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小朋友,你不要哭啊……有什麽事情告訴阿姨就行了咩……”何允亢看著眼前不停哭泣的紅衣小女孩,心裏覺得真是懊惱極了。


    奇怪了,百貨公司裏這麽多人,她怎麽誰不找,偏偏找上她,對著她大哭不止?她……她怎麽這麽衰啊?


    “嗚嗚嗚……”穿著紅色小棉襖的小女孩非但沒有因為何允亢的安慰而停止哭聲,反而“嗚嗚嗚……”地哭得更兇了。


    “好、好……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何允亢看了身旁的好友一眼,但好友隻是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半句話都沒有說。


    何允亢順著小女孩的前頂往下一看——啊!她終於知道小女孩為什麽會哭得這麽傷心了,都是因為她腳上的鞋子太小了!


    看著她級著鞋子的那雙小腳丫,很明顯的,她應該是因為鞋子太小,把腳給磨破了皮在哭泣吧!有了這個認知,為了不想再看到小女孩哭泣,所以,她拿出錢包,準備自掏腰包幫她買雙新鞋子。


    當小女孩穿上那雙新鞋子後,她果然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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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文,你快幫我解夢啊!這夢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何允亢眨著大大的“芝麻綠豆眼”,看著正坐在沙發上翻著婦女疾病叢書的好友段意文,希望她能給自已一個很好的答覆。


    她與段意文是在國中時認識的,兩人的感情向來很好,縱使畢業了,段意文上了高中,而她考上了職校,兩人仍舊是好朋友,之後段意文考上中國醫藥學院,她則上了專科。


    現在兩人出了社會,一同租賃一間兩房的公寓,彼此的父母對於兩人合住的決定感到很安心,因為他們說兩人一起在外頭租屋可以彼此有個照應!


    但其實大家都知道,向來是段意文照顧何允亢的地方比較多,因為段意文生性冷靜,何允亢的個性則是粗枝大葉,少根筋。


    記得她們才剛搬過來的時候,何允亢因為一時興起想下廚煮幾道菜,但由於那日停電了,所以,她意然在昏暗不明的光線中,錯把沙拉脫當成了沙拉油!


    想當然耳,先吃的那個人鐵定最倒楣,而那個倒楣的人就是何允亢本人!


    在高高興興的吃了幾口之後,她立即食物中毒,被段意文送到醫院去。


    “我是個中醫師,可不是幫人解夢的。”段意文頭也沒抬地說,手翻到下一頁,看著上頭的標題“什麽樣的女人才需要調經”,她仔細的看著書上的內容。


    “你不要看這個啦!快幫我解夢嘛!”何允亢心急得都要崩潰了。


    唉~~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朋友呢?每天不是愛看這些有的沒有的書,就是拿著針在幫人針灸,無論什麽時候看到她,都是這麽一本正經的樣子。


    段意文歎了一口氣,勉強闔上書,“亢亢,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中醫吧?”


    “我知道啊!”何允亢用力的點點頭,認真的重複,“我早就知道你是個中醫了。”


    “既然你知道的話,為何還一定要我解夢?”段意文真的無奈極了。


    “因為……因為……”何允亢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因為你之前不是有修過幾堂心理谘商的課程嗎?”


    “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我根本不太記得了!”


    “喂!你不要這樣嘛~~幫我解夢啦~~”何允亢可是“牛”得很,她就是一定要纏著段意文幫她解夢她才甘心。


    “好!我說了你就會相信嗎?”段意文看著坐到她身旁的何允亢,“若是你相信我的話,那我就幫你解夢,若是不相信的話,那~~就算算去吧!”


    “相信、相信,當然相信了。”何允亢點頭如搗蒜,一聽到段意文願意幫她解夢,她就快樂得不得了。


    “不過,我有很多都忘記了喲!你隨便聽聽就好了。”


    “好。”她哪敢說不好啊!現在就算段意文說萬年青等於仙人掌,她也一定相信的。


    “基本上,夢可分為幾種,一種是現實的延伸、一種是現實中得不到的,在夢裏可以尋求到滿足,當然,還有很多種……”


    “哦!真的嗎?”何允亢一臉崇拜的看著段意文。


    “你不要這栗看我,我還不知道自已有沒有說錯呢!”看到何允亢那對照照發光的雙眼,段意文覺得好笑極了。“所以呢!在我剛才聽完你的夢之後,我認為,你是個很有同情心的女人,因為你買了一雙鞋給那個小女孩。”


    “就是這樣嗎?”聽到段意文三言兩語的就帶過,她覺得有些失望,“真的就是這樣?”


