衣衛,而且職位似乎還很高,否則當年他父親也不可能跟此人對話,須知父親乃是刑部侍郎。


    那能讓此人充當侍衛的,這世上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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