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思聽到這話差點就應激了,陳序淮這是打算不求迴報為趙家付出,真是蠢到家了。


    即使陳哲思已經想跟陳序淮翻臉,想到自己的計劃,不得不忍耐下來,卻沒辦法按計劃慢慢的挑撥陳序淮跟趙初一的關係。


    陳哲思選了更直接的話:“你對趙初一倒是夠癡情,就是不知道趙初一對你是不是同樣的心情了。其實我是很能理解你的,你一直在為了她委屈自己吧,現在你還年輕,覺得委屈自己無所謂,難道你能為她委屈自己一輩子?你就不覺得難受嗎?”


    陳序淮一聽陳哲思的話就覺得不對勁,很快就反應過來說:“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委屈過,而且你沒資格說這種話,如果不是因為你和焦婉芳做的那些事情,我和初一早就結婚了,趙家也不會對我這麽反感。”


    陳哲思這是打算坑他一把了,他剛才要是沒反應過來說為趙初一受委屈沒什麽,這要是傳出去,那他可就不好解釋了。


    陳哲思聽到陳序淮的話難掩失望,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挑撥離間不行,就換成了溫情模式:“你不覺得自己委屈,可是我和你媽媽覺得委屈極了,我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現在竟然全心全意的想著別人家,一點都不考慮我們的感受,上次趙家人完全不顧我們都顏麵,當麵侮辱我們,你難道不覺得趙家這也是不尊重你嗎?”


    趙家當然不尊重他們,可是這都是他們自己作出來的孽,跟他有什麽關係。而且他聽到陳哲思的話就覺得惡心,陳哲思又在道德綁架他了。


    想到自己之前十幾年的生活,陳序淮壓抑著心裏的惡心說:“你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你怎麽說的出這句話的,但是你真的養過我嗎?從小到大你管過我什麽?隻會裝模作樣關心我,和焦婉芳打壓我,卻從來沒有為我真正的做過任何事情。雖然焦婉芳控製欲強,但是焦婉芳怎麽說也十月懷胎生了我,她說這話都比你說出來好聽多了。”


    雖然陳哲思不覺得自己作為父親失責,但是他現在並不想跟陳序淮討論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說出來都沒有證據,但是他可以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陳哲思:“陳序淮,你別忘記了,你手裏的股份有一半是我給你的,就憑這一點,你就應該對我尊重一點。”


    陳序淮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們是不是永遠隻會道德綁架我。你給了我公司股份,所以我要尊重你,焦婉芳生了我,她也借此要求我尊重她,那是不是我什麽都聽你們的最好。”


    陳哲思在陳序淮的嘲諷聲中,一點點變得臉黑:“什麽叫做道德綁架,我說的哪裏不對嗎?你本來就應該尊重我們,也本就應該聽父母的話。”


    陳序淮直截了當的說:“我做不到。”


    陳序淮失去了跟陳哲思討論的心情,轉身就走:“既然董事長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陳哲思原本是坐著的,看到陳序淮的背影站起來衝他大喊:“不準走,我還有話沒說完。”


    可惜陳序淮一點停頓也沒有,徑直走出了他的辦公室,把陳哲思氣得癱在椅子上大喘氣。


    被陳序淮氣了個半死,還沒有一點收獲,陳哲思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氣炸了,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找外麵的人說,隻能找焦婉芳。


    陳哲思大喘氣結束,但是內心的怒氣完全沒辦法消散,氣得一邊給焦婉芳打電話,一邊在辦公室裏麵走來走去,希望自己能把怒氣發泄出去一點:“氣死我了,我今天叫陳序淮來辦公室套話,話沒套出來,反倒被他起來個半死。你說陳序淮現在到底是怎麽了?早知道當年就不讓他出國留學了,把他的性格都教歪了。”


    陳哲思覺得趙初一一個女人,對於陳序淮的影響不可能那麽大,他覺得陳序淮的問題還是出現在教育上。以前陳序淮還在國內的時候,多麽的聽話懂事,出國迴來就變成這樣了,絕對是他在國外被人教歪了。


    焦婉芳在這件事上,想法永遠也不會變,隻覺得全都是趙初一的問題:“明明是因為趙初一的原因,你怎麽會覺得是出國留學影響到陳序淮,你是不是有點分不清重點。”


