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麽疼你、寵你,你居然背叛本王,將本王無情地拋到一邊!你這個賤女人。”溫言川痛罵著走的越來越遠的寧霜。


    寧霜眼含熱淚,若說她對溫言川沒有情義,那是假的。


    若真要哭,也不僅僅是為那一點情哭,更多的是為自己哭。


    可是她也看的透徹,倘若她繼續跟著溫言川,那等著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這世間的情情愛愛算什麽?如果能有其他出路,她寧霜會打應明太後去做棋子?會到溫言川身邊做個妾?


    人都是貪婪的,不懂於滿足,就比如寧霜這樣的,她開始以為是接住了寧太後給她的潑天的富貴。


    可等她真正進入平王府後,寧霜看到的都是爾虞我詐,就像前些日子死的祝清雅一樣。


    寧霜知道祝清雅野心大,想當溫言川的正妃,待溫言川登上帝位後,做天下獨一無二的皇後。


    可這不照樣死在了她的手裏,寧霜不會自絕後路一直跟著溫言川。


    溫言川算是廢了,她打算為自己另謀一條出路。


    原本還想著在平王府撈個正妃當,看現在的形勢,能自保全身而退就已經很不錯了。


    昭煜帝譏諷的看著右相薛淮之,“右相想反悔了?”


    薛嫣語大聲道:“皇上,不可廢除這紙婚約,因為、因為。”


    祝星冉看著結結巴巴的薛嫣語,就好笑的問道:“薛三小姐,到底是因為什麽?你說呀。”


    薛嫣語是紅著臉走到了昭煜帝和瓊皇後麵前,她站在了溫言川的身旁跪了下來,“因為成女與平王殿下有了肌膚之親。”


    溫言川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感激薛嫣語,還是記恨薛嫣語了。


    感激是因為薛嫣語在他最困難時站到了他這邊,即使是她的父親右相薛淮之極力反對他仍堅定不移的與他同在一處。


    記恨是因為薛嫣語居然找了這麽個傷自損八百的笨方法,這可是欣蓉園上的宮宴啊。


    所有人都聽見了她薛嫣語和自己私相授受,雙方的名譽都壞了。


    昭煜帝聽完後臉黑的和鍋底沒區別了,溫言川雖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可這外頭還掛著他兒子名頭呢,丟的臉也是他這張做皇帝的臉麵。


    右相薛淮之拿手不停地捶著胸口,“我、薛淮之怎麽會有你這種不孝女!”


    女眷一席的孫氏和二女兒薛嫣然慌忙的離開席位跑到了右相薛淮之身邊,口中分別喊著:


    “老爺!”


    “爹爹!”


    瓊皇後臉上也沒光,對薛嫣語斥責道:“抬起頭,讓本宮看看。”


    薛嫣語膽戰心驚的緩慢抬起頭,眼睛是閉著的,因為她心虛,她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祝星冉斜勾著唇,“薛三小姐都是對平王深情呢。”


    接著輕笑道:“不對,應該說是被貶為庶人的平王。”


    溫言川瞪著祝星冉,“還有你,本王與你無仇無怨,你卻處處針對本王,本王是殺了你全家,還是掘了你家祖墳?你竟要這般對待本王。”


    溫言川聲音吼的極大,在場離得近的,離得遠的都聽了個真真切切。


    昭煜帝抬起腳就踹在了他的臉上,“這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踹在溫言川臉上的這一腳,仿佛是把他給踹爽了一樣。


    溫言川抬頭仰視著昭煜帝,“父皇,你又何曾把我當做過你的兒子看待過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昭煜帝自己吃了大半輩子的啞巴虧,從今往後還要繼續吃下去。


    溫執玉替昭煜帝迴答著溫言川:“父皇對待你已經夠仁慈了,不然就憑你背後做的那些事,早就死了百次千次萬次。”


    “還輪得到你在這跟父皇爭辯?做夢去吧。”


    溫言川蒼涼的笑著,迴懟著溫執玉,“老七,你有什麽資格在這教訓我?要不是父皇在一眾皇子裏偏愛疼寵你,你以為你也能站在這裏?”


    “啪——”的一聲,一個火紅的巴掌在溫言川的右臉印了出來。


    打他的不是溫執玉,正是昭煜帝,“你說他有什麽資格?就憑他是未來的太子!朕親自選好的未來大昭繼承人!”


    溫言川瞬間清醒,收縮起了瞳孔,“什麽?”


    在場不敢出聲的眾人也都驚唿道:“什麽?”


    溫執玉扶額,他這個父皇打得算盤珠子都要蹦他臉上了。


    不就是借著這次宮宴好把他立為太子,掌管江山,然後他跟母後出宮遊山玩水麽。


    瓊皇後聽到也並沒有多大意外,立太子的事昭煜帝都在她耳邊講了無數遍。


    讓他想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嗯,是在她撫養九歲小七時,他就不停的說這些了。


    祝星冉驚訝的看向了昭煜帝,按照這個時間線,今年她是不是就得嫁給溫執玉先當個太子妃啊。


    昭煜帝要是再瀟灑一點,明年退位,她和溫執玉就可以直接登頂帝位與後位了。


    一眾人裏麵隻有皇子們沒有那麽驚訝,除了不是親生兒子的五皇子溫言川。


    溫言川前輩子都在為這個地位出謀劃策,結果今天一場義陽公主的迴歸宮宴,就這麽破了他多年追逐的目標。


    這讓他怎麽忍得下去?溫言川失去的理智,厲聲質問著昭煜帝:“憑什麽?我到底哪一點輸給溫執玉了,竟讓父皇毫不猶豫的立他為太子。”


    昭煜帝指謫道:“老五,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和寧太後在前朝的所作所為,私養五處兵馬的事,你敢說你沒有參與?你敢說你沒與那些老臣進行拉攏?你敢說你沒有踐踏無辜生命,致使一鎮子的人一夜喪命?”


    溫言川憤怒道:“那又怎樣?曆史上有哪些皇帝不是踏著無辜鮮血上來的?難道父皇你就不是嗎?”


    最後這句話可把昭煜帝給氣壞了,反手又給溫言川左邊來了一巴掌,把溫言川打的眼冒金星,一個沒穩住,側倒了下去。


    “你還敢跟老子比,老子當年文武俱全,戰功也不輸武將,政治手段哪一個不比你優秀,你在這裏碰瓷老子。”


    “老子當年可沒像你這樣踐踏無辜生命。”昭煜帝脖子處青筋暴起,拳頭握的緊實,好像下一秒就能給溫言川一拳。


    這樣暴怒的昭煜帝可把一旁的右相薛淮之給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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