    “嗯!”她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不過,人家都說好心會有好報,說不定是上天為了要試驗看看我有沒有同情心,所以才讓我作那個夢。”何允亢突發奇想的說道。


    “怎麽可能,你想太多了吧?”段意文受不了的笑了幾聲,對於何允亢,她心裏實有說不出來的無奈。


    她真的想不通,為何允亢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麽會作夢?甚至還每天燒香拜拜,期待白馬王子會從天上掉下來,天哪!現在就算三歲小朋友,也有五成不相信月亮上頭有月兔、嫦娥及吳剛、桂樹了,她怎麽還相信這些呢?


    算了,這就是她這個朋友神奇的地方了!


    “誰說不可能?”何允亢瞪了段意文一眼,“一定是這們的咩!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這個夢就是告訴我,我是個很有同情心的人啊……”


    “那是我隨便說說的啦!”


    “啐!”何允亢噓聲道:“我就是要相信它。”


    “好吧!既然你要這麽說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你就繼續作你的白日夢,看看天上會不會真的掉下來一個猛男給你。”


    “一定會的!”何允亢興奮的直點頭。


    而一向拿何允亢沒轍的段意文也隻有搖頭的份,無奈的歎口氣後,再次低下頭繼續研究她手中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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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都沒有帥帥的男人從天上掉下來呢?”


    天色暗了,何允亢下了班,從公車站慢慢的走迴家,一想到自已作那個夢已經三天了,為何連一點“征兆”都沒有?沒有帥哥從天上掉下來也就算了,至少應該從她的身邊走過吧!奇怪,怎麽會都沒有呢?


    還是……她的念力無法感動天,但至少得看在她隻要一有空,就會去廟裏燒香拜拜的份上,讓她看見一個宇宙超級無敵的大帥哥吧?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這樣幹等下去,她得想個辦法才行喲!


    何允亢低下頭皺眉,一邊往前走,一邊心理納悶的想著,若是沒有男人從天上掉下來的話,那也該要有錢從天上掉下來啊!這樣一來,她也就不用上班上得這麽辛苦了!


    唉~~看來意文說得沒錯,她真的是白日夢作太多了。


    走著、走著,她越走越無力,感覺自已就像是一攤爛泥似的,唉~~為蝦米、為蝦米,她就沒有一個男人呢?


    突然,就在她想得正專心的時候,一個黑影迎麵而來撞著了她!


    “哎呀呀……要死了,走路不會看路啊!幹嘛撞我?”她都已經這麽衰了,竟然還這樣的欺負她!嗚嗚嗚……她好可憐喔!


    而且他……他居然還撞疼了她的“小咪咪”……嗚嗚嗚,真的是好疼喔!


    雖然,她是個不會下垂的小b,但是,經他這麽用力的一撞,她還是會覺得痛的啊……


    “我告訴你,我雖然隻是個小b而已,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讓人撞的。”何允亢氣極的說道。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了嗎?我要你賠償……賠償我的損失!你聽到了沒有?不要像個死人一樣不說話……”發現對方沒有出聲,她不禁頓了一下。


    咦?他……他究意怎麽了?幹嘛裝啞巴啊?以為這樣也就會原諒他,不跟他計較了嗎?


    “你說句話好嗎?說句話——”突然,她感到有重量朝她的身子直壓過來,並且還伴隨著一陣陣濃烈的酒味“惡~~好臭!”原來是個喝醉酒的爛酒鬼啊!


    “你清醒一點,不要壓著我啦!”


    何允亢死命的想推開他,但他反倒將所有的重量全都郊外給她,她氣唿唿的嘟著小嘴,好不容易才從他的“泰山壓頂”中掙脫出來,任由他軟趴趴的身子癱軟在地上。


    該死的!她怎麽會遇上這等倒楣事呢?雖然每年月日聖誕節的時候,她都會滿懷期望的向聖誕老公公許願,若是聖誕老公公願意好心的送給她一個聖誕禮物的話,那就請賜給她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吧!但……但是她又不是“饑不擇食”的花癡女,連一個濫酒鬼也收啊!


