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五台山醫院空無一人。由於地址搬遷這邊早就不投入運營。


    寒風唿唿的吹著,手放在外麵一會兒都會變涼,黑夜給人未知的恐懼,醫院大廳裏的光亮卻讓人窒息。


    範曾龍來到五台山醫院,蔣陽被綁在椅子上,旁邊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蔣雪。


    “你這事要加錢?”範曾龍迴撥了電話,聲音壓得低,躲在暗處看著自己安排的手下圍繞著兩個人轉。


    蔣國慶按照計劃早早得等在外麵,舒適得半癱在汽車真皮座椅上,“成功了?”


    “多了個人。”範曾龍拍了一張照片給他,“怎麽樣?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談什麽?”蔣國慶麵露不悅,身體坐直。


    “事到如今,你也應該出麵了,總躲在暗處觀察我的動向,我覺得我很被動。”範曾龍嗤笑一聲,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


    阿布躲在二樓,監控畫麵裏對準蔣陽,外圍的畫麵也來迴切換,“陽哥,我們這邊信號被屏蔽了,外界無法聯係我們。”


    阿布監控蔣一的車突然報警,“她們迴程了。”


    蔣國慶身後跟著四個保鏢,鋥亮的皮鞋與地麵摩擦“咯吱”作響,伴隨著他沉穩的步伐。


    範曾龍與他對視,仰起頭,露出那口黑黃的牙,“我要的東西呢?”


    “這麽自信,讓你背後的人出來吧,沒必要藏著了。”蔣國慶高喊一聲,溫和有禮的人在此刻透著狠辣和奸險。


    範曾龍消瘦的臉色不為所動,“看樣子,蔣總並不在意兒子女兒的生死。”


    “小陽,你就這麽迎接你的父親嗎?”銳利的目光透穿身體。


    低垂的頭也高高昂起,嘴角微揚,眼神冷淡,“爸,你來了。”


    蔣國慶揮揮手,尾隨而來的保鏢魚貫而入,“我的好兒子給我設的局,我怎麽能不來看看呢?”


    “你打算怎麽做?殺了我?”蔣陽眼神裏的不屑,似乎嘲笑著這一切。


    蔣陽輕輕掙脫束縛,站起身,身邊的打手也調轉了槍支方向,不忘用腳踢了踢休克的蔣雪,“你的好女兒還在我手裏。”


    “女兒?哼,錦上添花的東西。”蔣國慶仿佛聽到了笑話,冷聲哼笑,生疼的刺耳。


    “我隻問一句,是不是你殺死媽媽,派人暗殺小一。”蔣陽幾乎憤怒的嘶吼著,如同野獸般怒視著對方。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蔣國慶嘴角冷冷一笑,他的發怒對他而言隻是最無力的事情。


    “你可曾後悔過?”


    “沒有,我隻後悔這一切來的太晚。”


    射出的紅點對準蔣國慶的眉心,藏在暗處的狙擊手已經就位,食指放在扳機上,目光如炬的盯著。


    “來,開槍。”蔣國慶展開雙臂,坦然地迎接子彈,“開槍啊。”


    蔣國慶臉上收起笑容,“小陽,優柔寡斷是你最大的弱點。”


    剛剛對準蔣國慶的槍支調轉,範曾龍鼓起掌,嗤笑一聲走到了蔣國慶身邊,“這出戲該結束了?”


    “想不到吧,我一開始就假裝叛變,從池瑞澈拿出那張照片開始,就是我們下的套。年輕人,你們還嫩著呢。”範曾龍笑聲迴蕩在大廳,似乎嘲笑他們的愚蠢和無知。


    “你覺得你還有籌碼談判嗎?”蔣國慶拍拍範曾龍的肩膀,意思合作愉快。


    蔣陽不慌不忙地淺笑,“所以你說的話都是假的?”


    “當然不是,對付你們,隻有真的消息才能引誘,隻有你們相信,才會讓我們有機可乘。”範曾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笑意更深。


    蔣國慶揮揮手,保鏢拿出一份文件交給蔣陽,偽善的麵孔下,是對掌控全局的自信,“簽了。”


    蔣陽看到“股權轉讓”幾個字,像忍不住般,忽得臉顎笑了,身體也在顫抖,對上蔣國慶,眼睛卻像兩團火射出。


    倏然,數道身影從樓梯列隊而下,頭戴黑色頭盔,麵容隱藏在護目鏡之下,黑色作戰服上是填滿裝備的防彈衣,每個人都散發著沉著與威脅的氣場。


    “雇傭兵!”範曾龍注意到他們腳下踩得軍靴,他們就是一群殺戮機器,金錢驅使他們去執行任務。


    雇傭兵迅速列隊,蔣國慶和範曾龍的手下都圍剿在內,所有雇傭兵舉起武器對準他們。


    “好,也算沒白培養,知道給自己留一手。”蔣國慶大笑出聲,完全不在意眼前的人。


    “這一局好像我們贏了。”阿布跨過雇傭兵走到蔣陽身邊,手上轉動著一把小刀,舌頭舔舐嘴角,露出嘲諷的笑。


    “boss,有四個人架著一個女生過來,眼睛被蒙上黑布條,他們說女生叫‘蔣一’。”


    外圍的人人守在唯一的入口,來人停下腳步,四目相對,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帶著黑色戰術手套,腳下也是黑色軍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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