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涼軍前方又有五百玄色騎兵,夥同前麵的一千玄色騎兵已對我方軍隊發起攻擊!”王鬆命令下達不久,有一傳信士兵前來相報。


    王鬆臉色陰沉,立刻下令道:“讓後麵的軍隊迅速支援前方!”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傳信兵匆匆趕來,麵色焦急地報告說:“報!後方有七隊五百規模的玄色騎兵分別向我軍發起攻擊!”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讓王鬆心中一沉。他不禁疑惑地問道:“玄色?難道涼軍又組建了玄甲軍?”


    想起曾經邊城的三千玄甲軍,王鬆深知其威力,就連韃子和各大世家都為之忌憚。而如今的玄甲軍,如果也具備當年玄甲軍的實力,那他們今日恐怕真的難以逃脫這場劫難。


    那報信的士兵接著說道:“這些玄甲軍不僅人馬俱甲,而且比我們的重甲更具靈活性。”


    王鬆急忙眺望遠方,隻見幾股玄色洪流在己方重甲騎兵中肆虐,如入無人之境。就像剛才那特殊的五百騎兵一樣,他們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所過之處,己方的軍隊紛紛落馬敗逃,混亂不堪。


    看著眼前的局勢,王鬆心中焦急萬分,但卻束手無策。


    他深知,此刻他的重甲鐵騎已經連續奔波,人與馬都沒有得到食物和水分的補充,身上還背負著沉重的鎧甲,在與涼軍的追逐和廝殺中,早已疲憊不堪,饑渴難耐。此時逃跑顯然不可能,而卸下重甲則意味著麵臨屠殺。


    王鬆不禁對涼王的用兵策略深感欽佩。涼王先用特種騎兵成功地激怒並誘導了他們,然後進行襲擊和騷擾,讓他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如今,涼王再次派遣出舉世聞名的玄甲軍,他們擁有相同的裝備,甚至更精良,然而戰鬥力卻完全不同。盡管自己一方的人數多於對方,但戰敗已成定局。


    涼王在短短幾年內平定了韃子,剿滅了蠻軍,並多次戰勝了自己的王家,奪取了北方數州的土地。由此可見,自己的家族遠非涼王的敵手。


    王鬆麵色蒼白如紙,他想起了家主王如龍將這支耗費巨資打造的重甲鐵騎交給自己時的期望。家主希望他能借此絕地翻盤,重振家族雄風,讓家族永遠享受榮華富貴。然而,因為自己的一個錯誤決定,不僅沒有實現家主的期望,反而給家族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此刻,他感到無顏麵對家主、家族子弟以及王家的列祖列宗。


    王鬆顫抖著望向遠方,隻見自己的軍隊如同羔羊一般被涼軍無情地屠殺。盡管有些士兵仍在奮勇抵抗,但麵對如餓狼般兇猛的涼軍,他們的努力顯得如此徒勞無功。如今,戰局已經到了兵敗如山倒的地步。


    王鬆深深地歎息一聲,絕望地拔出佩劍,準備自刎以謝罪。這時,身邊的副將急忙衝上前拉住他,大聲喊道:“大帥,千萬不可輕生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您活著,我們就還有希望。讓我們拚盡全力保護您突圍出去,我們還有十幾萬兵力,可以與涼軍再次決戰。現在輕言失敗還為時過早!”


    王鬆神色凝重地說道:“你們以為涼王不清楚我們仍有十幾萬兵力嗎?難道你們忘記了從我們各個城池揪出了多少潛藏的涼軍奸細?然而,我們所獲得的情報卻是涼軍的主力仍在下沙城。現在看來,我們被欺騙了。如果我的猜測沒錯,我們身後的那十萬精銳恐怕已經陷入了與涼軍的激烈戰鬥之中。你們趕緊逃走吧,能逃走一個就算一個!如今,我不再怪罪你們!”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沉重,仿佛對局勢的絕望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


    那副將一臉決然地說道:“不,大帥,我們不會棄大帥而逃的,要死就死一塊吧!”


    王鬆神色淒涼,苦笑道:“沒有意義,你們快走吧,逃出去,要為王家留下一些根苗。我已經無顏麵對家主和列祖列宗了,我就算逃了出去,又該如何向家主解釋三萬重甲鐵騎被區區幾百涼軍消滅的事實呢?”


    他一臉絕望,抬頭望著遠處如煉獄般慘烈的戰場,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奈。然後他又轉過頭來,對著那名副將說道:“你們必須脫掉身上的甲胄,遠離戰場之後再化妝成普通百姓。如今各地都已是戰火紛飛的戰場,如果你們就這樣貿然逃走,肯定無法逃脫。”


    說罷,王鬆趁著那名副將不備,迅速抽出腰間的寶劍,自刎而死。他似乎已經不在乎手下是否會聽從他的建議逃離此地,隻想用自己的生命結束這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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