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勇的思緒漸漸迴到了那個驚心動魄的那一天。他與小隊長李孛率領眾人從西門出逃,門一打開,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愕不已。劉家贈送的馬匹整齊地站在那裏,仿佛是為他們的逃亡準備的。譚勇心中湧起一股感激之情,而李孛則迅速指揮大家上馬。


    劉家的建議在耳邊迴蕩,一路逃,一路分批遣散。這是一條生存之路,也是無奈之舉。譚勇看著他們逐漸離去,背影漸行漸遠。他們背負著希望和恐懼,消失在大道之中。


    風在耳邊唿嘯,馬蹄聲響徹夜空。譚勇和李孛帶領著剩下的人,沿著蜿蜒的道路奔馳。他們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麽等待著他們,但他們別無選擇,隻能向前。遣散婦女帶著孩子的命令不斷下達,並派一兩個兄弟化妝保護,每一次分別都心如刀割。


    譚勇迴憶起那個那天,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楚。逃亡的路途艱辛而漫長,但他們始終沒有放棄,懷揣著對未來的一絲希望,繼續前行。


    雖然不斷有衛捕營的不斷追殺,但好像又沒怎麽認真,就當弟兄們準備拚命時,衛捕營的又撤了。


    小隊長李孛覺得不對勁,難道是追殺我們這路的有意放過我們一馬?但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


    我們見婦女與孩子們已遣散完了,至於他們在沒有被衛捕營發覺就不知道了。我們剩下的十幾個人又跟隨一些逃難的老百姓一起歨,裝成要保護他們似的。


    之後李孛對我們說道:“現在的婦女孩子們已遣散完畢,能否活下去就看他們造化了,如果跟隨我們將是十死無生,所以我們下次碰上衛捕營要殺身成仁,以免他們生疑,這樣遣散的人生存下去將會大大提高,我就問你們怕不怕死?”


    “不怕,不怕!”我們剩下的十幾個人齊聲高昂的喊道。


    “那好,譚勇留下潛伏起來,過後要把遣散的人聯絡起來,並照顧好他們!”


    我大聲質問李孛,為什麽是我留下來,難道是我怕死嗎?


    李隊長說我在一眾兄弟們中身手是最好的,又常年在外奔波,對江湖上的事懂的多,還說這個任務比死還難,說完不容質疑命令我留下。


    我步履沉重,心如刀絞,懷著萬分悲痛的心情與兄弟們告別。目光所及,是他們堅定而決絕的麵容,每一個人都深知前方的危險,但卻義無反顧。


    之後兄弟們便與又追上來的衛捕營,展開殊死拚殺。鮮血染紅了大地,硝煙彌漫了整個戰場,但他們毫不退縮,隻為守護我們共同的信念。


    最終,兄弟們盡皆戰死,他們的身影在我眼前漸漸模糊。我悲痛欲絕,淚水模糊了雙眼。


    一個多月後,我找到兩個七八歲將軍府的男孩與一名婦人,這名婦人的孩子已經死了,包括保護她們的兄弟。


    我與這名婦人帶著倆孩子在這裏用金幣賄賂了當地的裏正,便在這裏安了家,開始了我的茫茫尋人之路。


    段楓問道:“譚叔,可曾尋到過?”


    譚勇歎了口氣道:“到目前為止,隻找到六名小孩,三位弟兄,有一位還是像你這樣,自動找上門來的。其他的估計遇難了。”


    段楓道:“譚叔,不到最後不要放棄,也許還活著,希望其他兩路也像你們和我們一樣邊逃邊遣散,這樣活下來的人會多一些。”


    “這個希望怕是沒有喔!我後來打聽到當年黑風溝爆發一場大戰,死的人有官軍,衛捕營的,還有各色人等,想必是我們的人啊!”譚勇又說好像也有人在找他們,不知是友是敵,這也增加了自己找人的難度。


    段楓也簡單的講述了自己那一隊的逃亡經曆,並告訴譚勇自己在百象山組建了一個勢力,這次出來就是尋找當年從將軍府逃出來的玄甲後人,凝聚在一起伺機報仇雪恨。


    譚勇不可置信的看著段楓,小小年紀竟然還有了個人勢力,這樣有人領頭,那大家就不用隱埋名的生活了。


    譚勇激動的說道:“段楓,你把我聯係上的人帶走吧,加上我那倆小子共有十幾個人。我還要在此繼續尋人,我感覺還會有人找上門來。”


    段楓道:“如此甚好,你在這裏做個聯絡點吧,以後會對我們大有用處。”


    這時從門口走進來一名婦人,譚勇激動地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顫抖,向著門口的婦人說道:“夫人,您看,這就是將軍府段天涯的兒子,段楓!”


    婦人緩緩走進房間,她的目光落在段楓身上,眼中透露出好奇與審視。段楓身姿挺拔,英俊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堅毅和沉穩。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透露出一種獨特的氣質。


    婦人滿含眼淚激動的看著段楓,像是久別的親人突然站在自己麵前。


    段楓微笑著向婦人行禮,他的舉止優雅大方,展現出良好的教養。


    當聽說段楓有了自己的勢力,突然崩潰的哭了起來,想著自己漂泊的日子終於有了依靠。


    段楓便在這裏住了下來,要等兩個少年迴來,並催促譚勇趕緊去找已聯係上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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