    不要、不要……人家她不依、不依啦!她不要一個酒鬼當男朋友啦……


    她氣鼓鼓的咪著眼睛偷瞄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死人骨頭”……嗯!既然她已經決定不要他的話,那她也犯不著對這個喝得爛醉的死酒鬼“體貼”了!


    抬頭挺胸,她打算裝作不認識的走離他的身旁,假裝根本沒有看到有他那個“障礙物”,而且頻頻在心裏催眠自已——她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沒看到喔!


    走了一百多公尺後,她還是一直努力的告訴自已別在乎那個死酒鬼,可不知為何,她今天的“黑心肝”似乎“罷工”,良心冒出了頭,而且就像有一隻小天使在她頭頂上盤旋。


    “你這樣不行的,你不可以見死不救,若是他不小心怎麽樣的話,又讓人查出來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那你這一生不就毀了……”


    “啊!說不定他還會陰魂不散的跟著你,一天到晚在你的耳邊碎碎念,問你為什麽不救他……”


    “對!到時,他說不定就像是詛咒一樣,不但讓你衰運連連,還讓你一生一世都找不到男友……”


    “所以羅!你還是大人有大量一點,別跟他計較的救救她吧!說不定他有個又帥又有錢的兄弟可以當作謝禮的免費大相送……”


    這些話一直在她的腦海裏盤旋,使得她的腳就像有自我意識般轉過身,往後頭走去!


    該死的!為什麽她平日被冰凍在冰凍庫裏的良心就這麽突然地給它冒出來了啊?她平常不是這樣“善良”的啊……


    可惡、可惡!真是氣死她了!雖然嘴上抱怨連連,但她終究還是順從自已的潛意識,不知道打哪借了一台拖板車過來,將他給扛上拖板車,拚了老命地拖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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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亢亢,你瘋了嗎?”段意文才剛累得半死的下班,一進門,就聽到門鈴響了,她打開門,卻赫然見到何允亢扶著一個喝得爛酒的男人走進屋裏。


    難不成亢亢想男朋友想瘋了嗎?


    隻要找到喜歡又合適的,就拿個棒槌將他給敲暈,準備直接把人給拖上床,好來弓?不過……段意文仔細看著那個被放倒在沙發上的男人,哇哩咧~~何允亢的審美觀還真不是普通的差哩!


    隻見對方不但留著一臉的落腮胡,還滿身的酒氣,隻有他身上的衣服還稱得上幹淨,不然真的就像是流浪漢一樣了!


    “我?”何允亢不解的看著段意文,“我哪裏瘋了啊!”


    “你瘋了!我柯以確定你瘋了!”段意文肯定的說道,用手指著男人的臉,你難道真的‘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嗎?”


    剛剛在昏暗的夜色下,何允亢根棲沒辦法將他給看個仔細,但是,現在處在燈火通明的屋子裏,他的臉著實清清楚楚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赫!她的老天爺啊!她到底是扛了個什麽東東迴來啊?


    一看之下,她差一點被嚇得崩潰了,老天還真是待她不薄啊!竟然賞給她這麽一份“厚禮”!


    瞧瞧他,長得跟隻熊沒兩樣嘛!


    oh!my god。她是很狷想要一個男人沒錯,但可不想要這種的啊!


    “我……”何允亢尷尬的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硬擠出話來,“我沒有瘋!但是,我……我一時之間講不出任何話來。”


    “你講不出話來?”段意文的脾氣一向很好,可單就何允亢隨便撿了一個男人迴來的事兒,就足夠將她屯積了好幾年的怒氣在此時一並爆發出來。


    搞什麽啊!她無法忍受家裏的空氣中飄散著濃厚的酒精味道。


    “是……是的。”老實說,現在的何允亢隻一心想死了算了,至少也得像鴕鳥一樣挖個地洞鑽進去!


    “好,那我問你答。”段意文深吸一口氣,捺著性子開口。


    “嗯……”她點點頭,一副粉乖巧的樣子。


    她能說什麽呢?向來膽小的她,一見到段意文發脾氣了,就緊張得什麽話都說不出口,此時,段意文說一,她絕對不敢說二,她說向東,她就絕對不敢往西。


    “你到底是從哪兒扛來這個男人的?”段意文雙手叉著腰問。


    “在迴家的路上撿到的……”何允亢囁嚅地低下頭,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路上撿到就帶迴家來嗎?你不怕他是個無惡不做的壞人,或是個搶匪嗎?”


