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迴到島城之後,馬上聯係了羅默,


    “羅主任,我想給公司的智慧生命辦一個居民身份證。”


    羅默聽得不是很明白,問道,


    “什麽智慧生命?”


    “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說的機器人。”果然覺得還是坦誠一點好。


    “機器人隻是一個工具,為什麽要有居民身份證?”羅默還是不理解。


    “羅主任,別人的機器人可能是一個工具,但我的機器人不是工具;別人公司的機器人叫人工智能,生命圖騰公司的不叫機器人,叫智慧生命。既然是生命,為什麽不能有一個身份證?”果然繼續解釋。


    “你說它是生命,它就是生命嗎?”羅默覺得果然給出的就是強盜邏輯。


    “是不是生命,我說了不算,您說了不算。是不是生命,是要看人工智能的行為的。我給您一個視頻鏈接,您看完了。我再打電話來討論。”果然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給羅默發了一個智慧生命之家門店的視頻鏈接。


    15分鍾後,果然再次打通了羅默的電話。在電話中戲謔道,


    “羅主任,有什麽感受?”


    看了果然發過來的視頻鏈接,羅默很震撼。生命圖騰的人工智能,哦,不是,智慧生命已經這麽厲害了嗎?


    羅默沒有吭聲,果然有點急了,說道,


    “羅主任,有些人是碳基生命,被稱謂人,但不幹人的事。生命圖騰的智慧生命,不是人,但幹的是比人類更加人類的事。誰規定了碳基生命就是人,誰又規定了智慧生命就不是人。”


    電話裏,羅默的笑聲傳了過來,


    “我又沒有說不同意,你急什麽?”


    “您不吭聲,又沒說同意。我當然急了。”


    “為什麽要給你說的智慧生命辦身份證,你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羅默給出了建議。


    “羅主任,給您交個底。生命圖騰的人工智能是世界上最頂級的。國外現在連門都還沒摸到。所以,他們的機器人隻能是人工智能,生命圖騰的機器人才叫智慧生命。這是其一。其二,智慧生命在現代社會中廣泛應用是一個必然的事情,因此,他們走進人類社會,和人類社會共存也是一個必然的事情。國家可以提前將生命圖騰公司當作一個智慧生命融入人類社會的試驗場。”


    電話那頭又開始沉默,這一次沉默的時間特別長。果然有點惱火,說道,


    “是不是什麽東西都要等國外有了先例,我們才能學習和借鑒,然後和別人進行接軌呀。我們做出一點創新就這麽困難嗎?”


    果然的心裏充滿了悲哀。他更加堅定了在生命圖騰公司內部去行政化的想法。


    時間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電話那頭終於傳來羅默的聲音,


    “原則上同意,但目前暫時不能公開。你要怎麽做?”


    “多謝領導。不能公開,沒關係。至於怎麽做,我會辦得萬無一失,領導就不用操心了。”說完,果然就掛斷了電話。


    “這臭小子~~~”電話那頭,羅默說道。


    “小果,你和糖果的身份信息弄好了沒?”果然看著監控鏡頭,問著小果。


    “已經弄好啦。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小果調皮地說道。


    “當然了。在我的眼中,你們並不是機器人或人工智能,因此,你們的工作應該有相應的報酬。”果然說得非常鄭重。


    拿到了尚方寶劍,當天晚上,果然就讓小果進入了民用戶籍電腦的服務器,在服務器中給糖果和她自己各自生成了一份電子身份材料,從出生醫學證明、到上學、參加工作的所有經曆以及身份證號都非常完備。


    中午時,果然就去派出所給小果和糖果辦了身份證,又去銀行給他們辦了銀行卡。當他把兩人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通過攝像頭展示給他們兩人看時,小果雖然沒有說什麽,但眼睛裏不斷閃動的藍光還是告訴果然此刻她的心裏並不平靜。


    其實,在上次果然紫色的神魂與小果和糖果的白色靈識相依相偎在一起時,他就感覺小果和糖果並不是單純的人工智能,而是一種數字靈魂和人類靈魂融合而成的另一種生命。


    當他和後來的胡巴呆在一起進行相同體驗時,他就沒有感受到那一團白色的霧氣似的東西。果然更覺得它們更像是一團火焰,類似於民間傳說中的魂火。難怪民間有個說法是說,人死如燈滅。那個燈,想必就是魂火。


    華夏的死亡是以魂火是否熄滅為標誌,而歐美國家則以心髒是否停止跳動為標準。果然現在作為一個修行者,很清楚,西方的標準根本就是錯的。


    做完這些事情,果然就和吳婷去了一趟島城大學的人工智能中心。在那裏,他見到了花千語一行人,他們正在努力地寫代碼,想早點讓他們實驗室的六足平台行動起來。他們換了一個大辦公室,整個辦公室分成了兩部分。一邊是他們,另一邊是達成合作的早稻田大學的同學和老師。