    陳哲思覺得焦婉芳在趙家的事情上有點太偏執了,不過在這種事情上,他並不會跟焦婉芳唱反調:“不是,我是覺得國外的環境跟我們國內不太一樣,陳序淮出國時間太早了,國外的思想可能對他的思想造成了一定影響,不然他怎麽會連我們的傳統都忘記了呢。”


    焦婉芳:“在哪裏不都是一樣的,他從小就無法無天的,誰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有這個想法的。你別說這些廢話了,先說說你那裏什麽情況。”


    焦婉芳對陳序淮的記憶,總是按照自己想要的陳序淮來構建自己想要的陳序淮,所以陳序淮總是矛盾的,有時候很聽話,有時候很叛逆。


    陳哲思對陳序淮的試探和挑撥離間,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隻不過陳序淮並沒有按他們的思路迴答,倒是這個計劃有點多餘。


    陳哲思:“情況就是沒套到話,陳序淮沒有說趙家一個壞字,剪輯出來的效果也不好。”


    焦婉芳對此也不算失望,畢竟陳哲思在這種事情上確實比不上她,最後隻能靠她出手了:“你把錄音發給我聽聽看,我看看能不能從中間找點靈感,我過兩天去找趙初一一趟,到時候從趙初一嘴裏套話,說不定用的上。”


    陳哲思自己沒能成功,卻在暗中給焦婉芳戴高帽子:“趙初一沒有陳序淮謹慎,你到時候隻想辦法要激怒她,後麵就很容易讓趙初一說出我們想要的話了。其實也不用我說這些,你在這些事情上一向比我有經驗。”


    焦婉芳沒聽出陳哲思的歹毒心思,還信誓旦旦的給他保證:“我知道,我這不是在做準備嗎?到時候我肯定會讓趙初一說出一些讓人滿意的話,一定會讓陳序淮懷疑趙初一的。”


    陳哲思勾起嘴角:“我當然相信你,我已經把錄音給你傳過去了,你看看有沒有用,趙初一那邊就靠你了。”


    焦婉芳得意的說:“相信我,我肯定會讓趙初一好看的。”


    陳哲思本來是想架著焦婉芳,讓她好好發揮,但是又擔心焦婉芳得意忘形,對他的計劃造成影響,警告她:“焦婉芳,我必須提醒你一句,我們並不是去找趙初一吵架的,你是去跟她聊天套話的,最好壓抑住自己的脾氣。”


    焦婉芳完全沒把陳哲思的話當迴事:“我知道,在正事上,我是不會意氣用事的,我知道該怎麽做。”


    陳哲思:“那就好。”


    陳序淮經曆過太多次被陳哲思道德綁架了,所以也沒覺得陳哲思這麽做有什麽不對,就沒把陳哲思找自己的事情放在心裏,當然也沒有跟趙初一說起這件事。


    焦婉芳是在第二天下午,出現在趙初一公司的。


    因為她一來就指名道姓的趙趙初一,前台看她的氣勢和打扮都不簡單,不敢耽誤馬上就進去通知趙初一:“趙總,外麵有一位焦女士找你,她說她有要事找你,請你務必見她一麵。”


    “焦女士?”趙初一一開始還沒想到這個焦女士是誰,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隻認識一個姓焦的人,外麵的人隻能是焦婉芳了,不過她還是跟前台確認了一遍:“那位焦女士,看起來是不是有四十來歲了?還很貴氣?”


    前台點頭:“對的,焦女士看起來確實很貴氣。”


    趙初一感覺自己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打發前台去應付焦婉芳:“你去告訴她,我正在開會,讓她下次再來,說話態度好一點,這人比較難纏。”


    前台:“好的,我知道了。”


    前台跟焦婉芳轉達了趙初一的意思。


    “什麽?你說趙初一不願意見我?”焦婉芳聽到趙初一不願意見自己,感覺自己的臉又被趙初一踩了一腳,恨不得直接衝進去找趙初一麻煩,可是真衝進去她也嫌丟臉,隻能找前台的麻煩。


    前台解釋說:“焦女士,你誤會了,趙總不是不願意見你,趙總正在開會,一時半會挪不出時間出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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