    “可是他喝醉了啊……”何允亢小小聲的迴答。


    “他喝醉了又自怎麽樣?平常我見你對待阿貓、阿狗也沒這麽好過,怎麽?今天良心發現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何允亢緊張得直搖頭否認。


    “不然呢?”


    “因為……”


    你別告訴我是因為他比較帥,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說法的。”段意文突然轉身,朝房間裏頭走去。


    “意文,你要去哪裏啊?”何允亢不解的問道。


    “拿針啊!一次紮他個十幾、二十針,看他醒不醒來!”她討厭空氣都是這個別爛酒鬼的味道。


    “你要對他做針灸?”不會吧?還一次紮個十幾、二十針耶!看來,意文對這個醉酒男真的不爽到極點了!


    “是啊!我會讓他清醒一點的。”


    “意文,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要不……這樣好了!你開點解酒藥給他吃不就行了。”她很怕一個不小心會鬧出人命,那這個爛酒鬼不是衰斃了嗎?死前還得受這種不人道的摧殘。


    “哼!”段意文冷哼一聲,逕自走入房間裏,沒多久後又再走出來,隻見她手中棒著一小碗藥走到何允亢身旁,“亢亢,你自已幫他弄吧!”


    她真的狠猶豫,要是對方長得“帥”,或許可以讓她“食指大動”,樂得在趁喂藥的機會大吃他的豆腐,即使要她犧牲她小嘴嘴的“貞節”,以口對口的哺渡方式喂他喝藥,她也覺得無所謂,就不定她還可以乘機偷偷的將她拆吃入腹,就此賴上他呢!


    但是……現在問題是,瞧他那滿臉的落腮胡,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黑熊,她怎麽可能用嘴渡藥給一隻醜醜的大黑熊呢?


    唉~~不能怪她這樣猶豫再三,怪隻能怪他真的長得太奇怪了。


    “你不會?”段意文眯起眼,“你以為你有資格說你不會嗎?是誰亂發神經的將一個酒醉的流浪漢給扛迴來的?”


    “他隻是長得像流浪漢,但是你瞧,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新的呢!”何允亢忍不住為他說話。


    “我管他是新的還是舊的!我限你在兩天之內將他請出我們家!要是他在我們家裏頭發酒瘋的話,我一定唯你是問。”


    “可是……意文,他是個男的耶……”何允亢露出一臉的為難。


    “你說這句話的意思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就是因為他是個男的,所以便想也不想的將他給扛迴家了?”以何允亢近來“發情”的程度來說,真的很有可能這麽做呢!


    “有一半是這個原因沒錯啦!”她嘿嘿傻笑著。


    “啐!我懶得理你了。”段意文搖搖頭,對於何允亢的“荒唐”行徑,她已經覺得沒藥可救了。“你自個兒慢慢忙吧!我累了,洗過澡之後就要去睡了。”說完,她就轉身走迴自已的房間裏,然後拿了幾件衣服走入浴室。


    “可是意文……他很臭耶……”他這麽臭,她怎麽幫他喂藥啊?


    “你不會將他先拖到浴缸裏頭清洗一下,然後再將他給拖出來喂藥嗎?”段意文的聲音由浴室裏傳了出來。


    “這……這……可是人家會不好意思,人家可是‘清純的小處女’呢!”一想到那個“赤裸裸”的情景,何允亢的臉就不禁經了起來。


    “依我的了解,處女是沒錯啦!可是清純不清純我就不知道了……哦!我忘了告訴你,我前天幫你整理房間時,發現一本男性全裸的攝影集,我翻了一下之後,就順便把它給丟到垃圾桶裏了。”


    “什麽?!”何允亢頓時發出尖叫,她的收藏品就……就這麽沒了?


    “你別懷疑,我剛才說的全都是真的!奉勸你一句,看太多猛男的圖片可是會長針眼的。”她調侃道。


    “人家寧可長針眼嘛……”何允亢咕噥著,一想到她那本花了她五百六十元大洋的男性寫真集就這樣被段意文這個不夠意思的朋友丟入垃圾桶裏,她的心就開始滴血!


    嗚嗚嗚……她為什麽這麽悲情啊……


    沒什麽男朋友的她,難道就不能看看猛男三點全都露的寫真集過過幹癮嗎?


    她錯了嗎?她真的沒有做錯事啊!她了不起也隻是汙染了自已的眼睛而已,為什麽老天爺要這樣懲罰她呢?


