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慕山的尾巴尖纏在葉曉曼的手腕上,像大尺寸的白絨發圈,軟綿綿的,帶著暖意。


    表情沒有被冒犯到的慍怒,就這麽束著她的手腕欲迎還拒地往外推,很明顯的調晴。


    官方的應酬場合,他給她把酒調換成飲料,萬一被發現,會被懲罰的,換而言之,月慕山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關懷她。


    她咂摸著,不怪她自作多情,月慕山好像喜歡她。


    刺激策略起效了?


    鬼卒們帶來的侍從沒有上桌吃飯的資格,在酒席上充當服務生,端茶倒水,滿場子跑,辛苦地忙碌著。


    月慕山給葉曉曼滿上飲料,就去其他桌幫忙了,不過每次她酒杯一空,他都會神奇地出現在她後方,給她續上飲料。


    酒過三巡,場子上的氣氛明顯放鬆了。


    飽暖思那個欲,有些鬼卒開始對長得好看的服務員上下其手,摸屁股掐臉,手邊坐一個,懷裏抱一個。


    鶴妖主動貼著葉曉曼坐下,給她剝蝦去魚骨,伺候她吃飯。


    葉曉曼見他腳不沾地忙了一晚,她本意是帶他出來玩,沒想到鬼界的剝削是方方麵麵的,她過意不去,給他夾了些飯菜吃。


    鶴妖感受到她的嗬護,受寵而驕,眼睛渴望地看著她手邊一盤烤得金黃的炸魚塊。


    葉曉曼分了一半到他碗裏。


    鶴妖很愛吃魚,吃完了又瞅著盤子裏的。


    葉曉曼感到月慕山的態度有所鬆動,她的心思重新活絡了起來,想繼續用免費資源對月慕山施以小恩小惠。


    “你吃點別的,剩下的魚留給阿慕。”


    鶴妖吃味了,嘟著嘴說:“真羨慕阿慕,不需要做什麽,就有很多人喜歡。姐姐,你會不會喜歡他就不要我了?”


    “傻瓜,不要胡思亂想。”葉曉曼摸了摸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不是你之前談過的那些薄情寡義的妖族。”


    我是薄情寡恩的人族。


    “你真好。”鶴妖親昵地把頭貼在她肩膀,看向月慕山的方向,在葉曉曼沒發現的時候,做出一個挑釁的表情。


    狐妖和月慕山捧著酒遠遠站在空地,等待著上位者的召喚。


    兩人看到了鶴妖的耀武揚威。


    狐妖炸毛:“破鶴有什麽好得意的?女人有點權力就學壞,他等著玩膩了被甩吧。”


    他還說月慕山,“我如果是你,就不會上趕著討好她。”


    葉曉曼抬手,笑著向月慕山打了個響指,示意他過去。


    月慕山還沒動,剛剛還在不停抱怨的狐妖立刻端著酒、扭著尾巴走過去。


    月慕山擔心狐妖給葉曉曼上酒,跟了過去。


    他走到半路的時候,被攥住了手臂。


    “喂,倒酒。”


    月慕山提起托盤上的烈酒,幫喊住他的鬼卒倒酒。


    倒完酒,那人不讓他走,看著月慕山清純的模樣,腦子裏浮想聯翩一些橘黃廢料。


    這樣的一張臉在床上染上玉忘的糜亂,放誕起來不知道有多迷人呢。


    尤其是少年音喊起來的時候,總給人一種犯罪的感覺呢。


    稍微想象就熱血沸騰。


    “貓郎君坐下來,陪姐姐喝幾杯。”


    月慕山退後一步,避開那些蠢蠢欲動的手,“在下不勝酒力。”


    他表現得越良家,那些人越能得到調戲年輕弟弟的快樂。


    “一杯倒?好啊,不省人事的你正好讓我自由發揮。”


    “嘿嘿,你全身上下,隻要那要緊處,別罷工就行了。”


    “我們去隔壁的屋子喝酒。”


    “識相點跟我們走,少吃點苦頭哦。”


    葉曉曼從隔壁桌探出頭,高聲喊道:“阿慕,過來幫主管大人倒酒。”


    她抬出大領導,眾色鬼這才悻悻作罷,月慕山順利脫身。


    調戲月慕山的鬼卒,看到葉曉曼身邊霸占著全場三個質量最高的美人,陰陽怪氣。


    “櫻桃醬,你一個人把好處全占了,怪不夠義氣的,也給我們分一個吧。”


    剛才捧殺葉曉曼的同事,也趁機給她穿小鞋。


    “殷工頭一看是個老實人,才不懂玩男人呢,我看她啊,就是有意袒護手下的人防止被我們揩油。”


    “哎喲,跟她一對比,顯得我們好油膩哦。”


    葉曉曼佯醉發酒瘋,她緊緊抱著月慕山的腰不放,臉隔著衣料貼在他腹部:“我最喜歡阿慕了,除了他,其他的你們分。”


    鶴妖、狐妖:“……”


    “誰跟我搶阿慕,我就跟誰拚命嘿嘿嘿~”


    “哼,你的相好不是鶴妖嗎?”


    “我哪有什麽小情郎,我可是一心一意愛著阿慕!”


    葉曉曼仰起臉,對著月慕山抓著托盤的手指吧唧親一口,月慕山對上她的嬉皮笑臉,跟著莞爾一笑。


    “你怎麽證明你們是一對的?咱鬼界可不興吃獨食。”


    “沒錯,姐們不想奪你所愛,但你們得先是情侶關係才行。”


    “我數到十,你拿不出證據,貓妖就是大夥的了,一、二、三——”


    不知哪個已經喝醉的同事在角落裏扯嗓子,“親一口!”


    其他人也趁著酒勁,拍手掌吹口哨集體起哄:“親!親!親!”


    連管事也望過來等待看熱鬧。


    葉曉曼拍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這有什麽難的,親就親。”


    她把月慕山手上的酒盤子接過來,哐當扔到桌上,單手揪著他的衣襟,讓他低下頭。


    月慕山急急地端,一個唿吸之間,細膩如玉質的臉就變得通紅,連脖子也暈染了一層透明的紅粉。


    盡管如此,他仍是順從地低下頭,完全失去了在其他登徒子麵前的倔強高傲。


    葉曉曼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或許是又被鬼氣侵襲了,她笑得有點痞,表現得和老實的外表截然不同,他覺得她變得有點壞。


    很壞的姐姐。


    他不討厭。


    葉曉曼覺得月慕山真的是貓啊,在陌生人麵前張牙舞爪,隻有在主人麵前會脾氣很好地任憑搓圓搓扁。


    她含笑地用手指按按他嘴角邊的窩,年輕男孩子膠原蛋白很足,按上去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彈力十足,手感絕佳。


    她用指尖頂開他的嘴角,探入他的唇間,順著唇縫按著下唇撫行。


    指尖被他瞬間的溫暖包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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