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吃下後,恍惚感覺全身的骨頭硬度增強了。


    哐哐補鈣。


    賺到了。


    姬文逸握住她的手,“睿王跟隨你來到府中。”


    他隻是解釋,讓暗衛將她轉移到密室的原因。


    被發現了,也沒有要撤掉傳送法陣的意思。


    葉曉曼首先驚訝,如果不是姬文逸收到法陣的提醒,她還不知道被跟蹤了。


    緊接著遺憾,姬惟明被姬文逸遮掩過去了,希望他下次能抓奸成功吧。


    姬文逸憐惜葉曉曼行動不便,“下次孤去找你。”


    葉曉曼怕他撞見蕭楚競跟嘉應。


    “不不不,還是我過來,宮裏到處是滕王的人,你私會我不安全。隻要你平安順遂,犧牲我一個沒問題的。”


    姬文逸覺得她懂事得令人心疼。


    葉曉曼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故意把她今天的光輝事跡又拎出來講一遍,提點姬文逸要記得感恩:


    “還好我今天及時把丹藥扔進池子,淑妃他們才沒有辦法汙蔑你。”


    姬文逸想起他今天差點失去她的事,陰鬱地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孤的世界一貫如此兇險,你害怕了嗎?”


    葉曉曼堅強地搖搖頭。


    “沒關係的姬文逸,你現在遇到我了,以後再也不需要一個人假裝堅強了。我真的好喜歡你的眼睛,好看的亮亮的,你以後要多笑啊。”她話音一轉,“對了,你胸肌大嗎?”


    姬文逸縱容地拉下他的衣襟,重重的襟領滑下他一邊肩膀,給葉曉曼看他半片大胸肌。


    葉曉曼以前隻摸過,今天終於看到實物圖了。


    葉曉曼樂得見牙不見眼。


    手摸姬文逸的胸肌,口中騷話不斷。


    “我當時跳下去喂鱷獸的時候,心裏其實想的是,無論如何要保護你。”


    “我知道我太自不量力了,你是那麽的強大。但我麵對你時,總是忍不住,也許,所謂喜歡,就是想要保護著誰的心情吧。”


    “孤……”


    “不要說‘孤’,說‘我’,”葉曉曼反握姬文逸的手,從細節處訓狗,“在愛情麵前,我們是平等的。”


    被人直唿其名,對姬文逸是陌生的,但他沒有任何的抗拒。


    葉曉曼得意,從這個試探,她百分百確定,對姬文逸的攻略差不多完成了。


    所謂愛,就令人不斷拉低底線,無限讓渡自身權利。


    他對她已經毫無原則。


    姬文逸說:“孤……我犯了一個錯誤。”


    葉曉曼感受著胸肌之下跳得越來越激烈的心跳,循循善誘:“什麽錯誤?”


    姬文逸從生死考驗到來之際,發現他愛上她了。


    他從小被當作儲君培養,被教導不可以對任何人動感情。


    他卻無法控製地對她心動了,情不知從何而起,一往情深。


    還跟弟弟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他覺得他在自掘墳墓,正在犯下生平最大的錯誤。


    善謀人心者,被人謀去了心。


    習慣於運謀帷幄者,陷入失控的恐慌。


    天大的笑話。


    理性告訴他應該遠離,可他隻要一見到她,又覺得心甘情願。


    束手就擒,淪陷。


    姬文逸沉默良久。


    葉曉曼偏不讓他好過:“你在想什麽?”


    “想讓我繼續配合你演戲讓姬惟明傷心嗎?”


    姬文逸抿唇:“不演了。他的執念,孤……我另想解決方式。”


    “不演了呀?”葉曉曼挪到姬文逸身上,頭枕著他大腿,從下方跟他對視,用欠揍的得意語氣問,“你怎麽改變主意了呀?”


    姬文逸沒有迴答。


    “不想再讓我跟姬惟明談了?”


    葉曉曼輕鬆愉快,“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姬文逸盯著葉曉曼看,看了很久,看得葉曉曼幾乎打哈欠睡過去了。


    他用拇指輕撫她的下唇線,終於迴答:


    “是,我喜歡你。”


    他向來高傲輕慢的語調,變得謹慎,帶著膽怯。


    “你,喜歡我嗎。”


    葉曉曼立刻清醒。


    海王的裏程碑出現了。


    在這重大的人生時刻,她宣布:她終於啃下姬文逸這塊硬骨頭。


    兩人攻守的位置徹底反轉,姬文逸從這刻起,由狩獵者,變成了獵物。


    愛情,就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廝殺。


    不見鮮血,卻跟戰場一樣殘酷。


    勝者,錦衣加身,敗者,死無葬身之地。


    先動心的人,是要吞一百根針的。


    葉曉曼眼睛亮亮地盯著姬文逸,盡情品味輸家灰敗的表情。


    她充分感受到了征服的快樂。


    比起物質那些虛的東西,這種徹底征服什麽的感覺,才能叫海王品味再三。


    獲得無上的多巴胺。


    她沒有迴答他的問題。


    姬文逸忍不住再一次跟她確定:“你喜歡我嗎?”


    葉曉曼從姬文逸腿上爬起來,撐起身子趴在他腿上,他低頭要親她,她笑著往後躲。


    偏不讓他親。


    就是吊著他。


    她說:“我不信。”


    姬文逸:“不信我喜歡你?”


    葉曉曼:“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心,我才不想跟你在一起。”


    姬文逸按著她的後頸,不讓她再往後躲他,“帝王家也有癡心人的。”


    葉曉曼:“每一段感情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癡心人。”


    姬文逸跟她擺事實:“我姬氏曆代也有很多深情不渝的典範,終身堅持一夫一妻的不在少數。”


    “父皇和先帝,是飛升無望,才縱情聲色。”


    “孤和他們不一樣……我已經有你了。”


    葉曉曼:“你願意為我放棄整片森林?”


    他想她還不想咧。


    姬文逸是個極幹脆之人,立刻用他的命格與道途,與她發下心魔血誓。


    “我姬文逸,一生隻有你一個女人。”


    “除你之外,無有其他妻妾婢侍。”


    他說完,葉曉曼恍然覺得,從姬文逸心髒長出了透明的紅線,紮進了她的心口,將他的命格與她綁定在一起。


    葉曉曼從沒想過姬文逸會玩這麽大啊。


    隻要她渣了他,他就孤寡終生。


    要命,籌碼壓這麽大,他知道她騙他的真相後,發現再也碰不得其他女人,不得宰了她?!


    姬文逸催促葉曉曼發誓:“我隻有你,你以後也隻有我。”


    “我的血誓已下,你的呢?”


    葉曉曼渾身僵硬。


    她哪裏敢發誓。


    修真界的心魔血誓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一種靈魂契約,具有至高無上的約束力,語出法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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