    心裏百般哀怨的她,將視線移到在沙發上睡得好好的男人。


    “該死的,一定是你害我的!”她瞪著他,恨不得能用銳利的視線殺死他。


    但是,那個被她芝麻綠豆的小眼死命瞪著的男人依舊睡得很香,甚至還發出陣陣嘹亮的鼾聲。


    見鬼了!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了?為什麽沒事去招惹這身麻煩呢?


    人家她可是“清純小處女”耶!除了雜誌上的男模特兒外,可還沒真正看過三點全都露的“實物”耶!如果她真的把這個男人拖到浴室裏,然後“親自”替他“卸裝”,那他不就被她看光光了嗎?而這樣一來,她“清純的眼睛”不就變得“不貞節”了。


    人家她可是……可是會粉不好意思的呢!


    左瞧瞧、右看看,何允亢不管怎麽看都覺得他長得像隻“台灣黑熊”,實在不值得讓她這麽的“犧牲奉獻”。


    唉~~到底要怎麽辦才好呢?


    就在她傷腦筋的時候,段意文已經從浴室裏走出來了,“怎麽?還沒有決定好是不是?”


    “這……這個……真的很難決定耶……”


    “今天晚上有收垃圾,垃圾車會來。”段意文突然說道。


    何允亢搔搔頭發,不解的看著段意文,不懂為何她要告訴她這個,“我知道啊……垃圾車每天都會來。”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休息呢!


    “你看是要拜托清潔隊員來幫你搬這個大型垃圾,還是要打電話叫專人來處理都行,總之,我要你在四十八小時之內將他給解決掉,要嘛!你就將他的身體洗一洗、弄幹淨一點;要不就趕快將他拖出去丟掉。”


    “意文,你怎麽把他說得像是個垃圾一樣?他她歹是個人耶……”何允亢皺著眉頭說。


    “在我的眼中,他什麽都不是,總之,你快點將他處理掉就是了。”說完,段意文就準備走入自已的房間。上班上了一整天就已經夠她累得了,沒想到迴到家還要為這個蠢朋友解決麻煩,她真的是苦命喔!


    “意文,那你這個藥是什麽藥?”


    “農藥。試試看會不會毒死他!”她沒好氣的說道。


    “意文,你好狠……竟然開農藥想毒死他……”


    “笨蛋!”段意文懶懶的迴頭白她一眼,“我隨便說說你也相信,那是解酒藥啦!”


    “哦……”何允亢明白的點點頭。


    “快點處理好知不知道?”段意文突然拉開嗓門大聲說道:“我可不想看見家裏有一頭大黑熊,不然你就將他送到‘木柵動物園’裏去。”


    “嗯~~關於你說的這個,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看來,意文真的對她撿迴來的這個人有諸多微詞,為了避免自已因他而損失了意文這個好朋友,她一定會盡快“解決”他的!


    主意既定,何允亢就用力的將他從沙發上拉下來,在“砰!”的一聲巨響後,那頭大黑熊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先生,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她可以直接叫他滾蛋了!


    “你——”他一臉“猙獰”的怒瞪著她。


    “我怎樣?”何允亢害怕的問,他那副兇神惡煞的表情讓何允亢看得有些心驚膽跳。


    “你……”


    原以為對方會將她抓起來狠狠的揍一頓,但是,才不過三秒鍾而已,他就又閉上了眼睛……


    看到他再次死死昏昏去,何允亢鬆了一口氣,死命將他從客廳的地板上拖到浴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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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何允亢好奇的張大眼看著眼前裸露著胸膛。


    胸毛那!頓時,她的雙眼像小星星一樣發出了焰照亮亮的光芒。


    她一直以為隻有外國人才會有胸毛,沒想到竟然讓她遇到一個有胸毛的正港台灣男人。


    ~~仔細想想的話,如果不看到他的熊臉,他的身材倒還算不錯,因為他胸肌是胸肌、腹肌是腹肌,那些肌理分明的肌肉都十分結實,哪像她老爸的八塊腹肌都十分的“團結”,全都組合在一起看不出來了。


    嗯~~這個人體格真的粉不錯!她再次在心理讚歎著。起碼他還有一點可取之處,以她評斷男人的標準,光是這體格就可以得到五十分,而別外那五十分就要看他長得怎麽樣再說了。


    不過……她的視線忍不住又往他臉上瞄去。


    她可以指望一個看起來你是黑熊的男人擁有一張媲美好萊塢巨星湯姆克魯斯的俊帥臉蛋嗎?