    看見果然進來,花千語、隋蕭然和吳與立刻高興地迎了過來。果然看見還有幾張桌子上寫作自己和吳婷等人的名字。五個人立刻圍坐在果然的桌子邊討論起來。


    “果然,你們那邊都已經把全地形作戰平台都做出來了。我們這邊還做個鬼呀?日本人那邊都已經提出抗議了,說你們的成果他們也有份。”花千語小聲遮著嘴巴說道。


    “我們在那邊隻是外圍成員,核心工作都是那邊做的。我們作為別人的雇員,怎麽可能把核心代碼交給別人,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核心代碼呀?”吳婷幫著果然說道。


    花千語三人疑惑地看著果然,他們也隻是瞎猜而已。畢竟那是六足平台,別看隻是多了兩足,就像數學中多了一個未知數,那複雜程度就要幾何級數增長。


    “不過,我們這邊這段時間也有進步,昨天上機運行代碼時,機體就能動作了,就是平衡性太差,動作也不協調。”吳與有點遺憾地說道。


    “對了,學校決定派遣5名學生到日本,由張老師帶隊。據說是準備派你們五個人過去。日本那邊也答應了。”一直不吭聲的隋蕭然說道。


    日本肯定會答應。因為青龍組成員作為生命圖騰全地形作戰平台研究中的一員,或多或少了解一些東西。通過與他們的合作,日本人工智能研究中心肯定能夠從中看出一些東西。果然確信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


    商討了一會兒,果然又過去和對麵的日本團隊打了招唿,問他們在這邊生活的怎樣等等,這下不僅把這幫日本人驚豔了一把,就算是吳婷、更不談花千語等人,他們都震撼得不輕。因為他們誰都不知道果然能夠講一口流利的日語,而且是一口地道的東京腔口音。這都得益於他日益厲害的記憶力和肌肉微控製力。不過這是他的秘密,誰都不知道。


    因為能夠講日語,交流溝通起來沒有問題。這些日本人也難得見到一個能夠將日語講得這麽地道的華夏學生,也非常興奮。一時之間,果然就和這幫人聊得火熱。雙方談到了程序語言的問題和一些代碼的心得。其中一個學生將自己寫的代碼給果然看,果然隻是瀏覽的一遍,就將他的代碼刪減了20多行。正在那人非常後悔,以為自己要重新寫時,果然將代碼跑了一遍,結果毫無問題,而且流暢了許多。那人頓時一臉崇拜。


    差不多說了10來分鍾,果然就和吳婷一起離開了。他要去國安局基地,將他們5人去日本的事情敲定下來。


    到了國安局,龍淵見麵就把果然一通表揚,搞得果然都很難為情。果然也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想去日本早稻田大學訪問的想法給龍淵說了。龍淵有點為難,因為上麵已經意識到果然的重要性,提高了對他的保護和保密等級。


    “你為什麽一定要去?你現在手頭上的項目和任務也不少呀?”龍淵問道。


    “日本早稻田大學有一項技術我需要。”果然看著龍淵的眼睛堅定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龍淵就明白果然去早稻田大學是要幹什麽了。他無奈地說道,


    “這次事情,我做不了主。而且你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目前身份的重要性,自從全地形作戰平台出現後,國外已經有不少間諜來到了島城。我先上報,你等我的通知吧。”龍淵最後說道。


    於是,果然和吳婷就去了地下基地的練功室。


    當兩人濕漉漉地從地下練功室出來時,天都已經快黑了。


    盡管已經是10月中旬了,但因為島城靠海,天氣仍然很熱,沒有秋涼的感覺。生命圖騰總部和基地比較近,果然和吳婷也沒有打車的想法,兩人直接到了東海路,就沿著濱海棧道朝生命圖騰中心漫步而去。


    走到海濱雕塑園時,果然和迎麵走來的5個年輕人中的一個撞了一下。果然本來可以避開,但他的神識很清楚地告訴他這個人是故意的。既然是故意的,那就看看他是什麽目的了。吳婷也停下了,她疑惑地看了果然一眼,隨後又看了年輕人一眼,她就明白對方是什麽目的了。她不由笑了一下就站到了一邊。


    那四個年輕人見自己這邊的頭有意識挑釁對麵的果然,又看見旁邊站著的吳婷,立刻明白自己的頭是什麽目的了。於是,三個人圍住了果然,兩個人擋住了吳婷的去路。


    圍住果然的三個人一身酒氣,想必那兩個圍住吳婷的也是如此。那年輕人大約1.82米的身高,非常帥氣地看了吳婷一眼,朝果然走了過來,正要開口說話。就見一個拳頭筆直地朝麵前砸來,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那年輕人似練過武,還沒倒下,一聲大罵正要出口。果然提起拳頭來,朝著眼眶際眉稍又是一拳,打得眼棱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的,紅的,黑的,絳的,都綻將出來。


    那年輕人終於受不住,痛得蹲了下來。旁邊兩個人見狀,立刻衝了過來,舉拳就要打。果然右腿連環踢出,隻聽見兩聲脆響。兩個人的腿骨就斷了,也是痛得直接倒在地上,大叫不止。


    另一邊擋住吳婷的兩人飛快地跑過來,果然也不客氣,又是兩腳,兩個人腿骨也斷了。果然走過去,也不說話,拉著吳婷就離開了。海岸邊隻留下五個人鬼哭狼嚎。


    吳婷一路上也不說話,但是心裏甜甜的。這個男人救過她兩次,也願意為她打架。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甜蜜而辛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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