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蔣一,臉上還帶著稚嫩的氣息,宛如清晨的露珠,靈動又亮眼。彎彎一笑的月牙眼,讓人總會多疼愛幾分。


    “澈,我要吃上次吃的豆腐腦。”剛下課的蔣一趴在課桌上,手裏一支筆隨便比劃著。


    “下課了?”池瑞澈大學畢業進入池氏,每天都忙的更是不可開交,他已經一個星期沒看見蔣一。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六點,“你今天還有晚自習吧。”


    “還有一節課,我晚飯都不去吃了,你看著辦吧。”蔣一被他們慣得性子有些驕縱,尤其麵對池瑞澈,她更甚。


    “好,放學在門口等我。”池瑞澈按了按太陽穴,無奈地搖搖頭。


    “等你。”蔣一掛斷電話瞬間來了精神,急忙飛速寫著試卷,到時候就可以和他多待一會兒。自己都一個星期沒看見他了,肯定是池爺爺布置了很多任務,正好讓他早點下班休息一下。


    蔣一正在奮筆疾書,蔣陽打來電話:“小一,今晚接你去吃夜宵,你嫂子想你了。”


    “不去,你有異性沒人性,這會兒需要我了。本少爺沒空。”蔣一抱怨蔣陽光顧著談戀愛,上個星期桃子吃多了胃疼還是池瑞澈來接她去的醫院。


    “上次不是你嫂子生日,我突然離開不好。”蔣陽知道這小子生氣了。


    “掛了。”蔣一氣唿唿掛斷,今天她才沒空理蔣陽,池瑞澈最重要,誰也不能耽誤她。


    一個留著寸頭的男生在教室門口喊了一聲: “蔣一,剛剛成楚蕊說在一樓食堂等你,她說如果你不去,就在校門堵你。”


    “哦。”蔣一本不想去,想著晚上和池瑞澈的約定可不能因為成楚蕊耽誤,不情願地跑去二樓食堂。


    蔣一進入食堂有些疑惑,本就是吃飯時間,一向喧囂的食堂怎麽沒聲音。


    “蔣一。”成楚蕊看到蔣一進來急忙招招手。


    蔣一看著成楚蕊身邊圍著一群男生,還有一個坐著悠閑地吃著飯。蔣一意識情況不對,轉頭離開。


    突然兩個男生站在門口攔住去路,“我們越哥請你吃飯。”


    “讓開。”蔣一瞪了兩人一眼。


    “別急,談完我們會放你離開。”染著紅發上下打量著蔣一,玩味的表情讓蔣一很不爽。


    “蔣少爺,別急。今天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李越吃了一口,擦得紙巾砸在桌子上,緩緩走到蔣一麵前,“楚蕊是我妹妹,小姑娘自尊心受傷了,昨晚哭得我這個做哥哥很心疼。”


    “跟我有什麽關係?”成楚蕊頭扭到一邊,不敢與蔣一對視。


    “今天呢,你有兩條路,一呢你們可以試著交往一下,二呢你和楚蕊好好道歉,這件事就當過去了。”李越昨晚被表妹纏著沒辦法,聽到蔣一傲慢無禮的樣子,他也打算來會會他。


    “我想選——第三條路。”蔣一假意歪著頭摸了一下手腕的鐲子,趁其不注意一拳打在李越臉上,“你當你黑社會啊?”李越沒想到蔣一直接動手,被他打的愣住。


    其他人看見老大被打,紛紛撲向蔣一,蔣一拿起身邊的凳子扔向他們,隨著慘叫一聲,被砸的人倒在地上叫喚著。蔣一跳躍著靈活躲避他們的攻擊,她看到窗戶,打算爬窗戶離開。


    突然一個人糾纏著她,蔣一躲閃不及一個棒球棍狠狠地砸在她手臂上,疼痛瞬間席卷全身,她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慢。


    李越嘴角瘋狂露出譏諷嘲笑:“年輕人,不要太逞強,挨打才能長記性。”李越邁著輕盈的腳步靠近蔣一。


    不知誰喊一聲:“他在打電話。”蔣一剛剛迴撥了蔣陽的電話,那邊剛剛接通蔣陽就聽到雜亂的聲音。


    “救我。”


    “小一,怎麽了?”蔣陽咆哮著出聲,“蔣一,說話。”手機也被丟在地上沒人迴應。


    李越大聲吩咐:“去把他的手機拿過來。”所有人撲向蔣一,場麵又開始混亂,一群人扭打在一起,李越蔣一被擠在中間。


    “啊。”混亂中,一把鋒利的刀子戳進李越胸膛,痛苦的哀嚎在空蕩的食堂裏迴響,所有人停住 。


    李越捂住胸口鮮血如流水般狂湧而出,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身體劇烈顫抖,嘴裏還喊著:“救我,救我。”


    一個膽大的小弟想上前拔掉李越身上的刀,蔣一出聲喝止:“不要拔,不要動他。”


    蔣一強忍著手臂的不適,來到李越身邊脫下外套在傷口處圍成一個甜甜圈形狀套住刀,雙手按住傷口周邊減少出血。


    “救..我”李越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千萬不能睡。”鮮血不斷湧出來,滲出指縫,李越的唿吸也顯得更困難,“我幫你捂住,你千萬挺住。”


    “血……啊啊….”成楚蕊捂住眼睛,發出刺耳的尖叫。


    “快叫救護車。”其他人意識到情況不對,也慌亂起來。


    郝笑這時候衝出來舉起一根棒球棍掄過來,蔣一閃躲不及,下意識抬起剛剛受傷的手,棍子又一次砸在右手臂上。蔣一身體開始搖晃,意識逐漸模糊,無力的向後傾倒,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蔣陽預感蔣一出事,立刻給池瑞澈打了電話,此時的池瑞澈正拿著兩份豆腐腦走出店門。聽到蔣陽的電話,豆腐腦都不自覺掉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學校。


    等他們趕到學校食堂,食堂已經被警察包圍,食堂裏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蔣一和李越倒在血泊中,身上白色的襯衫已經被染紅,一時無法分辨是誰的血。


    “滴—滴—”


    救護車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現場,擔架抬起兩個人,此刻李越氣息更加微弱,急救人員優先選擇搶救。


    表明身份蔣陽跟著救護車陪著蔣一去了醫院,同時通知呂昊天他們了解事情經過。


    兩個小時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怎麽樣?”蔣陽看著護士推著蔣一走出來,右手臂被纏上繃帶。


    “生命基本沒有危險,右手臂橈骨尺骨粉碎性骨折,已經做完手術,不排除後遺症的風險。希望做好最壞的結果。”醫生摘下口罩陳述事實。


    “什麽意思?後遺症?”阿布聽到電話後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會怎麽樣?”蔣陽迫使自己冷靜。


    “右手會喪失全部機能,很多患者也會出現麻木、抖動、無力等症狀,這些問題可以通過複健得到改善。具體情況還需要等患者醒來後進一步檢查。”醫生委婉描述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阮醫生,李少爺沒有心跳了。”護士急忙跑過來,阮醫生也立刻進入手術室。


    “阿布,你們在這邊盯著,我和小澈去看看小一。”蔣陽和池瑞澈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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