    唉~~這世界上的事情都沒有所謂兩全其美的啦!所以,她不應該要求太多。


    見浴缸裏頭的水滿了,何允亢立刻伸出魔手將他的褲子給拉掉。


    咦……子彈型的內褲?還是黑色的耶!


    好吧!人家他要穿什麽型、什麽顏色的內褲都不關她的事,就算他高興不穿,那也是他家的事,她不必“大驚小怪”。


    她先深吸一口氣,緊閉著眼,咬牙切齒的一把拉下他黑色的子彈型內褲,然後立刻害羞的用雙掌捂住她“清純的眼睛”——


    好一會兒之後,她捂住雙眼的手掌的食指與中指中間慢慢打開,她私心裏稱唿這種動作叫“不由自主的行為”,是她自已的手要這麽做的,不關她的事,她真的是無辜的、真的不是她好男色喔……


    好男色?!


    嗯……她看起來像是那種好男色的那種女人嗎?


    前看後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怎麽看都嘛不像啊!所以,她也懶得再“深入研究”這個問題了。


    嗯!她真的滿幸運的,可以看到沒有打“馬賽克”的景象,完全是“真槍實彈”的裸體喔!


    唿唿……也許她明天得去向眼科報到,準備要洗眼睛了,否則搞不好會長針眼呢!


    論長度……嗯~~東方男子就是差不多這種長度啦!也許他還比她知道的那些長那麽一咪咪,當然了,目測是不怎麽準確的,但她可不會笨笨的拿支尺來量。


    雖然——她是有這個小小的念頭沒錯,但那也隻局限在“想”而已,要她真的做,她還沒有那個膽子呢!


    而論寬度……似乎也寬了那麽一咪咪,當然羅!她還是不會拿布尺來量,頂多用手大概比一比,哇哈哈哈……


    使勁兒的將他給推入浴缸裏,然後,她一直在做心理建設,不斷的告示訴自已,現在她是很幸運的在幫湯姆克魯斯的“身體”洗澡,而不是那個有顆“熊頭”的台灣大黑熊!


    噢!湯姆克魯斯,對對對!就是湯姆克魯斯。


    “阿湯哥啊阿湯哥,請容許小女子為您寬衣解帶,為您沐浴淨身吧!”何允亢邊用虔敬的聲音說,邊快樂的對他“是下其手”。


    完全沒有麵對現實的何允亢,先將他脖子以下的地主全都洗幹淨之後,才輪到最最最困難的地方——


    那個地方不是他的“蛋蛋”,也不是他的“小鳥”,而是他的臉……那張像是黑熊的臉!


    她著實不想讓自已的美夢這麽快就破滅,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她還是得勇敢的去麵對它。


    不不定期,令她感到很驚訝的是——一個酒醉的流浪漢的身體怎麽可能會這麽幹淨呢?甚至一點點汙垢都沒有?


    而且,身上也沒有帶什麽證件。


    隻是,他那張像是黑熊的臉真的是讓她看不下去,也許她應該拿個什麽東東將他臉上不該有的毛全都刮下來……


    菜刀?不要吧!她又不是在賣肉。


    水果刀?嗯~~太長了吧?說不定等一下她一不下心會讓他“見血”呢!


    所以……好吧!就拿她修眉毛的刀子來刮好了,把他的臉刮得幹幹淨淨、清潔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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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咧~~怎麽都不一樣了?”何允亢吃驚的尖叫著。


    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她還以為他是因為長得很“安全”,所以才會留胡子來遮醜,卻沒想到她大錯特錯,簡直是汙辱了他的美嘛!


    隻見隱藏在大胡子底下的是一張俊逸無比的臉,那張臉甚至比女性的臉蛋還美麗。


    老天爺,她真的要尖叫了!


    這一定就是上天恩賜給她的禮物了,一定是的!


    擁有黃金比例的身材,再加上俊帥無比的臉孔,喲~~她根本不用將他給想像成湯姆克魯斯來欺騙自已啊……


    她的祈禱終於感動老天爺了,嘿嘿嘿……


    此時,何允亢興奮得隻有一種想法——如何把這個撿來的帥哥拖上床去!


    好吧!既然他長得這麽帥,那她也許可以考慮用嘴哺渡解酒藥給他吃了,雖然中藥很苦,但是,為了一嚐帥哥甜美的滋味,這點小小的痛苦她應該還可以忍受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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