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和其他年輕男女,被打手們推搡進裏間。


    一男一女分為一組,顏值最高的月慕山在公子的授意下,被分配給她。


    “遊戲?”


    葉曉曼在越來越猥瑣的氣氛之中震驚,“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遊戲吧?”


    周圍人吃吃地笑了起來,衣服一件一件地委頓在地。


    動作快的,已經在桌子上實踐了。


    葉曉曼再也沒有辦法淡定。


    原來哀仲公子人菜癮大,經過多年的放縱生活,損壞了作案工具。


    他無法身體力行,就從其他的方麵補償,他熱愛旁觀別人行事,來喚起他的興趣。


    店長因為有過人的馭人之術,正投他所好,才搭上了線。


    臥了個大槽。


    狐妖捂住狐耳屏蔽四周的靡靡之音,被一個女人追得繞桌跑,哇哇怪叫。


    月慕山害臊得白皙的皮膚透出粉紅,像一隻被煮熟的蝦。


    他的苗刀被繳了,就緊緊捏著拳頭,一副真要強迫,他捶不死別人,就捶死自己扞衛清白。


    哀仲公子垂涎地看向葉曉曼和月慕山,他們站在一起賞心悅目。


    少女和少男看上去年齡相仿,情竇初開的青澀,初食戀果的狼狽,若是絞纏在一起,視覺效果美不勝收。


    少爺想著那畫麵,漸漸地有了感覺。


    他迫不及待地催促:“你們動作快點。”


    葉曉曼抬手,月慕山以為她要對他下手,受驚地倒退一步,後腰撞上屋柱。


    發現葉曉曼可以在這根柱子上抵著他,又連忙退開到空地旁。


    葉曉曼卻沒有看他,她舉高手說出她的困難,“報告少爺,人太多了我發揮不出來。”


    “我申請單獨作戰。”


    她沒有當情景演員的愛好,打算把公子身邊的人調離,挾持公子逃跑。


    哀仲公子正好想清靜下來品味她的表演,允了她的請求,“你們先出去。”


    店長阻止:“公子,恐怕不太安全。”


    “幾個小煉期能對本公子造成啥傷害,這裏是我爺爺的地盤,外頭高手如林,他們敢動我就是在找死。”


    哀仲公子固執己見,店長無可奈何。


    葉曉曼指狐妖:“他也留下。”


    公子驚喜她與老實外表截然不同的尺度:“你一個人行嗎?”


    葉曉曼:“區區兩人。”


    公子玩興大發,“再加上老潭。”


    “區區……哎嘛太醜了區不下去,”葉曉曼差點吐了,“好吧,我正好想跟他算賬。”


    周圍的人陸續離開,葉曉曼彈指,打下紗帳的掛環,紗帳落下,遮住外間的視線,把裏間形成一個獨立的隱蔽空間。


    葉曉曼向月慕山使了個眼色,“阿慕聽話。”


    說完,她將他推坐到一把椅子上。


    身輕腰軟,一推就倒。


    狐妖大叫:“你想做什麽?”


    他要上前救月慕山,被店長扣住了。


    月慕山無措地望向葉曉曼,長長的睫毛顫抖著,雙手握緊兩邊的椅扶手,指骨凸起,手背上的銀鏈子不安地互撞。


    “姐姐……”他的聲音含糊得幾乎聽不清音色。


    葉曉曼給月慕山一個安撫的笑容。


    男孩子坐著的時候雙腿自然地岔開,她單腳站著,一條腿曲起,膝蓋抵在他的中央。


    離他的脆弱之處,直線距離隻有一個巴掌長。


    月慕山低頭看了看她的膝蓋,又抬起來臉看她。


    “別怕,阿慕。”


    葉曉曼對柔弱漂亮的男孩子抱有天生的憐惜,月慕山還火上澆油長著一張純情的初戀臉。


    她的上半身往他臉前傾去,抬手把他的一隻獸耳包在手心,安撫地揉了揉,感覺到他的耳朵邊緣毛絨絨地在她手裏抖了抖。


    她的手,從他右側的頭頂,順著他的柔軟的長發,貼著臉頰往下走,摸到他臉下方的時候,指尖順著他清晰的下骸骨往腦後遊去。


    再順著脖子的頸動脈往前遊迴來。


    中途,他的長發有一些披在肩膀前麵,擋住了她手指逡巡的路線,她的手帶著他的長發往肩後撥,完全露出一側膩白的脖子,以及脖子下的鎖骨。


    葉曉曼扯了扯月慕山的衣襟,讓鎖骨的視覺範圍更大,月慕山發出一聲急而低的鼻音,隨著她使力的方向,往她的手腕倒。


    她便用手抓住他的左肩,右手勾起他的下巴,像對待小貓一樣撓了撓。


    月慕山的喉結吞咽滑動,卻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了,他好像已經被她拿捏住命脈,思想完全被她掌控,腦海裏隻有她手指的動向。


    貪婪地記取她的手從他的脖子,一路巡邏到鎖骨的觸感。


    眼神恍惚,漸漸有點忘記他身在何處了。


    葉曉曼和月慕山隻是簡單的互動,兩人之間的張力與吸引,落在旁觀者眼中,像是幹草堆裏投了一把篝火。


    貓妖的情動,是一種氛圍,一股強烈的信息素,性別尚不明晰的青澀之美,又不像成熟男子特征分明的咄咄逼人,曖昧創造了想象空間,令女人的愛男人的玉,於他身上,同時找到了埋種抽芽的土壤。


    哀仲公子和店長看他們的互動,同時看得入迷,他們粗鄙的頭腦無法消解這種美感,空虛的靈魂僅僅催生出想要摧毀的惡意,他們迫不及待地命令:


    “你們快弄起來。”


    葉曉曼卻煞風景地停手了,“他不會,我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誰來教教他。”


    狐妖迴過神,“阿慕,你快反抗啊!”


    月慕山隻是看著葉曉曼,三心二意,一時想不起他應該做什麽。


    “小雛男就是麻煩。”哀仲公子走過來,他覺得他似乎又可以了,整個鬼躍躍欲試。


    他推開攔路的店長和狐妖,邪笑地衝葉曉曼而去。


    葉曉曼從椅子上拿下彎曲的膝蓋,在椅子旁站直了,一隻手還隨意地搭在月慕山的肩膀上。


    她朝店長勾勾手指,店長也立刻走了上來。


    她抬高手臂,借著摸頭發的假動作抽下發鬢間的一根銀簪,這是可以任意變形的無名劍偽裝的。


    她甩動手臂,銀簪變成無名劍本體,命劍脫手而出,劍柄擊中店長的腦袋,打暈了他。


    順勢飛行小半圈,懸空壓在哀仲公子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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