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葉若依提起這事,蘇長卿沒答應就是害怕李寒衣知道後誤會。


    哪成想今天葉若依居然當著李寒衣的麵,又把此事給提起來了。


    可這時的葉若依,還不知道李寒衣和蘇長卿的關係,這事也不能怪她呀。


    她是害怕一會蘇長卿又走了,自己又找不到蘇長卿了,才說出那番話的。


    看到李寒衣用足以殺人的目光,一直在盯著蘇長卿,葉若依就暗道不好。


    她天資聰慧,怎麽可能看出不來李寒衣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質問的色彩呢!


    又結合剛才在城主府時,李寒衣為了蘇長卿直接跟顏戰天翻臉,葉若依就什麽都明白了!


    葉若依緊忙站出來,開口解釋道。


    “李城主你莫要多想,我跟蘇公子所說之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世人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我這條命是蘇公子給救迴來了,我想報答他,便提議在蘇公子身邊當一個侍女。”


    “有這個想法也是因為上次前去蒼山,見蘇公子在那裏生活頗為艱苦,就想著能照顧照顧他。”


    “可蘇公子沒答應,所以我剛剛又開口詢問了一下。”


    葉若依的這番話,讓李寒衣的臉上的寒意緩和了不少。


    “真是這樣嗎?”李寒衣眉頭一挑,向蘇長卿詢問著。


    蘇長卿不停的點頭,就差把脖子都撅折了:“嗯嗯,就是這麽迴事。”


    “人家若依姑娘是北離大將軍葉嘯鷹之女,我的確是救了她的命,但這也不能讓人家給咱當侍女啊!”


    “所以上次若依姑娘提出此事之後,我便一口給迴絕了。”


    “但若依姑娘是一個感恩圖報的人,一心想要報答我,所以又提起了這事。”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你明白了吧!”


    說完這番話後,蘇長卿長籲了一口氣,心裏輕鬆不少。


    反正事情就是如此,該說的都說了,李寒衣要是還生氣,那蘇長卿也是沒轍了!


    大不了晚上迴到蒼山,再哄哄她唄。


    李寒衣聽完點了點頭,臉上的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冷意。


    反而帶著淡淡的笑容,嗔怪的瞪了蘇長卿一眼。


    仿佛在像蘇長卿說,你看你,有這事不早點說,害我誤會了!


    蘇長卿也洋洋得意的給李寒衣迴了一個飛眼,其中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在向李寒衣炫耀。


    你看,我人緣多好,大將軍之女上趕著給我當侍女,我厲害吧!


    就在蘇長卿趾高氣昂,鼻孔朝天,洋洋得意的時候,李寒衣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可把蘇長卿給嚇得夠嗆,緊忙把頭轉到了一邊,不敢看李寒衣了。


    葉若依看著他們二人你儂我儂,心裏氣的七竅生煙,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多餘了。


    可在這時候走吧,還有些太過冷場了。


    不走吧,這畫麵實在是有點辣眼睛,不忍直視!


    就在葉若依為難之際,司空長風帶著金衣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看到司空長風迴來,葉若依心裏突然有種如負重釋的感覺。


    可當她看到司空長風身邊那個金衣人時,臉上卻寫滿了震驚之色。


    “金衣候?蘭月候!”


    聽到葉若依發出驚唿,蘇長卿和李寒衣一同向門外看去。


    可當蘇長卿,看到是司空長風和一個金衣人迴來時,轉頭向葉若依埋怨道。


    “淨扯淡,明明是兩個人,哪裏有什麽金衣猴、藍月猴啊!”


    “對了若依姑娘,那個什麽金衣猴、藍月猴,它是哪個品種的猴子?”


    “咱們雪月城的那些山峰上,不就有一些野猴子嗎?”


    蘇長卿這話一出口,葉若依當場懵了!


    一旁的李寒衣,此刻也傻眼了!


    就連剛走進來的司空長風,此時都停下了腳步,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金衣人,在上下打量著他。


    此時此刻,院子中的氣氛逐漸尷尬。


    蘇長卿這時也是一頭霧水,心想我也沒說錯話呀!


    就是沒有猴子嘛!


    你們這是怎麽了?


    吱嘎……


    蘇長卿剛要開口繼續詢問,身後的門突然開了。


    院子中的眾人在下意識之中,都將目光看了過去。


    是淩邵翰扶著白王蕭崇,從屋裏走了出來。


    “崇兒見過皇叔!”


    蕭崇恭恭敬敬地對金衣人打了個招唿,一旁的淩邵翰也緊忙躬身行禮。


    “皇叔?”


    “難不成他是北離王朝明德帝最小的兄弟,金衣蘭月候——蕭月離!”


    這時候的蘇長卿才反應過來,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唿。


    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站在司空長風身邊的金衣人。


    見金衣人如女人一般俊秀,蘇長卿撇了撇嘴,暗道。


    “這小子這麽帥,跟自己心中想的完全不同,該不會是個人妖吧!”


    如果蘇長卿這番話說出來,估計在場的人非得驚掉下巴不可!


    蘭生幽穀無人識,天子無聲轉月盤!


    蘭月侯,明德帝親賜。


    也是當今明德帝身邊,唯一一位沒有外封的兄弟,當年的十二王子蕭月離。


    “哦?”


    “沒想到白王殿下居然在我之前來到了雪月城,真是厲害!”


    金衣蘭月候笑著對蕭崇施了一禮。


    雖然他是蕭崇的皇叔不假,但是他在北離的地位,僅僅隻是一個候爺。


    蕭崇是明德帝二子,親封的白王殿下,爵位上比金衣蘭月候要高。


    所以蘭月候不能失了禮數,特別是現在還有外人在場。


    蕭崇笑著擺了擺手,算是迴應了。


    隨後快步走出屋子,來到了眾人麵前。


    蘭月候見蕭崇眼睛蒙著布條,心中微微一怔,但麵色卻不變。


    還是帶著那迷人的笑容,再次開口問道:“你的眼睛被治好了?”


    蕭崇聞聽此言,先是朝著蘇長卿施了一禮,隨後笑道:“如果沒有蘇先生出手,我蕭崇這輩子都見不到陽光了。”


    “想必皇叔今日來此,也是為蘇先生而來的吧?”


    蘭月候也沒反駁,直接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如此。”


    “隻不過我沒想到,我堂堂天啟王朝金衣蘭月候,居然被這位小先生說成了猴子!”


    “而且還是什麽金衣猴,藍月猴!”


    “我就納悶了,我長的如此俊朗,為何到了哪裏不受待見呢?”


    此時此刻,蘭月候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也不知道是故意給眾人看的,還是真情流露了,反正眼淚在眼圈裏直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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