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溫執玉低頭笑了笑,轉身向迴廊走去,說道:“你們去張林那各自領一壇關山醉。”


    你一言,我一句,互損著的吉量和湘葉立馬呆住了。


    吉量都要美暈了,王妃給的他這壇關山醉,他隻喝完了一小半,現在王爺又要給他一壇關山醉,這也太好了吧。


    湘葉是剛喝過關山醉的人,對這天下第一名酒特別喜歡,以前隻聽過,要不是吉量,他也嚐不到這麽好的酒。


    這下好了,王爺居然也給他一壇關山醉了。


    兩人趁著溫執玉還沒走遠,就大喊道:“屬下謝過王爺。”


    接著兩人美滋滋的去張林公公那領酒了,張林公公當時還在睡覺呢,就聽見門外響亮的敲門聲,正氣不打一處來,開門就要上去嗬斥一頓,就見吉量和湘葉對他樂嗬嗬的說道:“王爺說,讓我們倆來公公你這裏兒,領兩壇關山醉。”


    湘葉耍了個小聰明,“王爺剛迴府了,說現在就要公公你把關山罪給我們倆。”


    張林公公有些愣,但還是帶著兩個樂嗬的傻小子去領酒了。


    翌日。


    祝星冉一早便來到皇宮門口,上朝的大臣們見她來了,還有些驚奇。


    到了上朝的點後,大臣們從天和門走了進去,隻是祝星冉從天武門進,天武門是專門為祝家開的。


    祝家每代都能出武將,而且每一代都會對大昭做出貢獻,唯一不同的就是到了祝星冉這代,變成了女子為將進天武門。


    祝星冉身穿一襲淡紫色衣裙,外披白色紗衣,耳朵兩邊帶著銀白色寶石耳環,三千青絲用深色發帶束起,頭上著插梔子花發釵,兩縷頭發垂在胸前,臉上隻是薄施粉黛,看上去便清冷高貴,眉宇間還有兩分獨屬於武將的英氣。


    進入光明殿後,朝臣們紛紛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不一會兒,昭煜帝便來了,他一身明黃色龍袍加身,端莊的坐在龍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視萬生的看著大台之下的文武百官們。


    太監趙雙大聲道:“皇上駕到。”


    文武百官除了祝星冉這個鎮國公主,其他人都跪了下來給昭煜帝行叩拜大禮,朝臣們異口同聲的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昭煜帝似乎心情很好,在城子門喊完後就洪亮的說道:“平身。”


    朝臣們這才起身,昭煜帝一眼就看到了祝星冉,心裏喜歡的很,就笑道:“祝家大丫頭也來上朝上了。”


    見昭煜帝提及自己,祝星冉先對昭煜帝禮貌性的前行一禮,抬頭微笑道:“是的,皇上。”


    昭煜帝聽祝星冉稱自己為皇上,有些不樂意了,就糾正道:“喊皇上太生分了,喊父皇吧!”


    停了停話,又說道:“反正你是小七未過門的妻子,又是朕親自封的公主,於情於理喊上一句父皇也不為過。”


    祝星冉笑著應道:“是,父皇。”


    喊完昭煜帝父皇後,祝星冉還不忘看了看站在前麵的溫執玉,溫執玉也朝她這邊看過來,笑得溫文爾雅。


    朝臣們詫異,皇上,這是愛屋及烏嗎?


    因為鎮國公主祝星冉是七皇子溫執玉的未婚妻,兩人有賜婚聖旨在身,所以皇上才讓鎮國公主祝星冉在光明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喊他為父皇。


    有文官覺得不妥,但是不敢說話。


    昭煜帝滿意的點點頭之後,又對朝臣們說道:“眾愛卿,誰有本可奏。”


    此話一出,左相李竹走上前一步,認真說道:“皇上,臣有本啟奏。”


    昭煜帝接道:“說。”


    左相李竹嚴肅道:“皇上,登州自三月末便雨水不斷,已經有洪災之象了,田地裏的莊稼怕是要顆粒無收了。”


    昭煜帝皺著眉,“不是已經派了千戶院的人帶著賑災的糧食和錢去了嗎?工戶院的人沒有在當地募招饑民興修水利?”


    這也是左相李竹氣憤的點,“迴皇上的話,那些人去是去,可賑災的糧食和錢都沒有到百姓手裏,饑民們也是餓著肚子去興修水利的。”


    又補充道:“臣的侄子就在登州,是他給臣去的信說明了登州現在的情況,臣前幾日生病告假也是為了省出時間去一趟登州,畢竟眼見為實,這才在殿上跟皇上稟明的。”


    昭煜帝聽完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了龍椅的扶手上。


    按左相李竹的言外之意是,千戶院和工戶院派去登州的官員貪汙了賑災的糧食,還賑災款,更是逼迫當地饑民們去興修水利!


    大台下,千戶院和工戶院為首的兩個中年臣子直接跪了下來,千戶院二品千戶何同大叫喊冤,對昭煜帝說道:“皇上,臣絕沒有貪汙賑災的糧食和賑災款,臣是親自去的登州,親自把賑災的糧食,還有賑災款交給當地的官員分發下去的。”


    工戶院的二品工戶聞華也大叫喊冤,“皇上,臣是同何大人一起去的登州,絕對沒有逼迫饑民餓著肚子去興修水利啊。在什麽地建設防洪牆,堤壩和水庫,都是臣親自交代好的。”


    本來這事兒跟工戶院沒太大關係,誰叫二品工戶聞華當時和千戶院二品千戶何同一起去了登州,出了問題,兩個人當然得一起站出來。


    昭煜帝低頭俯視著那兩個跪著的臣子,“你們都冤枉,那你們說這賑災款和賑災糧到哪裏去了?”


    被昭煜帝這麽一問,聞華和何同不知該怎麽說了,他們又沒貪汙,他們怎麽知道這賑災糧和賑災款到哪裏去了,除非是—


    何同抬頭說道:“皇上,臣到登州的時候,在那待了三天,賑災糧和賑災款都是交給了當地官員了的,肯定是他們貪了。”


    一旁的聞華一句話都沒說,因為他知道這事不簡單,多說多錯,不如做個啞巴,本來跟他關係就不大。


    左相李竹扭頭不屑的看著二品千戶何同,“這都五月初了,登州的百姓已經挨餓有一月了,當地官員難道就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你這個二品千戶是怎麽當?若是本相沒記錯的話,負責登州地方的五品千戶餘常是你一手提拔的人才對。”


    二品千戶何同被左相李竹給問住了,對啊,餘常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人,又是自己的學生。


    自己去了登州後,在那裏待了三天,是親眼看著他辦事,才放心從登州離開,也是親手將,賑災的糧食和賑災款給他的,那是自己人,信得過的。


    可登州怎麽會出鬧饑荒一月,逼迫饑民去興修水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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