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張達的畏縮不進使得尉遲令達很不悅,在側翼方向,尉遲令達看到定州軍來襲,而身為先鋒之位的張達卻不思反擊,實在讓尉遲令達不解。


    “這個張達什麽是變性子了?這麽能忍!”


    “校尉,那來襲的乃是定州軍弓騎營,善遊戰,我們弱勢貼上去鬥狠,必定可勝!”


    小校從旁建議,尉遲令達思量起來,之前他與烏蒙去解決袁馗,由於敗落,喪名歸來,盧望先因為情況原因,並沒有懲罰尉遲令達,可尉遲令達自己卻心中憋悶,此時似有翻身的機會到來,尉遲令達當機立斷道:“定州軍來襲,張達肯定有畏懼之心,不敢前出,既然這樣,我部出擊,戰敗定州來騎!”


    於是尉遲令達令落本營,待一通號角傳出,尉遲令達的三千兵甲從側翼殺出,直奔紇骨烏。


    “校尉,你看!”


    弓騎隊列中,紇骨烏正在戲耍張達這掛著前營大旗的冀州兵,猛然看到自己側翼方向奔來數千冀州兵,紇骨烏很是意外。


    “有意思,實在有意思!”


    紇骨烏自語兩句,立時唿喝令兵調轉方向,迎擊來敵。


    隻不過尉遲令達與張達不一樣,張達屬於悍將,一旦接戰,強殺直衝,要麽勝,要麽死,相反的,尉遲令達偏向於智謀戰陣,在觀望出張達的變化和弓騎營的長短弊端後,他雖然衝擊殺來,卻讓前隊的數百騎兵緊緊迎擊,以騎兵對騎兵,紇骨烏雖然人數眾多,可以勝之,但是尉遲令達的步卒卻分作數隊,從數個方向一起合圍來,這樣的結果就是逼著紇骨烏做出選擇,要想交戰,就得迎擊擊潰尉遲令達的騎兵,不然數百騎兵緊追咬著紇骨烏,對於紇骨烏的襲擾戰略也是個大麻煩。


    相反的,若是紇骨烏命令弓騎兵轉向衝殺冀州輕騎,那麽尉遲令達的步卒和弓弩手就會從四麵包圍上來,強壓紇骨烏,這麽一來,紇骨烏還是處於不敵弱勢,所以說在看出冀州軍的強勢後,紇骨烏稍加思索,立刻下令撤退。


    當嗚嗚的號角聲傳出,尉遲令達急聲:“該死的,定州兵要退,輕騎隊,咬上去,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唿喝中,尉遲令達的所部親騎也都一股腦灑出去,原以為這是一股追擊戰,可是紇骨烏看到尉遲令達的旗兵轉向,頓時起了心思。


    也就瞬息之後,紇骨烏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在所部弓騎有可能被冀州兵拖進戰陣中的危險時,竟然親率本隊親騎殺來,瞧著態勢,那是直撲尉遲令達所在。


    這邊,尉遲令達正在唿喝各隊小校,以防弓騎逃走,可猛一抬頭看去,竟然有一隊弓騎急奔殺來,由於自己的親騎隊和輕騎全都派出追擊大部定州兵,此時的尉遲令達身前除了兩隊步卒,根本沒有其它的快速移動兵力。


    也就眨眼間,紇骨烏率領親騎隊衝破尉遲令達的步卒防守,直撲本尊。


    “該死的定州兵!”


    尉遲令達怒罵一聲,立刻撥馬轉向,向大營方向逃去,這麽一來,尉遲令達的各隊小校瞧見校尉撤退,不明所以,頓時大亂,借著這個機會,紇骨烏立刻命角手吹號,再轉戰略命令,於是乎,兩千弓騎轉身衝擊三千定州兵,這等弱衝強的態勢隻把遠處的張達看得發蒙。


    “定州軍戰力竟然如此卓著,也虧得方才我們沒有出擊,否則此刻受挫的就是我達!”


    話雖如此,可是田玉看出了弓騎營的強勁虛力情況,於是田玉急聲:“校尉,快,此刻出擊,必定能夠奪得一功!”


    田玉諫言,張達立時應允,也就一通鼓的功夫,張達所部的兵士反守為攻,嗷嗷叫著衝殺向弓騎營。


    那尉遲令達一時疏忽,被紇骨烏尋到漏子,可在一轉眼,張達卻殺出,瞬間,尉遲令達怒聲大罵,奈何戰場形勢轉變太快,尉遲令達必須自保性命,否則他必定要被紇骨烏追上。


    相反得,紇骨烏正在追趕尉遲令達,他還打算以此邀功,眼瞅著就要追上尉遲令達,結果那之前防守如王八的張達竟然此刻出擊,甚至於兵鋒強勁,根本不是弓騎營可以抵擋。


    無法之下,紇骨烏隻能舍棄尉遲令達,匆匆帶著部將撤退,但是進退隨時驚變,使得弓騎營的弟兄們昏頭轉腦,不知何處,也就眨眼功夫,弓騎營與張達接戰,放眼望去,張達當真虎入狼群,一杆長刀大開大合,隻把所經弓騎兵殺的血賤三尺。


    最終,紇骨烏留下八百多具弟兄的屍首撤出戰場,而張達立身戰陣原地,望著弓騎營撤退的方向嗷嗷大吼,以示雄偉。


    至於尉遲令達,原以為能夠借著這個機會翻一翻身,沒想到到底被張達撿了漏子,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張達,好你個莽夫,看來老子小瞧你了!”


    尉遲令達損兵數百,卻落得空手,他奔至張達麵前怒聲,張達笑笑:“尉遲校尉十分勇猛啊,沒有你的假意撤退誘引定州賊來襲,隻怕我贏不了那些弓騎兵呢!”


    話雖說的滿,可是其中的嘲諷之意實在明顯,換個理解就是張達贏了,你尉遲令達卻落個鼠竄。


    幾句話後,尉遲令達帶著怒氣離開,張達則親整所部後,向漳水南岸的中軍大營邀功。


    盧望先此刻正在謀劃全局,忽然得到張達的先鋒營大勝消息,立時心情大悅,張達也得以借此消除之前敗戰的名聲,最終,盧望先賞金張達百兩。


    對於這個消息,尉遲令達在自己的帳中氣的心火直冒:“張達,你借著我的機會贏了,日後我必定百倍向你討迴來!”


    同樣的,紇骨烏出擊襲敵不得,落得敗名,荀樂知道後,什麽也沒有說,僅僅以整備所部,以圖再戰,紇骨烏謝恩之後,匆匆離開。


    “將軍,看來冀州軍也不是渾人一群,也有高將者!”


    陳震疑聲:“紇骨烏行軍戰陣還算沉穩的人,他都能夠失算,可見對方的將領戰略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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