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小子去哪了?手機也不接,微信也不迴。”電話那頭的阿義顯得有些結巴,明顯就是喝高了:“我去診所……找了你好幾趟,你到底去哪兒了?”


    “我出了點事兒,你過來一下,順便把你那個防身的家夥帶過來。”


    “我擦,出什麽事兒了?你是我的財神爺,千萬不要出事啊。”


    “別廢話,趕緊過來。”


    聽說陳長生出事了,就算是深更半夜阿義依舊火急火燎的趕到了診所,當他見到陳長生那副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樣子,頓時就變得暴躁起來:“我日他大爺的,怎麽被打的這麽慘?是誰下的手?老子這就喊上幾個兄弟,幫你把場子找迴來。”


    幫我找迴場子?


    你可別開玩笑了。


    我在明朝挨打,總不能帶著你也去大明朝吧?


    “別那麽大驚小怪的,我沒啥事,就是吃了點小虧,受了點皮外傷而已……還有點小小的損失……”


    聽了這句話,精明的阿義立刻就意識到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打架鬥毆那麽簡單,他眼珠兒一轉,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幹活的時候起了內訌,被黑吃黑了?”


    在阿義的心目當中,一定是陳長生做“摸金校尉”的時候和同行起了內訌,被其他的盜墓賊給“黑”了。


    雖然阿義從來都沒有見過真正意義上的盜墓賊,但相關的小說和電影卻看過不少,聽說那些盜墓賊全都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甚至直接把同行埋進古墓,弄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都不稀奇。


    至於陳長生說的“小小損失”,肯定是挖出來的古董被別人給搶走了。


    “就算是損失了點貨也不要緊,隻要你能活著迴來就好。”


    明明知道阿義誤會了,但陳長生卻不做任何解釋:他總不能自己被明朝的無賴搶走了二百兩銀子吧?


    “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陳長生咬著牙說道:“你把家夥帶來了沒有?”


    “帶來了,帶來了。”


    阿義從懷裏抽出一根電棍。


    像阿義這樣的古董販子,勉勉強強也可以算是半個“在道上混的”,為了防身和確保資金安全,身上總是帶著防身的家夥。


    陳長生拎著這根電棍,輕輕按動按鈕,劈裏啪啦的電火花頓時響起。


    不管什麽樣的地痞無賴,肯定經不起電擊:“嘿嘿,這一迴一定要給那倆貨點顏色瞧瞧。”


    “倆貨?是兩個人嗎?”阿義很關心陳長生的安危:“你一個打兩個,肯定打不過人家,不如我喊幾個小弟過來,咱們一群人揍他們兩個,才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一群人?


    別鬧了。


    帶著一大群人穿越到大明朝去打群架,那不成笑話了嗎?


    “這個事兒吧……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要不我和你一起,反正咱倆一起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記得咱們上高二那一年,咱倆和體院的那幫牲口幹仗,打的那叫一個熱鬧。”說起當年和陳長生一起打群架的“英雄壯舉”,阿義就忍不住的眉飛色舞:“我記的清清楚楚,當時你拿著板磚,我舉著折疊凳,咱們兩個人打他們一大群,從中山路一直打到校門口……雖說最後咱倆全都挨了學校的處分,差一點就被開除學籍,卻打出了咱們‘七中雙雄’的赫赫威名,那一架就是咱倆的成名之戰,從那兒以後再也沒人敢找咱倆的麻煩……”


    自從高中畢業之後,阿義這小子就開始混社會,而陳長生則進了醫學院。雖說二人全都走上了不同的人生之路,但說起當年的那些“青蔥歲月”,依舊讓陳長生感慨萬千:“阿義啊,我知道就咱倆的關係最鐵,但眼下這個事兒吧……真的不用你出麵……”


    陳長生掂了掂手裏的電棍,說的咬牙切齒:“有了這玩意兒,我一個人就能擺平。”


    看著陳長生這幅惡狠狠的樣子,阿義唯恐他弄出不可收拾的場麵,趕緊叮囑了幾句:“哥們兒,我這根電棍是專門改裝過的,不僅有強光手電筒的功能,最要緊的是電流大威力強,就算是一頭大肥豬也得哆嗦好半天,要是用在人身上的話絕對當場放倒……你最好小心一點,別真的弄出人命來,那就沒法收場了。”


    “我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真的不用我幫忙?”


    “真的不用,你走吧。”


    “要是你擺不平,就給打電話,千萬不要逞能。”


    “別磨嘰了,我知道應該怎麽做。”


    陳長生這個人,做事素來穩重,阿義還是比較放心的。既然他口口聲聲的說一個人就可以搞定,阿義也就不再堅持……


    阿義前腳剛走,陳長生後腳就打開了時空之門,一腦門子鑽了進去。


    當他再次來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早已空無一人。


    後半夜的街上連鬼影子都看不到一隻,四下裏安靜極了。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關門閉戶,防火防盜。”


    當這個上了年紀的老更夫敲著梆子和銅鑼走過來的時候,陳長生趕緊迎了上去:“打更的大爺,麻煩打聽一下,怡紅院在哪?”


    雖說陳長生不知道那倆劫匪是什麽身份,但卻曾經聽他們提起過“怡紅院”這個地名。


    老態龍鍾的更夫抬頭看了陳長生一眼,說的語重心長:“小夥子,怡紅院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大爺我勸你一句,就算兜裏有些銀子,最好用在正經地方,別扔在那些青樓女子的身上。”


    陳長生早就料到“怡紅院”就是青樓煙花之地,隻是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而已。


    “大爺,我不是去怡紅院尋歡作樂。”


    “怡紅院這種地方,不尋歡作樂還能幹什麽?”


    “我有點別的事情,麻煩您老人家給指個路。”


    上了年紀的老更夫朝著街邊的秦淮河努了努嘴兒:“沿著河一直往前走,在第二個路口拐進去,見到一個掛著紅燈籠的地方就是怡紅院了……”


    “謝謝大爺。”


    道謝之後,陳長生就急急忙忙的順著更夫所指的方向一溜煙的跑了。


    “哎,”遙望著陳長生遠去的背影,老更夫無奈的搖著頭:“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隻可惜年輕人沉迷酒色貪戀溫柔,根本就不懂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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