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能理解的搖搖頭。


    這時候他又想到之前那些世間關於李雲州的傳聞。


    一個……昏君?


    老人突然笑了笑,然後就沒打算糾結這個問題了。


    而是再度看向老太監問道:“那個臭小子現在在哪?”


    老太監苦笑:“陛下……這個,九殿下他畢竟年少,有的時候……”


    “行了行了,我看啊,在那臭小子心裏那醉仙樓可比他父皇母後重要的多了!”


    老人不耐煩的笑罵著。


    老太監在一旁尷尬的笑著。


    最後一路無話。


    直到迴到皇宮之後。


    禦書房中。


    老人才是將剛剛被李雲州下的那盤棋差不多的擺了出來,然後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旁邊的老太監對此倒是一點都意外。


    因為老人曾經說過一句話。


    想看透一個人,不能聽他說什麽,因為人的嘴巴是最會騙人的。


    甚至有的時候都能看他做什麽,因為有的時候有些行為也是會騙人的。


    甚至有的人會為了一個騙局偽裝一生。


    想要了解一個人,那就得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可能微不足道的習慣。


    因為語言可以騙人。


    動作可以騙人。


    但一個人不可能無時無刻騙自己!


    而隻要他不會騙自己,有些細節總會讓其暴露的,這才是真實!


    以棋觀人,這是老人常用的手段了。


    作為一個在身邊陪伴了老人數十年的老人,這一點他還是清楚的。


    隨即。


    老人認真的看著棋盤思考著。


    旁邊老太監靜靜的站著,時不時的幫老人倒杯茶水。


    時間不長,老人皺起了眉頭。


    隨後惱怒道:“什麽玩意……”


    聞言老太監詫異的看看老人。


    老人似乎餘氣未消惱怒道。


    “這混小子的棋……之前老夫光顧著觀察他這個人了,怎麽沒發現這麽臭!”


    “虧外界還在傳言他用棋折服了大夏國的棋道大師,這傳言未免太離譜了吧?”


    “呃……”老太監尷尬的笑笑。


    隨後,老人又是看了一會李雲州的棋,最後頭疼的揉揉眼睛。


    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走到一邊輕歎道:“此子根本就不會下棋,真是浪費時間!”


    旁邊老太監苦笑,心中為那位大夏皇帝印象分加了一點。


    說真的,這是數十年來第一次他看到這位這樣鬱悶的表情呢


    別的不說,從這一點上看這位大夏的年輕君王已經超越世間的大多數人了!


    想著,老太監輕笑道:“陛下,您說有沒有可能,這棋是那位故意而為的呢?”


    “哦,你是說他已經看破了朕的身份,然後在糊弄朕?”


    老人思考著一會。


    隨後再度果斷搖頭:“這不是他認不認真下棋的問題,而是……狗屁不通!”


    說著,老人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說他了,說說那個混小子吧,還在那幾個丫頭那呢?”


    老太監微笑沒說話。


    老人點點頭,隨後站在窗邊仰麵看著夜空輕歎道。


    “那個臭小子最近的錢財是不是又快花沒了?”


    老太監思考了一下,然後輕聲道。


    “九皇子殿下生性灑脫,不像其他幾位殿下那般就算雲遊四方也有些許產業……所以可能……”


    “嗬,他那是生性灑脫?”


    老人撇撇嘴,笑罵道:“不過看在這臭小子也算是將錢財給了該給之人,朕就不和他計較了!”


    說著,老人轉頭看向老太監問道。


    “老規矩,按照那小子的情況,最多兩天他就得進宮了,趕緊幫朕想想這次用什麽理由獎勵他比較合理。”


    老太監:“……”


    他無奈的看了老人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九皇子逛青樓散財是為了幫助那些可憐的女子。


    他們的家人為國捐軀,她們不應該有如此下場。


    所以他其實也很敬佩九皇子。


    九皇子沒錢,所以皇帝就變著法的給他送錢。


    每每九皇子入皇宮,甚至都不需要做出什麽事情,然後皇帝也好,皇後也好,都就會以各種名義賞賜許多金銀財寶給九皇子。


    所以,繞了一圈,最後就是老皇帝拿自己的錢,借用九皇子的手在幫助那些人。


    然後,世人皆知九皇子受寵!


    但不知為何受寵……


    甚至可能九皇子自己都不知道。


    但……


    “陛下,老奴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了,陛下您既然有心想要幫助那些姑娘,您為何不直接……”


    “而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借用九皇子殿下的手呢?”


    老太監苦笑的看著老人。


    他是真的替老人感到難受,明明出錢救助那些人的是他。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那些人心裏怨恨,埋怨的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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