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忙了一天,也隻備好了四家人的禮。


    秦國公府的是第一時間就送出去了,是讓周管家去送的。


    而戶部尚書家的是讓清蘭和清秋去送的禮。


    而送到沈大人家的是讓青衣帶著如月去送的禮。


    送出去三家人的後,顧若曦微微歎口氣說道:


    “是誰說那些當媳婦的想搶著掌管中饋的?太累人了。我整理了半天庫房,看得眼花繚亂。”


    楊嬤嬤好笑的看著坐在椅子上就像釘上去了不想下來的顧若曦,好笑的說道:


    “到底這送年禮一年也就這麽一迴。累也是這一迴。我們家還算是好的,你看秦國公家的華世子夫人,現在肯定是忙了好些天了。”


    秦國公府的親近的人員多,而且老國公原來的一些部下,現在也是各種將軍府的主人,互相之間也是要送一份禮的,你總不能隻收人家的呀。


    而南宮家的就不用了,因為南宮侯爺離開軍隊後,與那些原來老侯爺下麵的將軍們走得不是很近。


    特別是小諸氏當家後,那些位低一些的將軍家要是送來了年禮,小諸氏有些人的還不收,直接就算是跟人家斷了往來一樣。


    這樣一來二去的,人家哪裏還會再來?


    隻有幾個跟著老侯爺的又跟著侯爺的人,侯爺還是會單獨送一份禮出去的。這些,從小諸氏那裏就分成了侯爺管的事了。


    所以,顧若曦更不用管這批人的。


    隻管著南宮煜給他的那個名單上的人的禮就是了。


    南宮煜今天在朝堂上也發揮了一些作用。不過秦老國公沒有來上朝。大家也相應的迴避著不去問秦國公怎麽沒來。


    其實,朝堂中沒有秘密可言,秦二公子秦明遠受了傷的事,昨天的事後,就暗自在官員中傳開了。


    大家都知道了二公子現在是那裏受了傷,怕是不太好了。


    而被帶去的兩位太醫更是在大家的心中都在給他們點蠟啊,估計是有去無迴了。


    皇上今天基本沒怎麽說話,有事說了事後,他也沒做一個斷言,幾乎就是來走了一個過程。


    中午,南宮煜沒有迴家,而是跟著皇上去了宮內的一個地牢。


    這裏關著幾個人,就是王公公從宮裏查出來的,還有是皇後查出來的幾個人,看著小角色,但卻分布在了宮中的幾個位置。


    一是大殿,前麵的大殿是朝堂議事的地方,這位小太監是負責在這裏做清掃的人。


    還有一個地方就是禦書房,這裏的有一個負責掃院子的小太監。


    連皇後身邊也有一個平時隻修剪枝丫的花匠。


    這些人被抓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想一死了之,但王公公出手抓人之前,也是趁他們一個不備抓的。


    所有的人都沒死成,現在被關進了這裏。


    他們都得接受著拷問。


    南宮煜和皇上是進了一間小屋,這間小屋有一個小小的洞口,可以看到裏麵審人,也可以聽到那邊審出來的聲音。


    王公公陪著他們進來,看他們坐下後,給他們準備了茶水,王公公就去審訊室忙了起來。


    這個地牢還有地下兩層,人都是分開關在下麵一層,審哪一個的時候,再把這個人提到上麵來審的。


    他們今天早上抓的人,一定要今天之內審出來,不然,有可能就被發現了,然後被人銷毀了一些證據了。


    可是,被他們查到的這幾個審來審去都沒有什麽東西,因為不管怎麽審,他們都隻是傳話給一個後宮中的雕像。


    他們隻把他們得到的消息放到那個雕像的嘴裏。


    最主要的是,他們所說的雕像,隻是後宮中用來做路燈立在路邊的一種高一些的燭台。


    一到晚上,就會有傳門的宮女或是小太監來點了蠟燭,再罩上一個燈籠,這就是一個小路燈了。


    這種路燈不高,隻到普通人的大腿處,也就是能照見的路也不是很遠,但剛好可以看到對麵的人是誰。


    而且隻在宮裏的每條路的兩頭才會有這種燈台雕塑。


    都是以十二生肖來做的圖案。造型各異。


    他們隻要放了消息到裏麵,有人收到了後,他們的床上就會出現一錠銀子,就是感謝他們的紋銀。


    做這種事的人多著呢,在宮裏,每一個娘娘的手上都有一批這樣的人。


    他們來去匆匆,平時這些主子們也沒有人去怎麽注意過這些下人的臉。因為她們都是低著頭走路,不敢抬頭挺直了腰背的人。


    所以,他們路過,也沒有人特意去看他是誰。


    這倒是鑽了後宮的空子。


    沒審出東西來,皇上的臉色很難看。但好歹都還記得這間屋是做什麽用的,所以忍住了沒有出聲。


    王公公心裏也急,其實他抓到人的時候,也是覺得審不出東西來,這些人,都是後宮中的底層的人物。


    但好不容易找到點破綻,不得不抓緊了。


    連審了兩個都沒得到什麽消息後,南宮煜也看出來了問題,幹脆讓人去叫了王公公。然後告訴皇上:


    “最好暫停審理,這些是小人物,除了用來做餌,沒有其他的用。”


    “做餌?”


    皇上問道。


    南宮煜點點頭,簡單的說了自己的想法,還好,還有兩個一個是禦書房外的,一個是花匠。


    “不如馬上另尋一個他們的錯,把人弄到明麵上來,打十板子,然後放了人。”


    “放人就是放長線,然後看看這些人會做些什麽。”


    在沒想到其他的辦法下,皇上也同意了。


    王公公隻得將還沒審的兩人另外提出來,找了一個他們以往的罪名,然後召了一些下人來看著處罰,算是有個震懾的作用吧。


    但有多大,他們也不知道。


    隻能先守著看看。


    而其他兩個人交待的地方,再各自給一個消息在那雕塑裏,看看會有什麽人來查看。


    吃過午飯後,皇上與南宮煜在禦書房說起了梁軒文的事。


    是皇帝主動提起,南宮煜馬上表示羨慕的樣子:


    “唉,臣也想這樣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我還哄過我妻子,說是要帶她去看遍皇朝的大山大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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